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望月家是二戰之後新興的家族，在美軍駐日本期間抱住了美國人的大腿成功上位，慢慢發展成了日本實力最頂尖的天道者家族。”楚林霜叉着腿，大喇喇地坐在楚留夢的房間裡，跟他說着這些天來她蒐集到的情報。
楚留夢坐在電腦面前，眼睛看着視頻，隨口問道：“可是我看那望月拓也似乎對源英二比較恭敬的樣子，源家比望月家還要強嗎？”
“這個望月家就實力而言不比源家差，但是日本那邊注重傳承和上下尊卑，有悠久歷史的纔是名門大家，在他們看來望月家只是一個暴發戶，所以地位比較微妙。”
“原來如此，所以望月家是爲地位和聲望纔會和源家聯姻嗎？望月未央真是可憐啊，現在所謂的家族，全然不顧家中子弟的幸福而處處聯姻，無恥！”
楚留夢憤怒的握拳，眼前彷彿看見了古時候一羣逼良爲娼的惡霸，而那望月未央就是那楚楚無助的少女，等待着他的拯救。
這樣一想，那麼想要把源英二掰彎的罪惡感就減輕了不少。
“你當初要和唐家聯姻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楚林霜眼角微抽。真不愧是楚留夢，一如既往的不要臉，自己想聯姻沒成功就開始批判它了。
楚留夢託着腮，百無聊賴地卷頭髮玩，眼睛盯着電腦屏幕看：“那個源英二怎麼樣？是什麼樣的人？交過女朋友沒有？”
“又不是一個圈子裡的，我也不清楚……不過網上有人說這個源英二來中國之前似乎把一個日本小偶像的肚子給搞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吼？”楚留夢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冷笑道，“瞧他那色眯眯地樣子就知道那絕對是真的，哼哼！”
無論是不是真的，楚留夢都會認定是真的，因爲這樣子就絲毫沒有負罪感了。
他這下覺得掰彎源英二是一件偉光正的事業，是替天行道，爲天下女性同胞收拾渣男……嗯，突然感覺自己一身正氣。
“……我說，你看着東西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楚林霜起身走到楚留夢身邊，看着電腦上播放的視頻，忍不住想捂臉。
電腦上面播放的是楚留夢青衣長髮彈的一曲古琴，彈幕上各種溢美之詞。
“小姐姐好漂亮啊！”
“曲美人更美，爲小姐姐瘋狂打call！”
“這是瀟湘水雲吧，彈得真好。”
“怒摔自家古琴！”
“美哭了，彈古琴還是穿漢服最好看！”
“硬幣給你了！”
“小姐姐真的好仙啊！”
……
這是當初夏月等人來楚留夢家的時候用手機拍攝的，後來徵得楚留夢的同意又傳到了網上，還引起了不下的反響。
最近又不知道被誰轉載到了bilibili，由於是從網上轉載的，畫面有些糊，兩天之內點剛過了一萬，但其實也不算少了。
楚留夢哼哼，坦然地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楚林霜身體微微前傾，指着屏幕：“這畫質都糊了，你怎麼不把原畫質的發佈上去？”
“暫時還不用，這些東西等到高考之後再說。”楚留夢搖了搖頭，肩上傳來豐滿的觸感，讓他心裡有些暗呼幸運。
“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快把我照片刪了！”楚林霜踢了他一腳，催促道。
她指的是楚留夢當初逼她大尺度cosplay然後狂拍的照片，楚留夢以這些照片作爲條件，讓她幫忙蒐集關於源家和望月家的情報。
“我當然說話算話。”楚留夢打開D盤，當着楚林霜的面把照片全部刪除，還清空了回收站。
楚林霜冷着臉：“還有網盤，快點！”
楚留夢又打開百度雲，把裡面的照片徹底刪除，笑道，“這下好了吧。”
“真的沒有了？你沒存在U盤裡？”
“我真的沒了，而且你看我像是有U盤的人嗎？”楚留夢一臉“你居然可以不相信我”的受傷表情。
楚林霜想了想，對方過去是一個不出門的死宅，的確不太可能有U盤，決定相信他，但是心裡卻有些不爽，你這刪的都不帶猶豫的，你就這麼不在意我的這些照片嗎？
楚留夢是真的無所謂，刪了就刪了吧，反正他還有115網盤，大不了今晚重新下回來吧……
楚林霜坐回木地板上，輕輕晃着腦袋：“高考啊，說起來還有不到半個月了……你想考什麼大學？北大嗎？”
楚留夢將視頻叉掉，看向楚林霜，笑了笑：“我想考建大。”
“你僅僅是爲了搶那個望月未央嗎？建大哪能比得上北大啊！”楚林霜皺着眉，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話中藏着一絲怒氣。
“你生氣什麼？”楚留夢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和楚陽，以我的成績要考北大還是有點困難的。”
楚林霜微怔，隨即心裡自嘲一笑。她已經習慣了對方腹黑之下對外展現的完美，心裡頭下意識地以爲就沒有楚留夢做不到的事情，高考應該也不在話下才對。
“再說建大也是頂尖高校啊，全國第六呢。而且我聽說建業大學裡面有一條小路，秋天一到，銀杏落葉特別漂亮。”
楚留夢倒是無所謂，不過看楚林霜的樣子，她應該是準備考北大了，按照她的成績應該也不算難。
這真是太可惜了，以後就沒有36D看了。
楚林霜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有些複雜：“你和勻靈商量過了？”
“商量過了，我們都準備考建大。”楚留夢點點頭，兄妹兩人前幾天晚上在牀上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
楚林霜看着楚留夢臉上恬淡的表情，不知爲何突然感覺有些難過。
雖然平時沒有在意，但是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家是真的只有這兄妹兩人相依爲命。
太陽已經下沉了，半個身子都躲在了地平線後，天色黯淡了下來。
楚留夢起身去開燈。
“說起來，你到現在還穿着春季校服呢。”楚林霜轉移話題，現在已經是五月後期了，南方又比較暖和，班上不少人都穿了夏季短袖，但是楚留夢外面還是套着春季的藍色運動校服。
楚留夢反問：“你不也是？”
“誰讓你們男生那麼色，但你又沒有……”楚林霜輕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
楚留夢難得地沒有吭氣。
“啊……我知道了。”楚林霜臉上浮現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知道什麼？”楚留夢心裡發虛，第一次感到底氣不足。
“因爲你沒有胸啊。”楚林霜看穿了一切，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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