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這與她想的不一樣

“你真的是央央嗎?”尹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激動的繞着蒲央央整整轉了一圈,眼睛貼近了上下瞧着,如同甄別一件上好古董的真假。

蒲央央原本醞釀好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尹竹,輕嘆道:“阿竹,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尹竹嘿嘿一笑,靦腆道:“央央,你別生氣!我只是覺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說着,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央央,目光落在蒲陽陽的頭頂,又順着頭頂看過來,直到自己的肩膀。

“你看,央央,你比以前矮了。”尹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一句話說完,他又悄悄退了回去,就如同做賊一般。

蒲央央哭笑不得,可又覺得再次聽到這樣的傻話十分的親切。

“傻阿竹,是你長高了。”

尹竹略顯尷尬傻笑着:“那你一定沒好好吃飯!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我阿爺和阿婆還好嗎?白華村的天梯修好了嗎……”

聽着阿竹的絮絮叨叨,看着阿竹與自己完美保持的三尺外的距離,蒲央央有些失神,沒頭沒腦的問了句:“阿竹,你現在很會說話了!一定也很會數數了吧!”

蒲央央一句話沒說完,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跟着落了下來,不知是因爲高興還是心酸。

她不遠萬里而來,終於見到了阿竹,可她心裡總隱隱覺得,有些東西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央央,你怎麼哭了!”尹竹有些慌張,慌亂的從身上掏出一張帕子來,遞給蒲央央。

想起阿竹離開白華村前最後一次替自己擦眼淚,蒲央央心裡堵的慌,那時沒有手帕,阿竹的手上也髒兮兮的,可那擦眼淚的手卻是有溫度的。

不似這張冷冰冰的帕子。

蒲央央接過手帕,卻無意間瞟到了手帕的一角繡着字,娟秀內斂的字體無一不昭顯着這是出自一個女孩之手,更何況,這上面寫着兩個有些刺眼的大字——子瑜。

蒲央央似是被悶頭打了一棍,暈沉沉的,她硬着頭皮用這張帕子擦乾了眼角的淚,而後拼湊出一絲微弱的笑意,問道:“子瑜是誰?”

“子瑜,子瑜是我的師妹啊,這帕子就是她給我的。”提起子瑜,阿竹的眉眼都舒展開來,脣角也不經意的上揚。

蒲央央臉上已是掩飾不住的失落,她定定的看着阿竹,發現阿竹與以前長得有些許不同了,往日裡疏淡的眉如今生得濃密而英氣,兒時因癡傻而無神的雙眼,如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如星辰般的光華,鼻樑挺直如山川掘地而起,往日裡總是合不攏的嘴也換作了緊抿的脣。

他整個人相貌沒變,卻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蒲央央從未發現阿竹的臉長的如此好看過,更奇怪的是,對於現在的阿竹有一種不同於以前的強烈熟悉感,她用力眨了眨眼,頭疼的厲害。

她似乎很久已經就見過阿竹長大的模樣!

腦中一片空白,剎那間,不知名的回憶洶涌而來。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汪平靜的湖水。

水裡倒映着一個面容清秀,細眉細眼的女子,此時正朱脣輕啓,拿着一顆棗子半含在口中,對着面前一汪平靜的湖水發呆。

這女子既不是蒲央央,也不是滿面瘡疤的黛影。

怎麼回聲,這明明是她的回憶,可這水中映出的倒影,卻並不是他的!

“阿柳,阿柳!”女子回過頭聲聲喚着:“快看,這湖裡有青蛙!”

隨着女子回過頭去,蒲央央看到了這叫阿柳的男子,這……這……這不就是阿竹嗎?

奇怪了,阿竹怎麼會出現在她這些錯亂的記憶裡,阿竹明明只是白華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

這長着阿竹的臉卻叫阿柳的男人着一身碧色長袍,聞言一笑,幾乎是飄到了這女子身邊。

這女子俏皮一笑:“阿柳,我們前日吃了紅燒豬蹄,昨日吃了紅燒鵪鶉,今日我們吃紅燒青蛙好不好!”

