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月說:“這不是把責任光推我們身上了嗎。”
朱麗花說道:“沒辦法,我們也是秉公辦事。”
很快,她手下回來報,確實有個洞。
馬明月面色沉重,對我們說道:“你們b監區的女囚,也很有本事,那麼粗的鐵絲網,都能挖洞。”
我說道:“誰挖的還不一定,上次查監控,就是你們監區的人搞的。這一次,呵呵,我怕也是你們搞的吧。”
馬明月說:“好啊,可以查監控啊!”
我心想,這傢伙那麼胸有成足呢。
上次說查監控,獄政科科長百般推脫,後來我一直勸說強硬的才讓監區長逼着去查了監控。
結果真的是她們c監區搞的洞。
這次,是我們自己弄的,跟她們無關,她們自然胸有成足。
那手下對馬明月說道:“指導員,那角落,沒有監控。”
在監獄裡,還有不少的地方,是監控的死角。
馬明月說道:“我看就是你們女囚自己弄的吧。”
這洞,是剛纔我讓人搞的,那地方確實是監控死角,我們就是專門挑監控的死角搞的。而所謂的女囚逃過來這邊,當然是假的,就是找藉口搜查她們監區,爲了找到那女孩。
原本我去找朱麗花說這事的時候,朱麗花是不願意的,但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幫忙了。
朱麗花不耐煩的說道:“馬隊長,還想攔着我們嗎!”
馬明月說道:“我不是想攔,我也是爲了我們監區的安全着想。”
朱麗花說:“你是想讓我們去拿着監獄領導的批條過來,對吧。我警告你,出事了,你們承擔不起這責任。”
馬明月也擔心真的有我們的女囚跑到她們這裡來,如果那女囚從這裡,逃出外面,那就事情大了,到時候,朱麗花和我們一口咬定,全因爲馬明月不給進c監區搜查,耽誤了時間,所以女犯才跑了的。^
馬明月想着,女犯能剪鐵絲網,說明女犯早有預謀,她也擔心女犯真的會跑得掉。
她對朱麗花說道:“你們可以進去,可是b監區的人不能進去!”
朱麗花說道:“她們不進去,我們怎麼知道哪個是跑過來的女囚。”
馬明月還想說着什麼,朱麗花一揮手,直接撞開了她們進去。
朱麗花已經不耐煩了。
活該馬明月,被撞得摔倒在地。她的手下急忙扶起她。
我們一起進去了。
馬明月當然是很不爽,但也無奈,她是怕有我們監區的女犯真的跑這裡來了,還有,朱麗花防暴隊的進來查,按規定來說,她也是不能阻止的,防暴隊在監獄裡就是一個獨立的牛叉部門的存在,她們去哪裡,哪個角落,都可以隨便出入,打着檢查的旗號。
我們一起進去了裡面後,由我,先是從犯人在活動的地方檢查過去。
首先是放風場,放風場今天看過了,沒發現那女孩。
然後過去勞動車間,勞動車間,勞動的女囚沒多少,但是見到一個男人進來,還是有了些騷動。
不過,一大羣手拿電棍的女獄警管教在這,她們只能騷動,卻不敢亂動。
我看了一下,還是沒有找到。
接着,查監室,一個監室一個監室的查過去了。
還是沒找着。
馬明月跟上來,說道:“根本沒來我們監室,對吧,你們要查的地方也都查完了。”
我說:“還有幾個地方沒查。”
馬明月說:“還有什麼地方。”
我說:“你們辦公室啊這些地方。”
馬明月說:“不可能去到我們辦公室,這裡多少道關卡,你們監區難道沒有這關卡嗎,怎麼可能通過去。”
我說:“都要檢查,抱歉了馬指導員,我們也是無奈。”
馬明月沒說什麼了。
她攔也攔不住。
有防暴隊打頭陣,她能反對嗎。
直接進去了禁閉室那邊。
我估計,那女孩,很可能在禁閉室。
事先,我已經讓蘭芬通知了我們在c監區的臥底範娟。
範娟也跟着過來了。
進了禁閉室裡面。
我一個禁閉室一個禁閉室的查看過去。
這裡的禁閉室,和我們監區的禁閉室的格局,也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她們這裡的禁閉室,竟然關滿了女囚。
沒有一個禁閉室是空的。
禁閉室,是有必要存在的。
沒辦法,不聽話的女囚,是要受到懲罰的。
可是,難道這監區的女囚,就那麼的不聽話,關了那麼多?
