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找了個地方把部隊臨時安頓好,帶幾個人過來取貨。這批貨量有點大,張立不放心:“容易賣掉嗎?”
方虎是老手,知道行情:“大哥,沒問題,這幾年打擊得嚴,很少有種植,白貨還算緊俏商品。”
“你們想好把這批貨賣給誰了嗎?”
“魚木人。”
“魚木人?不也是夏人嗎!這事黃溪東沒給你說,這玩意不能毒害夏人。”張立有點不悅。
“放心,那個魚木人只是把白貨轉賣給米國人和腳盆人。”
“你怎麼知道他賣給米國人和腳盆人”
“過去沐散軍主要任務之一就是販運白貨,大家都是圈內人物,所以下家銷售渠道的情況,還是有所瞭解。”
以前沐散的軍費很大一筆,就是靠種植、製造、運輸白貨得來。前幾年國際上打擊的厲害,周邊幾個國家聯合行動,聯合打擊該地區毒品種植。沐散軍生存空間越來越狹小,沐散領導人不得不承諾,杜絕白貨,不再參與任何白貨買賣。雖然現在很少見白貨的種植,但過去的銷售網絡還沒消失,方虎很容易聯繫上過去的買家。
夏國對白貨很嚴,十幾克就可以判死刑,兩千多萬東西被抓住,那得死多少回,張立好奇他們是怎麼運輸的:“這個魚木人,是通過夏國將貨運到魚木嗎?”
“夏國對白貨很嚴,在這裡有不少眼線,很多走夏國的貨剛起運,那邊的警察就收到消息,一過邊境就被查獲,沒人敢走那邊。”
世界之大,沒幾個好的藏身點,魚木是剩下幾個爲數不多備選地點。張立準備離開這裡到魚木,原計劃回夏國,從沿海偷渡到魚木。可天網工程讓人頭疼,再加上住宿都要身份證,很容易被警察查到自己的行蹤,通過夏國到魚木真的很麻煩。
現在現在知道有條運輸白貨的安全路線,張立問道:“哪他們走那條線?
“通過俯妥港,海運到魚木。這條路線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一次出過紕漏。”
“這人信義怎麼樣?你對他個人情況瞭解嗎?”
“他叫吳新海,父親是夏人,母親是南佛人,年幼時隨他父親到魚木,父親去世後,隨母親返回南佛。這人在南佛和沐散都吃得開,打過幾次交道,個人感覺他還可以。而且做這行的都是刀尖上的買賣,大家首先看重的是安全和信義,沒有聽說他有過出賣朋友的事。”
“我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嚴守秘密。”
“什麼事?”方虎問道。
“我想通過他,偷渡到魚木。”
“你們走夏國不很好嗎?爲啥要繞個打圈子?”
“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你想想我們在夏國呆不下去,跑到這裡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有點不好辦?我跟他只是生意上的往來,但並不是生死之交,他會有戒備心,怕你是警察的線人,毀掉他的安全運輸線。”
“這倒可以理解,你看能不能通過他,找條其他的安全偷渡線,不一定要用他的白貨運輸線。”
“我找他說說看,有沒有辦法。”
“這事,你一定要嚴格保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不然以後我們會有麻煩。”
“大哥,你們幾個人到魚木?”
“三個人,龍焰跟我一起走。”
“黃溪東不去?”
“他要留在這裡,照顧許雲武和其他幾個人的家庭。這事比較急,你要儘快跟吳新海聯繫,看他能不能幫這個忙。”
“好的,我馬上去給他打電話。”
方虎手上有2千多萬的白貨,算得上大客戶了,所以提個幫忙要求,吳新海還是很重視。他常年搞這個,有很多人脈,很快就回複方虎,找到一個蛇頭,說給點錢,包送到魚木。方虎得到信息,馬上告訴張立。
本來想等黃溪東在國內買好房子,把幾個家庭安頓好,這樣清清爽爽沒有任何牽掛離開這裡,可追捕者已經學會利用南佛的強力機關追查女妖,時間如果拖得久,怕在這裡呆出問題。
張立不願在這裡,拖延耽擱:“你問他,我們明天可以走嗎?”
吳新海只是說找到蛇頭,有偷渡的辦法,可沒說能馬上走。方虎說道:“這麼急!我得問問下他。”
吳新海很快答覆,張立可以自己先到南佛的港口城市俯妥,先在那裡找個地方住下,再聯繫蛇頭,等候安排。見張立要馬上走,俯妥是南佛地界,那裡說夏語的少,龍焰對南佛語又不怎麼精通。黃溪東急急忙忙跑出去,給張立等人買些東西備用,這樣儘量減少在俯妥露面,否則出了事,大夥都來不及救援。
因爲張立現在是個通緝要犯,南佛雖然沒他的照片,但根據目擊者描述畫了頭像,現在黑水河到處粘貼懸賞一億南佛幣通緝令,畫像的一大特徵就是戴個眼鏡。
現在沐散各個檢查站都在抓戴眼鏡男,而且還要對男子搜身,如果身上有眼鏡的人,也要被扣押進一步覈實身份。之所以出現這個狀況,都是舒雲的命令。
舒雲放回去後,着手調查到老街的檢查站,發現檢查站認真執行扣押戴眼鏡的人,但張立往返兩次順利通過檢查站。舒雲推斷出張立,在過檢查站的時候,一定摘下眼鏡,因此下達一個新的命令,對所有中青年男子搜身,發現有眼鏡在身上的人也要扣押。
黃溪東到黑水河給張立買東西,給了士兵錢,還被叫下車搜身:“哥們,怎麼了?查得這麼嚴還搜身。”
士兵拿了黃溪東的錢,有點不好意思:“上面要求查沒辦法。”
“前幾天我過這裡,也沒這麼麻煩啊。”
“主要是抓捕眼鏡男,沒戴但身上有眼鏡的也要扣押。”
搜完身還叫看視力表,檢查他是不是近視。黃溪東聽得後心裡微微一怔,這主要是針對張立的。
張立每次過檢查站,都要摘下鏡子放在身上。幸好出來買東西,遇到這個新情況,回去告訴他不要戴眼鏡,並且眼鏡還不能放在身上。但他高度近視,不戴眼鏡看東西很模糊很不方便,如果有突發事情,沒法及時處理。
黃溪東長了個心眼,想到黑水河眼鏡店買一幅隱形眼鏡,這樣張立就用不着戴框架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