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空白特赦令在誰手上,張立一返回,叫柳葉兒安排人收集易杉的資料。本來想直接綁架易杉,但在回來的路上,用手機上網查到易杉的幾張照片,發覺她看向柴文的眼神很特別。張立覺得易杉二十來歲,能成爲領導人的秘書,一定很狂熱崇拜柴文,怕到時候易杉爲維護柴文利益,不肯合作就麻煩了。只有多收集她的資料,找出弱點威脅,就容易讓她就範。
柳葉兒的人沒花幾天,就把易杉的基本情況收集齊,她沒什麼不良嗜好,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有時候在領導人官邸過夜,都不回家。不光查到這些,還查到易杉是腳盆遺民的後代。
看到這張立對柳葉兒說道:“這腳盆人到底有多少遺民後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黑龍會的老大魏拔羣也是腳盆人的後代。”
“這個沒有統計過,不過以前有人根據有限資料猜測,應該在百分之十到二十之間。”
“這麼多?怪不得黑龍會這麼猖狂,他們有人口基礎啊。”
“不是每個後裔都像魏拔羣那樣,致力把魚木分裂出去,很多後裔還是比較本分,只圖平靜的生活。”
“這個易杉能做柴文的秘書,她的政治觀點應該與魏拔羣相差不遠。這樣也好,拷問她就不畏手畏腳的。”
“什麼時候綁架她?”
“當然越快越好,爲了防止這個易杉不肯就範,安排一批人到父母家,到時候威脅她家人,讓她跟我們合作。”
易杉租了一套房子,自己一個人住,因爲她行蹤不定,根本不好在路上綁架她,只好直接到她家恭候。張立自信審訊很有一套,親自帶上兩個人到易杉房子裡,柳葉兒很想看看他怎麼獲得特赦令,也跟着看熱鬧。
天河會畢竟是黑社會,開鎖的專家當然有了。打開易杉房子的門,張立四人靜坐在沙發上等她回家。可易杉是個工作狂,從下午等到晚上也沒見易杉回家。潔癖王閒着沒事做,在易杉家裡洗了三次澡。
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見張立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你不洗澡嗎?”
張立玩手遊正起勁,找了個藉口:“我有潔癖,如果洗澡必換內衣,這裡只有易杉的內衣,穿女人穿過的東西,心裡會發毛。”
張立的這個蹩腳藉口,讓柳葉兒的兩個手下聽了,死死忍住沒笑出來。
有外人在場,潔癖王也不好強迫某人:“邋遢就是邋遢,找的藉口這麼彆扭。”
“你少洗點澡,人家易杉一週也沒你一天洗的澡多,浪費那麼多水,她會心痛的。”
“哼,別的不敢肯定,這個易杉一定是個愛清潔的人,你看她房間擺放的東西井井有條,物品都搽得很亮。剛纔在衛生間,我看到消毒水和洗滌劑用品,不下十種。”柳葉兒遇到同道中人,語氣裡透出欣賞易杉房間的整潔乾淨。
快到午夜,柳葉兒熬不住到易杉房間睡覺,張立也躺在沙發眯會兒,另外兩個馬仔,強打起精神,坐在另一邊苦等易杉。
凌晨兩點多,聽得門外有響聲,兩個馬仔警覺站起來,快步躲在門後。
這個秘書工作真的不好做,忙完一切易杉纔回家,真是又困又累,剛把門關上,門後一個馬仔上前左手抱着易杉,右手捂住她嘴。制住易杉,一個馬仔上前叫醒張立。
房間裡躲藏這麼多人,易杉一臉的驚恐,一個馬仔拿來塊布條,把她嘴勒住,然後把手反綁住,帶到張立的面前。
張立打着呵欠,伸個懶腰說道:“五一勞動獎,一定發個給你,這麼晚纔回家,讓我們好等。”
張立站起來,把易杉帶到沙發旁,雙手放在她肩上,輕輕按下示意她坐下:“易姑娘,我們不是惡人,只是有個麻煩需要你幫忙,不用緊張。”
易杉面色雖然緩和了些,但還是害怕,不是惡人半夜跑到閨房來做什麼?
“聽說你有很多空白的特赦令,希望幫個忙,弄一張再到柴文那裡蓋個章,然後拿給我好嗎?”
易杉心裡素質好,長長吸了口氣,壓下心中恐懼,面色逐漸恢復陰冷。
張立盯着易杉,見她這麼快就克服恐懼,能做領導人秘書果然不同凡響:“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幫忙。”
張立對站着的馬仔說道:“給那邊打電話,叫他們發視頻過來。”
打通電話,易杉父母家的馬仔用手機視頻,讓易杉看看她父母也被綁架。
張立說道:“你只要弄出蓋章的特赦令,我們就放了你父母,否則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易杉對視頻裡的父母彎了下腰,被勒着嘴含糊不清說道:“對不起。”
“好孝順!好感人!只要給我們想要的東西,你就可以跟父母團聚。”張立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
易杉擡起頭,雙眼微微下壓,眼神深藏仇恨,對張立也彎下腰說道:“如果你們想對我父母下手,麻煩準點,免得他們痛苦。”
什麼?求我幹掉你父母,張立想不到易杉這麼絕情,驚訝得合不攏嘴,難道老子沒睡醒聽錯了?還是她詐老子下不了手?
半響張立回過神,丫的,跟老子比狠?
張立對另一端的馬仔說道:“你們他媽沒聽見嗎?人家求我們好好招待她父母,你們給那兩個老傢伙腿上一人來一槍。”
那邊接到命令,拿起手槍給易杉父母一人一槍。易杉面無表情看着手機,視頻裡父母痛苦蜷曲着腰。
張立見易杉這麼平靜,心裡一下沒底,難道那邊的蠢貨綁錯人了?看到自己父母受傷,二十來歲的女孩面無表情,這不是絕情,簡直無情無義的病態,怎麼會有這種人?
越看越不對勁,張立抓起手機,對那邊的人說道:“你們這幫蠢貨,是不是抓錯人了?”
“應該沒錯,這裡牆上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沒來之前,張立看到易杉的照片,預感她不好對付,還專門派人找她父母作威脅,想不到她這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