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反賊先是拋射頭顱,接着有出寨列隊,明擺着不把三千悍婦兵士看在眼裡,這個狂傲讓帶隊的傲萱自尊心有點受傷。不願被低賤蝦工認爲膽怯,傲萱對傳令兵說道:“命令前排木盾兵前進。”
傳令兵豎起幾道令旗,方陣軍官看到令旗大聲命令道:“木盾兵前進。”不管在哪裡,冷兵器時代作戰規模大,傳令大多靠令旗。不像張立帶領的隊伍,通訊靠吼。
見木盾兵進入拋石機射程範圍,張立向下吼道:“拋石機發射。”
本戈手下急忙往土罐裡舀鐵水,裝了一半鐵水,將土罐發射出去。有的土罐平衡不好,在空中翻滾,向下撒落鐵水,燦爛的鐵花在空中形成一個美麗的拋物線,在傍晚夜色存託下更璀璨。土罐砸在地上,四濺的鐵水立即引起濃煙。操作投石機缺乏訓練,另外是盲射發射時機掌握的不好。土罐越過木盾兵,在後面引起大火,但沒有傷着一個蝦人。
藤格大笑:“我說嘛,這武器看起嚇人,其實沒什麼。”
剛纔只有一排木盾前進,引誘反賊發射火星武器。見反賊中計,抓住機會傲萱命令道:“後排速度前進。”
投石機沒傷着一個人,但引起的火光照亮了戰場。張立見中間方陣有點散亂,對下面的龍焰說道:“集中射擊中間方陣。”中間方陣除了帶隊長官,幾乎都是新兵。剛纔下令後面的兵士,往前衝跟上前面的木盾兵。新兵在戰鬥中列隊,顯得比其他兩個方陣要亂一點,被居高臨下的張立發現。
接到命令按照配合,彎刀大聲命令:“下蹲戒備。”八排蝦兵下蹲,同時將長矛靠地斜舉,一下爲後面弩兵騰出射擊窗口。
龍焰接着下令:“拋射。”一百五十多部弩全部射擊,噌、噌、噌將粗大隕鐵弩箭發射。帶飛行弧度的弩箭越過木盾,擊中後面的蝦人,立即傳來一片慘叫。
光線太暗,加上弩箭飛行速度快,傲萱沒看的清楚:“木盾沒放得住夏國的武器?”
侍官說道:“好像是後面的兵士被擊中,有可能對方拋射越頂射擊。”
這邊才說兩句話,方陣裡又傳來慘叫,傲萱一怔:“那武器射擊速度比火星武器快多了。”
“將軍怎麼辦?”
“叫部隊加快前進,只要近戰肉搏,不相信三千還對付不了五百。”
腳蹬弩勁比較大,需要費勁拉弦,不過經過訓練,短時間內幾個呼吸間還是能上好箭。木盾又厚又高本來爲後面提供保護,結果太重反而限制方陣前進速度,才走三十來步,龍焰的弩兵已經五輪射擊,擊中約四五百蝦人兵士。沒接近敵人,中間方陣一半人傷亡,幾乎被打殘。儘管這樣,蝦人沒有退縮休整的意思。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張立在箭樓上大聲說道:“中間方陣的木盾兵,後面的兵士沒跟上來,你們這是來送死嗎?”腳蹬弩五輪射擊,方陣中間有個死亡地帶。方陣後面的新兵,看到前面兵士的慘樣,根本不敢衝到死亡地帶內,在後面畏縮不前進。
那些木盾兵回頭看到後面慘像,心裡膽寒,自持有木盾在頭目督促下,咬牙繼續前進。
中間方陣雖然被打殘,但後面的兵士不上前,沒有集密隊形,拋射的效果差。張立在上面指揮道:“射擊右邊方陣。”
右邊方陣摻雜有新兵,那些新兵看見中間方陣兵士被神秘武器射殺已經膽寒,聽到反賊命令往這邊射擊,有的新兵腿已在打顫。呼嘯而來的箭矢,又是一片慘叫。
在箭樓上的張立,見有的母蝦在退縮,大聲‘建議’道:“親愛的母蝦們,你們別站的太密集,往後面退點,拉開彼此間距,免得箭雨一來,躲得地方都沒有。”
受到‘好心’反賊提醒,有的新兵反應過來,撒腿往後面跑。只要有一個逃,就能帶動其他人逃,畢竟每個蝦人都有活下去的慾望。被一輪箭雨攻擊的右邊方陣,受到友善提醒一下變成潰退,只留下前排的木盾兵。
見效果不錯,張立大聲說道:“射擊左邊方陣。”
話音剛落,下邊弩兵立即轉向射擊左邊。左邊也是一陣慘叫,才下達射擊命令的‘好心人士’,有點‘生氣’說道:“左邊的母蝦,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都建議你們散開隊形,怎麼還擠在一起。”
左邊方陣帶隊長官識破張立的奸計,大聲說道:“全體都有,不準後退,誰退按逃兵處置。”
沒能忽悠左邊方陣,如果等蝦族緩過氣,整備後退士兵,那勢力還是相差很大。張立對本戈說道:“調整拋石機配重,擊中火力射擊左邊方陣。”
本戈一邊指揮手下,調整拋石機方向,一邊根據剛纔彈着點情況,粗略估計配重。準備完畢,也不等張立下命令,發射土罐。現在距離近,拋石機略有準頭,有個土罐砸在木盾上,飛濺的鐵水着實嚇着後面的兵士。
三分之二的人馬被打殘,在後方觀戰的傲萱黑着臉:“夏國反賊,不單靠武器,也懂得點心理戰,輕鬆化解兩個方陣威脅。”
“將軍,左邊方陣在硬抗,傷亡會很大。”
傲萱冷冷對藤格說道:“閣下的狼兵一直按兵不動,難道是來看熱鬧的嗎?”
藤格本來想等蝦族的木盾兵接近敵人,再發動攻擊,但現在蝦族受了這麼大傷亡,如果狼人還不出動就有點不像話。藤格揚起脖子,對天空一陣長嘯。接到命令,一直躲藏在左右兩側的狼兵,竄出向彎刀的隊列衝去。見狼人突然從草叢衝過來,彎刀沒有下命令。八排六米長槍,還是斜着向前靜等狼人往上撞。
狼人邊跑邊嚎,一副萬馬奔騰的樣子,可敵人無所畏懼,一動不動蹲在地上,衝近發現敵人的長槍層層疊疊如鋼刺,靜狼人送死。前面的狼人看到陰森的槍林,及時剎住在陣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