這女子砸吧砸吧嘴,蒲央央甚至聽見了口水入喉的響動。

阿柳一愣,脣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行啊,你想吃什麼,地上爬的水裡遊的,還是天上飛的,我都去給你抓,只盼你哪一日餓極了別把我吃了就行了!”

這女子猛地搖了搖頭:“你放心,我吃肉,不吃素!”

隨後臉一紅,小聲嘟囔着:“我哪裡捨得吃你!”

阿柳笑了笑,在女子身旁坐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碎髮,脈脈含情的目光將人都快看化了,縱使是在回憶中,蒲央央也覺得心顫不已。

兩人相互依偎着,阿柳的脣越靠越近,漸漸在眼前放大,回憶中的女子閉上眼等待着什麼,卻感受到了貼近額頭的滾燙。

女子睜開眼,看到阿柳的脣正貼着自己的額頭,有些委屈的撅了噘嘴,摟着阿柳嗔怪道:“不夠不夠!”

阿柳看着女子寵溺一笑,面孔無限放大,滾燙的脣終於貼上了她的,兩人脣齒交纏,一發不可收拾。

意亂情迷中,阿柳猛地站起。

“繼續啊!”女子又將阿柳拉了回去。

“不行,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阿柳掙扎着。

女子步步朝阿柳逼近,一頭扎進阿柳寬闊而厚實的胸膛裡,輕聲呢喃着:“那就別控制好了!”

女子一擡頭,見到了阿柳眼中自己含羞帶笑的眉眼。

“映兒,不行!”阿柳深吸了口氣,輕輕撫了撫女子如瀑般的長髮。

“爲什麼?”女子不解。

“因爲……”阿柳陷入了沉思中。

“爲什麼不行!”

阿柳狡黠一笑:“因爲……再不抓青蛙,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話還未說完,阿柳便抱着女子縱身一跳,一同扎入了水中。

“你……”女子又氣又笑,擼起溼透的頭髮,露出水面就要去追阿柳。

兩人在水中嬉戲着,打鬧着,就如兩個孩童般,天真而恣意。

蒲央央心中越發的難受,是誰,這女人是誰,這像阿竹的男人又是誰?

她猛地睜開眼,見到正湊上前來,好奇看着自己的阿竹!

“央央,你怎麼了?你好像很難受!”阿竹緊張的看着蒲央央,伸出手扶她一把,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手。

從見到阿竹到現在,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蒲央央便覺得已經耗盡了心力,她有氣無力的苦笑着,問道:“阿竹,你如今與我如此疏離,刻意保持距離,可是爲了這叫子瑜的姑娘!”

阿竹老實的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師傅教過我,男女授受不親……”

“還有……”阿竹又支支吾吾了起來。

“還有什麼……”

咚咚咚!

門忽然響了起來。

“尹師兄!”

甜美的女聲即便穿過厚重的木門,也不顯得沉悶。

“尹師兄!你睡了嗎?”

“沒有!”阿竹愣了愣,起身就要開門。

“等等!”蒲央央無奈的將阿竹拉了回來:“等我先出去!”

說着,蒲央央便趴着窗沿,鑽出了窗戶外。

尹竹着急的追了過來:“那央央……央央……我該怎麼去找你!”

蒲央央低聲道:“九日後的試劍會!”

“噢!”

“尹師兄!”門外的叫門聲越發急促。

蒲央央躲在窗外,聽見了開門的吱呀聲,聽見隱約的談話聲,聽見了尹竹喚“子瑜師妹。”

這麼晚了,兩人還見面嗎。

蒲央央撇了撇嘴,心裡頗不是滋味。

還等什麼呢,莫非還要聽別人牆根不成?

寒風料峭中,蒲央央咬了咬牙,開始慢慢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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