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清對我道:“小姐,對不起,我忘記了準備錢了,不過我有幾個不錯的三個消息可以向小姐提供。”
不是吧,不想給錢?看來她真的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對我有留有敵意,不想讓我稱心如意的。不過她會給我什麼消息呢?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錢,就姑且聽聽看吧。
我假裝生氣道:“那要看宗主的那幾個消息值不值那麼多錢了。”
段心清道:“絕對值,別的不說,就說這第一條關於你四位師侄下落的消息就值了,因爲令師侄的性命可能還不止這個價呢,是不是?”
我仍裝作不在意地道:“可是,那幾個師侄我可以自己找啊,反正遲早都會找得到的。”
段心清道:“這小姐就不知道了,小姐的幾位師侄現在正有生命危險,唯一知道他們處境的僅有小徒燕如和她表哥朱紹朱公子,現在朱公子卻因爲一些事昨夜便已離開了襄陽,所以現在只有燕如知道,如若晚了,令師侄恐怕有生命危險。”
算你狠,我哼一聲道:“那宗主就說說看吧。”
段心清道:“前些日子小姐的幾位師侄不是被朱公子捉拿了麼,可是,在他們將令師侄帶回衙門的途中,忽然殺出了一幫人來將他們搶走了,這幫人雖然改換了衣服,但是仍被朱紹認出了爲首的那人。那人便是金國第一劍手星正顏,如此一來,那幫人必是完顏京的手下了。那幫人可能是想故意讓人認出的,因爲他們臨走前放下一句話說:如果小姐在七天之內不去救令師侄,他們就將四人殺了,以免浪費他們的糧食……”
哈,最後那句我看是她加上去的吧。我道:“原來如此。”
段心清繼續道:“現在已過去將近三天了,所以若是小姐慢慢找,幾位師侄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道:“確是有點危險,那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呢?”
段心清道:“另外一條很重要的消息是:鐵木真已大破對他有阻的弘吉刺和汪古兩個部族,統一了大草原,成爲了蒙人真真正正的成吉思汗了。”
我奇道:“這不關我什麼事吧?”
段心清道:“這原確不關小姐的事,不過成吉思汗正率領他的鐵騎南下,直逼金國的上京、中都、大定府(今北京)以及西夏的黑山威福軍司。所以,金國王子完顏京已將他帶來的一些家將,回金國去抵抗蒙人了,這或許與小姐相關了吧,消息是昨夜傳來的,所以我估計,完顏京應該會在今早起程,小姐要是腳程快,必能追得上。就算是小姐去晚了,他的大隊人馬聚集在距襄陽近五百里的唐州,小姐可以趕去那裡救人。如何,這個消息不錯吧。”
她還是想讓我去送死,因爲她必定也猜到了,完顏京要我去救人,擺明了就是想要我拿聖舍利去換嘛,可是現在她卻拿了聖舍利不說出來,我去時兩手空空,不和完顏京打上一架休想救回我那四個笨蛋師侄。叫我一個人去與完顏京的千軍萬馬鬥,那不是送死又是什麼。
我敢打賭她心中一定是這樣想的,不過好在我給他們的都是假聖舍利,所以麻煩會少一些。我並不是怕與完顏京的千軍萬馬對上,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去如段心清的心意而已。
不過她說的這些倒解開了我一些疑團,難怪這幾天都不見完顏京,照說他的情勢這麼緊急,此刻正是最需要動用南北佛門的時候,如果有了聖舍利,以之號令佛門各派阻擋蒙古人的進犯當真是再好不過。可是他卻偏偏在此時毫無聲息了,這不奇怪纔是怪事。我現才知道,原來他是捉了那幾位師侄,想坐享其成呢。
段心清道:“小姐,這兩個消息還值那些錢吧。”
我道:“勉強可以,既是如此,那趙歆可就告辭了,拜拜。”其實我們現在根本就是在大街上,所以無所謂什麼告辭不告辭的,因爲方纔我們爲了好說話,所以我們兩人從朱紹那所大宅門前走出來了,並且不讓別人跟來。
段心清道:“小姐不坐一下再走麼?”
哈,真會說風涼話,明知到我不能坐了還要我坐。我只顧前行,不再回答她。雖然我對他們邪派的幾個支系集中在此有些好奇,但是現在救我那幾個師侄纔是最重要的,要是他們出了事,我回去豈不是對師父和三師沒有交代?
