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梔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愛你’,你輕聲說,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那個永恆的夜晚,十七歲仲夏,你吻我的那個夜晚。讓我往後的時光,每當有感嘆,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那時候的愛情,爲什麼就能那樣簡單,而又是爲什麼,人年少時,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在這相似的深夜裡,你是否一樣,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現在也不那麼遺憾。你都如何回憶我,帶着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着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永遠不會再重來,有一個男孩愛着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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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歌唱得如何,因爲當我唱完第一段後,我就完全沉浸在我自己的一片天地裡了。我只知道一面唱着,一面想象一個少女初戀時的甜美情境,再有她飽經滄桑後,回憶過去的情景。然後將她對過去的慨嘆,完全地溶入到了我的歌聲中。
我是用歌曲,在給所有的人講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故事裡,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在一個仲夏的夜晚,在美麗的梔子花開的季節,在梔子樹下,將自己人初吻送給了自己心愛的少年。只是,由於少女任性,少年倔強,所以兩人沒能在一起。直到許多年後,那少女長大成人,這時候纔想到珍惜,才知道慨嘆。最後,只留下一段一個男孩愛着一個女孩的回憶……
我忽然感悟到我的心境已進入了一種全新的境界,這個境界是從我今天早上聽了周沉芳的那曲《逍遙遊》序曲之後才漸漸形成的。剛纔我在唱歌之前,我真地有點十分驚訝,我竟然會主動要求唱歌。如若是平時的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難怪我剛纔開始唱的時候,心中總有一些怪怪的感覺,原來如此。
我也曾對心境有過修練,因爲心境與腦海的神覺有關,所以我在閉關之後就曾經對此進行過數次的摸索。然而,我試了許多次,但卻因爲心海茫茫,無路可尋,而且更因爲不知修練心境後有何用處,所以並沒持久,因此沒有任何的結果。
由於唱了這首歌,我心內突然生出一種玄妙的感覺——我感覺到,我心境的修練直接關係到我的修仙之路。歌曲越唱往後,我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對我的直覺十分信任,因爲這麼多年來,我的直覺從來沒有騙過我。
自從我的心內有剛纔那種進入全新境界的感覺後,我忽然對我的修仙之路十分的有把握起來。雖然現在我的能量恢復的機會很小,但是我現在的把握反而比能量全在的時候更大。
原來如此,原來很多修真者都說:要修行不但要對外修身,還要對內修心。而對心的修行,自己一個人在密室之內,閉關修練是絕對不能深入的。
難怪修真者都要入世修行。
當我唱完最後一個字時,我忽然覺得自己對任何事都充滿了信心。
我從自己心裡創造的歌境裡走了出來,回到了現實中。由於剛纔唱得太過投入,我自己都進入自己創造的情境中去了。因而旁人的反應我一點都沒能注意到。
現在我重新回到現實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要看所有人對我的歌聲反應如何。
環視大殿一週後,看見一切都在——
安靜中……
怎麼回事?到底是難聽還是好聽?拜託,給我個答案好不好?
可是,仍是在安靜中……
我知道,剛纔我是在清唱,所以我的歌聲唱得再怎麼清晰,也好不到哪去。畢竟歌曲不只是由人來唱,還有配樂。歌曲之意便是有歌亦要有曲,這樣纔是真正的音樂。當然,其中亦有一兩個例外,比如說周沉芳便是例外,她今天早上的《逍遙遊》序曲完全打破了歌曲的定義。她那《逍遙遊》純粹的是曲子,但是,卻能將人帶入最美的情境之內。
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是知道的。我這次一時“衝動”站出來唱歌,應該算是我第一次唱歌,因爲以前雖然也唱過,但是並不完全,只是輕哼過一兩句而已。因此我估計我的唱功還是不能入到好的行列。不是好,自然是差了。看他們到現在仍是一副不置一詞的樣子,可能還不是一般的差呢。
忽然不知道是誰,最先鼓起掌來,然後掌聲越傳越多,越來越大。
這回輪到我呆住了,我忽然有一種不在現實中的感覺——難道我唱的歌很好聽?