對於女囚,還是以德爲主,以刑爲輔的。
教化最重要。
就像我們監區,可以教化的,倒也很多,但不能教化的,也有。
不過大多數,都是可以教化的,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心換人心,八兩換半斤。
對她們好,她們大多數也懂的。
對於那些實在無法改變的,不懂感恩的,冷漠冷酷的,毫無人性的,總是對抗的,總是犯錯的,那沒辦法,只能禁閉室了。
每個禁閉室的查看過去,一直都看完了,卻還是沒發現。
媽的,搞什麼鬼啊,那女孩,難道是鬼嗎。
那天我看到的,倩女幽魂那一幕,難道是我的幻覺。
不可能。
可爲什麼在監區裡,見不到她?
真的是她們從外面請來的演員,要整死我?
我垂頭喪氣。
蘭芬對我說道:“出去外面看看嗎,她們監區的辦公地方。”
我點點頭。
也許是她們弄那些獄警管教的,來整死我也不一定。
我走出去的時候,看到沈月幾個從右邊一個小門走過來。
她們幾個,也就是配合着來演出的。
這邊這個小門過去,我還沒看,裡面還有禁閉室。
我原本呢,都不耐煩了。
但是覺得,不看完的話,也許會錯過,如果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呢。
然後我走了進去。
裡面還有兩個禁閉室。
這是最後的兩個了。
我看左邊那個,不是。
右邊的那個。
當打開那個小窗往裡面看,用手電筒一照,照到那雙眼睛,我就怔住了。
那雙眼睛,我如何能忘。
她被手電筒的光照到,強烈的電筒光,她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看着她,就是她,我不說化成灰我也認識,但這就是她,我一直尋找的,我不敢忘記的,這肯定就是她。
我開始還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眼看着她,她還是遮住臉。
這就是她,白皙的手,白皙的脖子。
她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白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終於,找到了她。
沒想到,真是在禁閉室找到的。
看着禁閉室這四周黑乎乎的,冷冰冰的牆,和她那白皙柔軟的身姿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我心疼。
可我也沒辦法。
馬明月走過來,問道:“張隊長,有找到嗎。看那麼久。”
我哦了一聲,走出來,說:“沒有。”
她們竟然真的把她關進了禁閉室,媽的這羣王八蛋。
是馬明月,這女人,我要整死她。
我心想,出去後,再和範娟說吧,說我要找的那女孩,在禁閉室的最裡邊的左邊角落。
不行,我要做個記號,不然到時候範娟搞混了,不知道是哪個了。
可是,馬明月一直盯着我。
怎麼辦。
就這時,那邊突然有人叫她:“馬指導員,你過來一下!”
是朱麗花的聲音。
馬明月急忙帶人過去。
朱麗花叫她:“馬指導員,你看這邊的上面塌落的東西,你們也不讓人來弄一下。”
馬明月說:“塌了也壓不着我們。”
朱麗花說:“壓不着人,萬一女囚從禁閉室出得來,從塌落的地方鑽跑了呢。”
馬明月說:“這不會吧。”
朱麗花說:“這怎麼不會。還有,你過來看看,這邊的牆體也不搞一下,徒手也能爬上去。”
她們一起往裡面走過去,看牆體。
我偷偷對範娟揮揮手,範娟急忙看了看,然後過來。
我對她輕輕說道:“就這個禁閉室的。”
範娟馬上過去,打開禁閉室的小窗,往裡面看。
然後她走過來,說道:“我知道是誰了。晚上出去外面說。下班後我和蘭芬出去。”
我說:“好的,到時候我在下班我就先出去,沈月的車上等你們。”
範娟說好,然後走過去馬明月朱麗花那邊了。
那邊正研究着那斑駁脫落的牆體。
我走回去禁閉室前,打開了那個小窗,看着裡面的那白皙女孩。
我四處看看,沒人在。
我問她道:“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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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這聲音,走了過來,隔着小窗,看着外面的我,說:“是你啊。”
她臉色白皙,美麗依舊,只是白得蒼白,像一隻可憐的籠中小鳥。
我說:“你怎麼被關了。”
她說:“你怎麼來這裡了。”
她比我還好奇?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突然一個聲音喊道:“張隊長!張隊長你過來一下!”
那女孩剛說她的名字了,被那聲音給淹沒了。
誰在叫我了。
我急忙蓋好了小窗走回來。
都沒得說完話,就急忙出來了。
好吧,來日方長。
我不捨的,走出來外面。
是朱麗花的手下在叫我:“張隊長,有個問題,你過來看一下,這邊的。”
原本還想問那女孩的名字,和她說上幾句話,問她到底爲什麼這樣子,誰關的,問她上次爲什麼幫我。
十萬個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