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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吉木不用出門,白青黛做的輪椅就已經傳的京城人人都知道了。
只是因爲如今成品不過只有一個,那些心中好奇的人,不得不厚着臉皮,打着拜訪安王爺的名頭,想要來看上一眼。
偏偏陶古蘇是個沒這個心思的人,若是城府重些的人,肯定藉着這個事情,和京城的這些高門貴族打好交道。
他雖然是王爺,但是因爲是伯努人,並沒有多少人心中是真的尊敬他的。
等到某日柏吉木讓人推着自己在湖邊稍稍走了一圈,整個京城的醫藥圈子都沸騰了。
他們之前就隱隱聽人傳,這個玩意兒神奇的很,只是一直沒有看到。
現在不過看了一回,那些人心中的念頭卻是轉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出三日功夫,白青黛那裡已經堆滿了請柬。
他們自然都是讓家中的女眷隨便找了個由頭,請白青黛到府上玩耍。
白青黛雖然愛熱鬧,但是隻喜歡和自己相熟的人鬧騰。
所以到了最後,她不過答應了傅木晨,去她家玩兒。
京城的那些大戶人家,消息都靈通的很,不過幾個時辰,大家就都知道了白青黛打算去傅家。
傅家出了一個天醫,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門檻兒可不低呢。
饒是這樣,白青黛到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嬌滴滴的聲音。
她往裡頭一瞧,整個大廳裡頭都坐滿了嬌滴滴的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們。
白青黛之前也隱隱能想到這些,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這才重新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郡主,您來了啊!”見到白青黛進來,在座的大家小姐們的眼睛都一亮。
她們都是家族裡醫術比較上得了檯面的,這次能被派過來,也算是對她們的一種認可。
爲此,她們心中更加堅信,一定要和白青黛交好了。
“大家怎麼都聚在這,是有什麼好事兒嗎?”白青黛故作不解地問道,目光掃向坐在前頭的傅木晨,“木晨怎麼都沒有提前和我說,我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傅木晨也是有些無奈,她哪裡料得到這些大家小姐無禮起來,怎麼一下子都變得理直氣壯了。
一邊讓人拿了帖子過來,人一邊就往裡面走。
大家都是姑娘家,自然沒有道理將人往外面趕的。
而且雖然不是一個圈子的,但平日裡也是有不少接觸的,傅木晨也不好拉下這個臉面來。
只是越是這麼想,她看向白青黛的目光,越是透着一絲虛。
“咱們聽說傅家的荷花池,荷花長得極好,所以才厚着臉皮過來,想要見識見識。”一個黃衣女子站起來笑的說道。
她的語氣落落大方,只是她口中的“見識見識”讓人免不了多想。
白青黛能夠料想到,輪椅的出現會引起多少人的好奇。
但是她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迫不及待。
她原本就沒有打算藏私的。
“原來是這樣,沒有想到你們消息都這麼靈通,我都不曉得,木晨這兒的荷花長得那麼好呢!”白青黛也是笑眯眯地說道。
傅家的確是有一個荷花池,裡面也種了不少荷花,但是也沒有這個魅力,能將這京城一半以上的名門貴女都吸引了過來。
“懷濟郡主,不如咱們一塊去瞧瞧,咱們也只是聽說那裡頭的荷花好看的緊,都還沒真的瞧見呢!”另一個身着青紗百褶長裙少女也附和道。
她們都想着趁機和白青黛熟悉熟悉,這樣等下才好開那個口。
白青黛下意識地瞧了一眼外頭的天兒,雖然離用午膳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但日頭已經掛的老高了。
她的手碰到放在袖袋中的紙,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傅木晨和孫月靈,頷首道:“既然如此,不如先麻煩木晨讓人準備了傘,咱們撐着傘去,免得到時候曬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是她以前在現代的時候的習慣,大夏天出門必然是要撐個傘的。
但是天朝的女子可沒有這樣的習慣,她們的意識中,只有雨傘,沒有陽傘。
如今第一次從白青黛口中聽到這種說法,都忍不住拍手稱好:“真真是好主意。”
但凡是個女子,都是不願意曬黑的。
像以前這種日子,她們都是窩在自己屋子裡的,或是去家族裡避暑的別院。
