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來了?
安義薄微微蹙眉,放下魚竿,順着宋瀾衣的視線,朝遠處看去。
只見遠方有一青衣男子,凌空跨立在海波之上。
他眼角有一青色的龍鱗隱約浮現,同時額角還有一對鼓起的龍角。
該男子神情自若,只是眉眼中微微帶有驕矜,嘴角雖帶笑意,但是笑意未達眼底。
而蟹十八看到他,原本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時起,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憑藉着海族的天賦御水能力,蟹十八行走於海浪上,底部葬天江穩穩地託舉着他。
只見蟹十八此刻氣質截然不同,有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他看向青衣男子,心底冷笑一聲。
同樣是青衣,他十九妹穿在身上,那就是氣質如蓮,清新脫俗。
眼前這傢伙穿着……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人模狗樣!
蟹十八面上似笑非笑,“敖縝,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我還未來到海族疆域,你就想要把我的寶船給掀翻了。等我到了疆域,你是不是還準備親自對我動手?”
敖縝見狀,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但很快,他又壓下這種心虛,“蟹十八,你算是什麼東西?我乃青龍後裔,論起血脈,你在我面前,不過是一個僕人罷了。”
青龍後裔?
後方寶船上,宋瀾衣的面色有一瞬間的古怪。
當年見到龍君,也就是幽都大帝后,她能夠感受到那滴龍髓滲入她眉心,自那以後,她自己心裡其實也有點清楚,那就是……她的血脈,其實也發生了一些的變化。
此刻,她見到這所謂的青龍後裔,竟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體內的龍族血脈。
但是除卻這些一絲一縷的龍族血脈外,這青衣男子體內更多的是其他的海族血脈。
比起宋瀾衣體內的血脈來說,這所謂的青龍後裔,跟雜毛龍是差不多的檔次。
前方的蟹十八,早就習慣了青衣男子的論調。
他甚至都沒有動怒,只是淡淡道,“我有要事在身,你給我讓開。這一艘寶船上的人,不是你能耽誤得起的。”
青衣男子聽到這話,反而笑了,“在這海族的地盤上,還有我不能做的事?”
他眯了眯眼,憑藉着良好的目力,看到了甲板上不少的人族,尤其是那一道略微纖瘦,但是氣質似蓮如竹一般的身影。
他的臉色驀然沉了下去。
只見他遙遙一指,直指宋瀾衣。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穿和我一樣顏色的衣服?”
宋瀾衣起先以爲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她眼睛瞪得滾圓,情不自禁地歪了歪腦袋,指了指自己。
我?
穿一樣顏色的衣服?
這貨確定不是泡海水泡久了,所以腦子也進水了嗎?
宋瀾衣修煉以來,結仇的人不少,但是這還是頭一次……因爲如此幼稚的原因。
她嘆了口氣,朝着安義薄可憐兮兮道,“您看,先前釣了那麼多魚,這下子報應來了。”
安義薄聽到這話,樂得鬍鬚一翹。
這小姑娘心態真好。
敖縝見宋瀾衣沒朝他說話,心頭戾氣稍緩,用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她上下。
當目光停留在她的那張臉上時,就算是敖縝也不得不承認,就算這人族略帶青澀,也不乏是個美人。
他心間念頭直轉,準備採取迂迴一點的方法來教訓這些人。
當然教訓這些人的最終目的,就是讓蟹十八沒臉。
只見敖縝取出一個半人高的水牢,水牢中有上百條游魚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
敖縝看向宋瀾衣,玩味道,“喂,本尊和你玩個遊戲可好?”
寶船上幾乎八九成的海族和人族,都受過宋瀾衣的義診恩惠。
就算是海族怕得罪敖縝,但人族可不怕。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外來客罷了。
混得不舒服,在別人地盤被打壓,那又怎樣?
回家不就行了!
只是還輪不到他們開口,宋瀾衣扯了扯嘴角,換上了一副笑臉,拱手抱拳道,“不知尊駕血脈源自哪位老祖?”
這可撓到敖縝的癢處了。
他自得道,“我乃青龍後裔,身負青龍血脈,是近年來最有可能血脈返祖的天驕。”
“哦?”宋瀾衣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子,撣了撣袖袍上的灰塵,似笑非笑道,“我還以爲尊駕的血脈是地龍。所以臉皮才能同地龍一般,怎麼砍都砍不爛。”
她上下掃視了一下敖縝,斜睨他一眼,脣角微揚,“不過是一介四品,也敢在我面前稱作本尊。你這般的貨色,在萬族大比上,也不過是我刀下亡魂,腳底殘渣,身下碎骨罷了。”
第二更還是在凌晨,大家早上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