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管事的?”葉禮轉過視線,看向來人。
這個叫杜公子,哦,叫杜晦寧的人,一件襯衫套一件單衣,下着一身黑色的休閒褲。面容清秀帥氣。
畢竟基因優化,看看像朱元璋這樣的,後代一代一代優化下去,朱家的子孫只要長得不是偏胖,最次的,勉強一個奶油小生的相貌也是很容易得的。
“《司馬穰苴兵法》。”左蔻在葉禮的後面說話。
葉禮視線稍偏,看見那杜晦寧手中還拿着一本嶄新的線裝書,還是復古產品。
看來內心有着濃厚的裝b情節。
“哦,左小姐看過這本書?”杜晦寧語氣和善的道
聽見杜晦寧一聲“左小姐”的稱呼,魏河與周禮乙原本喜悅異常的臉頓時的凝注了,他們轉過頭看了看那個站在葉禮後面,面色一臉淡然,剛剛開口說“讓他們跪着道歉”的清冷女子,內心一片慌亂。
那個話語不多的女生,似乎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只是他們兩人今天被揍得的這麼慘,這麼可能輕易的就把這事放下呢?
再大還能大過杜晦寧他老爹,天益州一把手,州牧,進入省諮政院,左右全省政事的11人之一。
整個省除了總督與巡撫切切實實的壓上一頭之外,其餘的不是與其相平,就是管不了他。
於是周禮乙不甘的對着杜晦寧道:“杜公子,這裡可是你定下規矩的秋實山啊。”
杜晦寧帶着微笑,和善的向周禮乙兩人點了點頭,以關心的口氣道:“你們兩人要直接去醫院還是先去醫療室?“
”謝謝杜公子關心,我們希望先在這裡待一會,看着你爲我們主持公道。”魏河說着話,視線陰狠的向葉禮這面飄過去。
“那我還是把鄧醫生直接叫過來吧。”
杜晦寧輕輕拍了一下身邊服務員的肩膀,然後輕言吩咐了一句。
待那服務員擠開人羣離去之後,他再向後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幾個身形健壯兇悍的人跑上前去把魏河與周禮乙兩人扶起來。
外行看體格,內行看門道,這就跟普通人看車的好壞是牌子,而使用改裝車的賽車手,則是看整體構造。
但是這個杜晦寧帶來的這近10幾個穿着普通衣服的人,讓葉禮內心都感到一陣壓力。
這種壓力比之前凌雲帶來的小,但因爲這些人的人數衆多,所以威脅度也不低。
而在這個時候,人情中卻是再次跑出了一個人。
事情吩咐下去,杜晦寧也重新轉回了視線看向左蔻。
左蔻回答杜晦寧剛纔的問題:“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軍事家,以前在上京的時候聽何老講學,偶然聽說過這個人。只是躁動的賽車與清寧的古書,總有些格格不入。”
“哈哈~~沒辦法,老頭子們喜歡,只好裝裝樣子嘍。”杜晦寧食指與中指並列揉着太陽穴。
此時,穿着服務員衣服的人給杜晦寧搬來了椅子與一個小桌子,小桌子上有些小糕點與一杯綠豆湯。
“給左小姐也端一份過去。”杜晦寧吩咐道。
“不了,晦氣。”左蔻回絕,”自己還是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事情解決了我就走了。“
於是這個場上就成了,圍觀羣衆圍了一圈,都站着,只有杜晦寧一個人坐在瀝青公路上的一把單獨的椅子上。
“這小男生是你的朋友?“杜晦寧指了指葉禮向左蔻問道。
”你不能動他。”左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個回答不禁讓杜晦寧一愣,皺起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葉禮,想看看這男生有什麼不同之處。
出了長的比自己帥點,似乎也沒什麼,杜晦寧嘆了一口氣道:“所以我說這事情很麻煩啊,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你不應該聽聽兩方的說法嗎?”終究杜晦寧身份不一般,左蔻給了其一個臺階道。
杜晦寧正在喝綠豆談,聽見了左蔻的說法,他強忍住笑意,喝了湯,爾後纔是“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講說法了,不就是讓他來行使自由裁量權了嘛。
“謝謝左小姐理解。”在大部分人都不理解的視線下,杜晦寧笑了一會,隨後真誠道。
公平這種事,畢竟這麼多人看着呢,就算是名義上的,還是要保證的。
接着他轉而向周禮乙與魏河問道:“說一下當時發生的場景。”
自然,兩人爭先恐後的把事情往自己有利的方向描述了一遍,其中還使勁的添油加醋,把他兩說成了世界上最可憐的受害者。
雖然壓根就不用太過的描述,他們兩在外人看來就已經很可憐了。
聽了他兩的描述,杜晦寧貌似明白的點了點頭。
接着轉過頭,平靜的看向了葉禮道:“現在該你說了。”
葉禮轉過視線看了一眼左蔻,左蔻輕聲道:“發揮你剛纔的風格就行。”
也是葉禮躊躇了下說辭道:“中立的地方是,事情的經過與他們說的差不多,只不過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們自找的而已,他們其中描述的有些形容詞描述成對我們有利的就差不多了。”
一長一短的解釋,聽了兩方的描述,杜晦寧同樣的表情,再次點了點頭。
然後無奈的攤開雙手道:“你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又沒有直擊現場,我該聽說的。
我記得西方有一種傳統,當兩方的說辭無法辯解的時候,就有決鬥的方式證明誰對誰錯….”
