這麼久都沒動靜,應該很安全,張立鬆了口氣:“因該沒事,向老街走安全點,如果路上遇到車,再搭個便車。”
兩人鑽出灌木叢,在公路上沒多久,張立突然說道:“把你衣服脫下。”
舒雲以爲脫衣服是爲了躲避追捕,但想想不可能,不解問道:“爲啥?”
“沒看見我光着身子嗎?”
“你光着身子,爲啥要我脫衣服?”舒雲好奇問道。
“這裡蚊子賊多,剛纔被咬得夠嗆,穿件衣服要好點。”
張立的這個奇葩理由讓舒雲簡直無語,什麼男人,這麼沒風度,僅僅怕被蚊子咬,叫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脫衣服。
舒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覈實下:“脫衣服給你穿?我沒聽錯吧,而且憑什麼要我脫衣服?”自己是南散的王牌特工,你個眼鏡渣男說脫就脫,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嗎?
張立擺擺手上的槍,不耐煩說道:“憑這個。”張立對舒雲沒好感,如果不是她帶的人馬檢查,自己的朋友不會死那麼多,叫她脫件衣服到沒什麼罪惡感。
舒雲低頭一看,自己的槍套被打開,剛纔在灌木叢兩人擠在一起,張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她手槍給偷走。
舒雲一臉的輕蔑:“你會用槍嗎?”
張立熟練上膛,打開保險:“快點,別墨跡。”
見張立這麼熟練,知道他是個玩槍的老手。想不到這廝從檢查站開始,一直扮豬吃老虎,壓根沒想到他隱藏得這麼深?舒雲作爲一個資深特工,知道有些事該低頭就得低頭,不再跟張立較真,乖乖脫掉花襯衫。
張立穿上襯衫不滿意:“有點緊,不合身。”
舒雲生氣白了眼渣男:“這是女人的衣服,你一個大男人穿在身上好意思嗎?”
張立整整衣角,一臉的坦然:“不要在乎別人怎麼看你,只要自己舒心就行。”
這個渣男不但很渣,臉皮還很厚。舒雲跟他在一起,感到極度鬱悶。
張立也感到鬱悶,穿了件緊身衣,蚊子還是咬他,用手扇蚊子,動作幅度大,撲哧一聲,崩壞衣袖。
舒雲雖然是特工,但南佛是個窮國工資都不高,這件襯衣是她省錢買的國際名牌阿瑪尼,一下被張立撐破,心疼得要死。見襯衣被弄壞,舒雲慍怒道:“你個大男人,就讓蚊子咬下又怎麼了,一路上雙手晃過去晃過來就沒停過。”
“我就納悶了,這些蚊子爲啥都咬我,不咬你?聽說吸血的蚊子都是母的,難道她們都認爲我帥。”
舒雲有點想幹嘔,一個極品渣男再極度自戀,那真的不是一般噁心了。快步走到前面,想與張立拉開距離,免得看到他,真忍不住發吐。
張立見衣服不能阻擋蚊子,而且穿着緊身走路很熱,就脫下。快步向前,追上舒雲:“把衣服還給你。”
“臭男人穿過的衣服我不要。”舒雲抓過衣服狠狠往地下甩。
“不要就不要,看着你穿個乳 罩在前面晃一晃的,多少減少點了我走路的疲憊。”
舒雲見張立把她當春光欣賞,氣呼呼的折回頭撿起衣服,一看襯衣都被崩爛了好幾個地方,想扔了不穿,又受不了張立的色眼。只好癟着氣穿上,可一穿上,更噁心的是,衣服上張立的汗臭味直鑽鼻孔。
舒雲活了二十多年,沒遇見極度討厭和噁心的人,今天算是遇上了。兩人相互不再說話,走了很長時間。
張立耐不住寂寞,想起一件事覈實一下,引誘舒雲:“今天你們爲啥派那麼多人在那條路檢查,而這條路走了半天都沒有遇見一個?”雖然懷疑金老頭出賣,但還是沒百分之百把握。
舒雲心裡發狠:我到想這裡有檢查站,那時看怎麼收拾你。
見舒雲不吭聲,張立明知故問:“離開檢查站,你對軍人說要抓什麼眼睛男?爲啥要抓他?”
舒雲停下來,一直對張立有種怪怪的感覺:“你是不是張立?”
“張立是誰?爲啥你會認爲我是張立?”
“跟你一樣是一個極度討厭、極度噁心的人,你就是張立對不對?”舒雲盯着張立眼睛,又問道。
“我操!我怎麼讓人極度討厭、極度噁心了。怎麼這樣看我,剛纔救了你,不然你跟那五個人一樣,早就死撬撬了,我應該是你恩人啊。”受舒雲影響,不知不覺說話語氣有點像她。
“哼,什麼?你救我?是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手下五個人抵擋下,你早就被那些人打死了。你個無恥的傢伙,應該感謝我纔對。”舒雲氣呼呼說道。
“你這就不對了,真的不知道感恩啊。我不開車走,你還在那裡發呆等死呢。”
舒雲懶得跟張立鬥嘴,悶着頭走路。這條路雖然很冷清,並不是沒有車,兩人走了一陣,來了兩輛軍車。
舒雲是個美女,手一招車就停下來,駕駛室一個軍官猥瑣說道:“美女,到哪裡去?”
今天怎麼遇見都是些渣男人,舒雲對軍官怒道:“我是聯邦特工少校舒雲,你給老孃滾下來。”
那個軍人見舒雲氣場很足,說得認真不像是假話。規矩下車,一臉的媚笑:“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不知舒雲少校有什麼吩咐?”
“叫你們的人下來。”
那個軍官一揮手,對車上軍人說:“你們都聾了嗎?快他媽下來。”這兩個軍車裝滿軍人,帆布一揭跳下40多個軍人。
張立想不到舒雲級別這麼高,一個年輕女子居然是少校特工,自己雖然是反間諜中校,但這是金老頭封的官,水分很足,跟人家聯邦的官沒法比。見舒雲把兩車的軍人叫下來,不知道她葫蘆賣的什麼藥,張立傻傻在一旁看戲。
因爲張立手上還拿着槍,舒雲安全起見,走到軍人後邊才發話:“把那個男的,給我綁了!”
我操!怎麼這樣!劇情突然反轉,張立有點不適應:“我是你恩人,你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他媽的忘恩負義。”
“什麼恩人,你就是張立!”
“我怎麼是張立了,我是正經的玉石商人,你可以到黑水河打聽,富貴玉石商鋪的老闆就是我。”張立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讓舒雲一口咬定自己。
“你噁心、你無恥、你戴眼鏡、還要你的外地口音,這些都證明你是張立。”舒雲看還珠格格有點多,滿口的秦瑤味。
這些就能判定一個人?周圍的軍人覺得不可思議。
張立見軍人中有個戴眼鏡的,對他說:“哥們,你叫什麼?”
那個軍人摸不清楚情況,如實回答:“我叫布托。”
張立轉頭對舒雲:“你看他也戴個眼鏡,這人一直死盯着你胸 部,說明他噁心和無恥,而且聽他口音也是外地人,按你的標準,那他也是張立。”
那個軍人不知道張立是誰,但聽這兩人說話,好像不是個好人,急忙分辨:“就憑這四點認定我是張立?別想坑我,這裡的軍人,都可以證明我是布托。”
張立手一攤,理所當然:“我商鋪的店員和周圍的人,也可以證明我是個正經商人。到黑水河,一查不就很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