如果今天不是因爲別有用心,她們也不願意這個時辰,在太陽下走來走去。
等下人送來了傘具,一行人便往傳說中的那個荷花池走去。
等到了目的地,瞧見有些蔫蔫兒的荷花,大家的神色都止不住的怪異。
傅木晨也沒有想到,昨日還開得好好的荷花,今兒怎麼就蔫兒了。
“大約是太熱了,這荷花也蔫兒了。”白青黛見不少人眼中多了一絲尷尬,很是自然地說道。
“雖然蔫兒了,不過也能瞧出這些荷花原本是多麼的美好。”這人羣中倒是也有些坦然的,說起這樣的話來,也是臉部紅心不跳的。
白青黛倒是不曉得,這京城的貴女中竟然還有這麼多好玩兒的角色。
“我也這麼覺得,而且這荷花雖然蔫兒了,這荷葉倒是翠綠翠綠的,不如讓我家丫鬟越俎代庖一番,做些和荷葉有關的小吃食,也不枉費大傢伙來這麼一趟。”
懷濟郡主除了醫術,最有名的就是她的一手廚藝,雖然嘗過的人不多,但是每個嘗過的人沒有一個不誇的。
而她的身邊,還有兩個廚藝也很是高超的小丫鬟。
“那就麻煩郡主了。”傅木晨作爲主人家,特意向白青黛道謝道。
她是在感謝白青黛給自己解圍。
“小事罷了。”白青黛便讓珍味帶着珍冬去傅家的廚房。
那些貴女們原本就不是爲了看荷花而來,如今荷花也沒有可看的,便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屋子裡去了。
雖然撐着傘,太陽是曬不到臉上,但熱度還是在的。
回到了大廳,又讓人加了幾個冰盆,在座的貴女們這才暗暗都鬆了一口氣。
“我聽說白天醫回了京城呢,他都七十多了,我瞧着比我祖父還要年輕一些呢。”
在座的人都對輪椅好奇的很,但是又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聊天的話題雖然都圍繞這白青黛,但是卻沒有人直截了當。
白青黛也樂得裝傻。
她是沒有打算藏私,但是也沒有打算什麼人來問她要,她都給出去。
輪椅最大的功臣是美男,但是她,還有孟大人師徒也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在上頭的。
自然不可能這麼無緣無故就將東西送了出去。
擦邊的話題說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有人順着話題說起了柏吉木的傷勢,偏偏這個時候,傅景明回來了。
傅景明不過二十四五,但是輩分卻高的很,除了白青黛能叫他一聲“傅師兄”,剩下的,最起碼也得叫他一聲“傅小爺爺”。
有些輩分上吃虧的,還得稱呼他一聲“太爺爺”,也虧得他還能面色如常地一一應着。
“我那邊有個醫案,你跟我一塊兒過去瞧瞧吧。”傅景明說道。
他的輩分放在這兒,又是主人家,她們雖然心中不情願,但是面上卻是不敢表露半分。
傅景明可是最有可能成爲天醫的男人呢!
即使她們都沒有想嫁他的心,但是友好相處卻是很有必要的。
等白青黛跟着傅景明走了以後,她們才忍不住心中後悔,早知道會有這麼一茬兒,剛剛就該直接將話給挑明瞭說。
心中雖是這麼想,但事情若是再來一遍,她們也不會主動太多。
她們心裡都有自己的估量,不想和白青黛弄僵了關係,更不想便宜了別人。
這樣的心理之下,自然不會有人主動站出來了。
她們若是知道,只要她們願意提,白青黛真的會願意和她們說上一些的話,指不定心中得有多後悔呢!
“傅師兄,是什麼醫案啊?”白青黛忍不住問道。
相比較那幾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師兄們,白青黛對傅景明的太多就多了一絲尊敬。
畢竟她也叫了一陣子的“傅爺爺”。
“這個時辰,差不多可以用午膳了。”傅景明並沒有回答白青黛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日頭,“你之前在天醫院做了一道竹筍雞,師父很喜歡,我便特意讓府上的廚師也學了,只是總覺得和你做的,有些偏差,你等下嚐嚐看,是哪裡要改進。”
白青黛:“……”難不成這個醫案是那竹筍雞嗎?
“難不成你還想回去,和那些女子,嘰嘰喳喳討論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嗎?”傅景明看了一眼白青黛,道。
他最近幾年,一直在各地行走,大約是走的路多了,看的病患多了,他身上比以前多了一種氣韻,讓人下意識的會去忽略他的年紀。
“難不成,你是特意來救我的?”白青黛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傅景明見白青黛有些怔愣的模樣,原本有些清冷的表情一下子就融化了,臉上露出一絲好笑:“不然你以爲呢!”
他回京不過幾日,就聽說了白青黛做了一樣很是神奇的東西,然後,府裡就多了那麼多的嬌客。
傅景明可是一點兒都不傻。
而且他有自己的私心,其實他對那玩意兒也挺好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