聽到這裡,魏河與周禮乙兩人的臉變了色,葉禮的身手他們領教了,根本就打不贏,難道這個杜晦寧這麼怕那個女子,連經營這麼久的形象都不要了?
但是,杜晦寧接着說下去,他們才恢復了平靜。
“當然了,決鬥的方式有很多鍾,而秋實山自然有秋實山的規矩,你們就用賽車的勝負來決定誰對誰錯怎麼樣?
周禮乙與魏河,以及左小姐與這個男生。“
雖然這個提議看起來對他們極爲有利,但周禮乙與魏河兩人心裡還是有極大的不甘,不管從任何方面看來,他們都是站了極大的理的,況且他們還是秋實山的老人,再說就算杜晦寧不能從兩方的言語分辨對錯。
秋實山這個場所,爲了安全,廣大的場地上都可是安了攝像頭的,等會把錄像資料調出來一看,難道還不能分辨對錯嗎?
有這麼多偏向他們的有利因素加起來,憑什麼還有比賽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情來決定對錯。
於是周禮乙率先不忿道:”杜公子,如果你不能從我們兩方的說話分辨,秋實山這裡可是有攝…..“
“噓~~~~~”周禮乙的話剛說到這裡,杜晦寧就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但是魏河接着不甘的道:”對啊,有攝像頭,有錄影,把東西調出來一看,不是什麼都明白了嗎?“
聽見周禮乙兩人的說辭,周遭少許頭腦清醒的人搖了搖頭。
”這周禮乙與魏河的腦袋是真被那個男生打傻了,杜公子這已經算是盡最大的職責幫他們兩個了,他們卻還是看不明白。“
“只是被憤怒衝昏頭腦罷了。”
“哎~~也怪他們踢着了鐵板。”
杜晦寧抹了一把臉,看了看燈光照耀的天空,幽幽的道:”那個時候攝像頭正好出問題了。”
“怎麼可能!!!”這麼拙劣的謊言,周禮乙與魏河兩人根本就不相信。
杜晦寧重新翻開了他那本《司馬穰苴兵法》,專心的看了起來。
恰在此時,鄧醫生到了。
鄧醫生先跑到杜公子身邊打招呼:“杜公子好。”
杜晦寧看着書,頭也沒有擡的道:”鄧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了帶了啊?“
鄧醫生趕緊打開醫療箱檢查了一遍東西,然後又向跟在他後邊的助手吩咐檢查一遍東西。
一件不差,擺放的也整整齊齊,甚至還有不少的醫療物品是考慮甚多的鄧醫生多帶的。
看了一眼傷痕累累半坐在地上的周禮乙與魏河兩人,有些疑惑不解,小心翼翼的道:”杜公子,就周少與魏少兩人身上的傷,我帶的東西應該夠了啊。“
在這個時間段,杜晦寧翻了一頁書,視線仍留在書本上,聽見鄧醫生的問話,只是語氣依舊淡淡的道:“你肯定少帶了東西的,你再檢查一遍試試。”
聽見杜晦寧的發話,鄧醫生沒辦法,只好再次打開醫療箱,更加認真的一件一件的檢查,但這次他腦袋也多想了一些東西,不再是單純的檢查物品。
等檢查到半途,他腦袋靈光一閃,忽然間有些明白了,於是他趕緊收拾東西站起來對着杜晦寧道:“確實如杜公子所說,我還真把一件重要的東西忘在醫療室了,得趕緊回去拿才行。”
“嗯。”杜晦寧點了點頭。
“但是….這…..”鄧醫生手指在這個環境掃了掃。
“等會我會催你的。”杜晦寧回答。
“對對對,等會杜公子催我就行了。”於是鄧醫生提着自己的醫療箱帶着自己的助手又擠開人羣離去了。
在鄧醫生離去之時,杜公子還招了招手,讓擋在魏河與周禮乙與師紫汐兩方中間的警衛人員讓開回到自己身邊,於是周禮乙與魏河這兩個傷員就這麼出現在葉禮身前。
杜晦寧拿出兩個耳機塞進自己的耳中,視線低着,看着書頁上的字。
“我會賽車,等會我來吧。”左蔻道。
槍械載具等技能,可以說都被左蔻的系統進化到專業級的地步。
“巧了,不知道爲什麼,我也會。”葉禮撓了撓腦袋,
接着葉禮向魏河與周禮乙走去。這難兄難弟身上還帶傷,看着葉禮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走過來,害怕的倒退了幾步。
並且向杜晦寧喊道:“杜公子,杜公子,這裡可是秋實山啊,你忘了你當初定下的規矩。你這樣做,怎麼可能讓其他的人服氣?”
“我給了你公正了。”杜晦寧淡淡道,視線仍然看着書。
周禮乙兩人看了眼輕鬆寫意的望着他們倆的葉禮,再感受了下身上疼痛的兩人最終頂不住疼痛與不甘,迫不得已的道:“好!就聽杜公子的,用賽車的勝負來決定誰的對錯。”
“早答應多好。”杜公子笑着合了書本,對身邊的手下道:“去催催鄧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