不過不能參與,偷聽總可以吧,哈,我就不信她見我走遠了,還會防着我。我的神覺傳去,段心清果然不再防範,所以我的神覺到達時她也沒發覺。說來也怪,現在我身上雖然有從那外星飛船得來的那顆東西,可是它卻沒有吸走我的神覺,難道這東西是活的,知道認主人?絕對不可能的,因爲當我的手碰到那東西時,我感到它內是純能量的,並且毫無生命的跡象,所以我才能如此地肯定。
最有力的解釋可能是它只吸收從正面傳來的東西,現在它在我的身上,我的神覺是向外發散的,所以它不能吸收。
管它哩,反正不妨害到我就行了。
這時段心清已回到那所大宅裡,而那剛纔跑去追她的巨鷹的李靈月也回來了。姬燕如見我不在她師父身邊,便問道:“師父,她怎麼走了?”
張心夢也問道:“對啊,系主,那女子看樣子很容易相處呢,而且看上去武功很高,又不懼妖邪,叫她同我們一同去對付那怪物,不正好嗎?”
段心清道:“好什麼好,如果真的成功將那怪物收服,她不也要分一杯羹麼?那東西由我們三系平分我已覺得太少了。”
李靈月道:“沒錯,不知怎麼的,我一看她就不順眼。哼,真想再教訓她一次。”
張心夢笑道:“呵呵,李靈月,有時候我還真的十分佩服你,你自我吹噓的本事真的十分厲害,你說再教訓她一次,這‘再’字似乎用得不大妥當吧,因爲你都還未教訓過她,方纔是你被她教訓的。”
李靈月道:“這是本姑娘的事,關你屁事!”呵,好粗魯的一個女生。她繼續道:“她將本姑娘的無言打傷,本姑娘要她以牙還牙!”暈,不但精魯,而且說話用詞造句的水平還是小學水平,張心夢聽了果真摔倒在地。
張心夢苦笑道:“李小姐,應該說你要以牙還牙纔對吧。”
李靈月被指出錯處,也不臉紅,只繼續向段心清道:“段系主,這我們要商量好一切,不然我們三系的其他人可就白忙一場了。”
段心清道:“不必擔心,他們的努力是不會白費的。”
張心夢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大部分的人都去將其他各派引去長白山了,這裡就憑我們這四五個人,真的能對付那怪物麼?”
段心清道:“必定可以,因爲幾年之前我已與你們二系的前系主合力制過那怪物,那一次只差一點便成功了,差的那一點便是我的精神力不足,這一次我叫上燕如和師兄師妹一同去,肯定成功。這關係到我們三派興衰未的事我怎麼能算錯。”
李靈月道:“這就好,不然要我白跑一趟,哼,我可是很忙的。”
到此,幾人便不再談論此事,都準備不知要向哪裡出發了。我見再聽不到什麼事,於是將神覺收了回來。
咦,有人跟着我,由於我剛纔偷聽段心清她們說話聽得太入神了,使得有人蹤都未有發覺。不過現在發現也不晚。是什麼人呢?我正想着,那人卻忽然地閃到了我的面前。
那人竟然是一個忍者,東洋扶桑國的忍者!他蒙着臉,全身都罩在黑衣之下,臉上只露出一對眼睛。他一上來便日語對我嘰嘰呱呱地說了一大通,幸好我在遊歷未來時還學過一點,聽得懂他那句話,他說:“長谷川幸子,沒有總長的命令,你竟然敢擅自來宋國襄陽。”
又是認錯人了,不是吧,真有和我長得那麼像的人?數天之前便已有一個叫見山一郎的扶桑浪人認錯了人,當時我還以爲他是想以之爲藉口想認識我呢,沒想到現在又有,看來肯定不是那個原因了。
我道:“閣下認錯人了。”
那忍者見我不認,便又道:“哼,想不認,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已經未經總長許可逃來了支那?總長都用信鴿通知我了。”
我不耐煩地道:“你還真無聊耶,我說不是就不是了。怎麼,想借機接近我啊?”
那忍者仍道:“還裝,你不遠萬里來到襄陽是想找見山吧,告訴你,見山就快被我們殺死了,他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下,現在等的就是總長下達命令了。但在此之前總長已有令,無論何時見了你,都要將你‘勸’回去!”
我拍拍額頭,作出痛苦狀,說實在話,我本來是不想出手的,可是,對這種死纏爛打的人,也只有我最後那一招最實在,最有效——將他打暈。
於是,我面前又多了一個頭上長着一個大肉包的忍者,哈,長着大肉包的忍者,還真的是很少見呢。誰叫你隨便來惹我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名忍者來此難道只是爲了暗殺見山一郎麼?這是非常難以置信的事,因爲我聽說,忍者通常都不做損人不利已的事的。他們殺見山一郎有什麼用,上次我見過那見山一郎,他那外貌依然在我心中,因爲他那外貌給我的印象很深,無論是誰,只要一看他一眼,便會覺得他是那種既窮,又倒黴,肯定經常出門踩着狗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