在場衆人神色均充滿異彩,就連張天師也鼓起掌來,他眼內再次顯現出了初次見到我的那種神光(作者:也就是色眯眯的那種啦……嗷,大姐,我吐血了,你怎麼老是不說一句就對我出腳啊?)。並且我還發現,他竟然有一半的眉毛變黑了。不是真的吧?就在聽了一首歌之後,眉毛就變黑了?難道他聽了我的歌之後,有所悟?或者我的歌能令人返老還童?
那麼說來我豈不是很偉大?呵呵,竟然能讓人加快登仙的腳步。這樣的事,天下之大有誰能做到?
哈哈,我是天才!!
呸,呸,我怎麼說起這句話來了,不吉利,這是未來某部漫畫男主角的口頭禪,據說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是很倒黴的。
掌聲經久不絕,最後還是趙昀先停手,然後作出欲說話的姿態,衆人才停下來。趙昀道:“趙小姐,若朕用‘此歌只應天上有’之類的話來形容,那必是對小姐的羞辱,因爲此歌縱是在‘天上’也是未必會有的。”
史彌遠拍手叫道:“皇上說得好,老臣亦深有此感。張天師,你道如何?”
張天師在對面,張目微笑道:“天上無雙,天下亦無雙。”雖九個字,但對我所唱的歌評價之高亦不在趙昀之下。看來我唱的歌是真的很好聽了。
周沉芳接着道:“沉芳到現才知自己所選之路無錯。原來平白之歌並非就是詞冗歌繁,原來平白之歌竟然還有這樣的表現能力。如此的表現功力甚至比原先我們所聞的歌,所聽的詞還好甚多。姐姐方纔那一曲超出沉芳想像的太多了,一直到現在仍未回覆過來,沉芳仍沉醉在歌內那悽美的故事之內哩。”
而範雪菲雖然很不服氣,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剛纔也被我的歌感染了。只是,她嘴上仍不想就這樣輸了,她道:“其中當然有許多不好之處,你們聽那歌詞,於情於愛講得甚是露骨,好像有點不知羞恥的樣子。”
我這纔想起,現在可是在宋朝,雖然宋朝即將滅亡,但是,這個時代,女子仍是深在閨中。而周沉芳,範雪菲兩個真是當世奇女,只是例外。所以她有此說,也不無道理,我剛纔唱歌之前倒忘記了考慮這一點了。
這時周沉芳道:“這有什麼不好麼,難道女子便不是人麼?是人便有人的想法,難道女子一生出來便須一生將自己縛住?自己心內有所想,不能說出?趙姐姐的歌曲不但破了所有舊時的陳規,開一代之先,還爲我們女子爭了個地位。”這還是周沉芳第一次反駁範雪菲,以前她一直對範雪菲忍讓,我以爲她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沒計較。沒想到這一次一反駁,就如此厲害。
範雪菲正待還要說話,但這時趙昀已道:“二位小姐不必爭議,你們均說得在理。不過無論如何,朕還是認爲,趙小姐真的唱得很好聽。趙小姐,請問此曲是何人所作,是你作的麼?”
我道:“是一位絕代高人所作的,趙歆哪有如此厲害。”呵呵,我可不敢說是我作的,如果說了的話,某位作曲、作詞家非得坐時空機器來到古代來告我侵犯版權不可。至於那些詞曲作家是否“絕代高人”,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們生在未來某個時代,對現在來說應該算是“絕代”了吧;至於“高人”嘛——呵呵,他們應該長得不矮吧?
就在衆人在東辰宮內大聲高談闊論我的歌曲的時候,此時忽然殿外“轟”地一聲,一個悶雷打在殿外。我們看向殿外時,發現一座石獅竟然被劈成碎塊無數,衆人看得莫名其妙,一時愕然。
這時範雪菲喃喃道:“難道是剛纔有人說老天的壞話,激怒了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