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強子出了審訊室,到了公安局的停車場,我給鐵虎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忙完了嗎,叫他吃宵夜。
鐵虎說就下來。
一會兒他下來了,問我們怎麼那麼快。
我說道:“我也就問幾句話而已。當然快。”
鐵虎說道:“怎麼樣。”
我說道:“確定是李姍娜做的就行了,走吧,去吃飯吧。你忙完了嗎。”
鐵虎說道:“明天再忙吧,我們去吃飯,我正好也沒吃晚飯。”
我說道:“日理萬機,也要注意身體,按時吃飯啊。”
鐵虎說道:“忙的時候,哪還管這些。不去那麼遠了,就在門口的那家飯店吃,我今晚睡這邊,明早有任務。”
我們到了公安局門口的一家魚莊那裡。
點了一個石鍋魚,還有一些配菜,還有白酒啤酒。
鐵虎照例喝白酒。
喝了幾杯酒後,鐵虎夾着菜,看着我這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道:“看起來今晚心情不好啊。”
我說道:“沒有,沒有。”
鐵虎當然是看懂我的表情的,說道:“來喝酒。”
他舉起杯子和我碰杯,我們兩喝了。
他說道:“你看我半瓶白酒,喝完了,你三罐啤酒,沒喝完。”
我說道:“唉,好好。”
鐵虎說道:“有什麼心裡不舒服的。”
我說道:“我之前和那個女的很好,我沒想到她會來對付我。”
鐵虎說道:“那應該是假裝出來的很好。”
我說道:“所以心裡不舒服。”
沒想到一個人能演戲演到那樣的地步,我是一直被李姍娜這麼矇騙着,她就這麼假裝的對我好,一演就演了那麼久,從頭到尾。
鐵虎說道:“她的演技,平常人是看不出來的。”
我問道:“那你看得出來嗎。”
鐵虎說道:“我可能也看不出來。”
我問道:“她有那麼厲害嗎。”
鐵虎說道:“我們遇到過很多犯罪嫌疑人,心理素質很強,演技很好,完完全全能把我們輕易給騙過去。更不要說那些一級演員,可如果是長期相處,如果心細如髮,也有可能發現一些問題。”
我說道:“那我不行,實在不是她的對手了,肯定看不出來。”
鐵虎說道:“她想你死,她這個想法應該很久了。”
我說道:“是的,實際上,不瞞你說,我一直在睡了她。她可能因爲這個恨我。”
鐵虎說:“她委屈自己來伺候你,她心裡的怨恨聚積。”
我說道:“而她又不能把我提前給整死,因爲她需要我幫助她才能逃離,再者她弄死我了,她也逃不掉。現在好了,跑出去了國外,誰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她無所忌憚了。”
鐵虎說道:“恐怕她不止是對付你一個人,還有別的人。”
我問鐵虎:“誰。”
鐵虎說道:“一些讓她這麼多年那麼苦難的人。把她送進監獄的人。”
我想着賀蘭婷說的,她得罪的太多人,所以被送進去,那些人是高官,高官太太什麼的,她如果連我都報復,那那些仇人她一定也要報復,我這條命值五百萬,她真的是夠有錢的,當時我跟她要錢,還戰戰兢兢的,怕她沒錢,實際上她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有錢很多。
我說道:“我這條命值五百萬。”
鐵虎說道:“她很有錢。”
我說道:“聽傳說她從貪官手中,還有她自己一些事業中搞到不少錢。估計是陪那些人得到的多。”
鐵虎說道:“我們很難抓到她了,從她打過來的電話來查,幾個電話,都是不同的國家,也許是利用了改碼軟件,也有可能真的是在幾個國家。”
我嘆氣,說道:“那是抓不到這個兇手了。是吧。”
鐵虎說道:“希望渺茫,你知道每年逃出去的通緝犯有多少嗎?”
我搖頭。
鐵虎說道:“具體的數字,比媒體上的估計要多很多,真正能抓得回來的,太少太少。”
我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鐵虎說道:“儘量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我說道:“好的,我會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着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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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耿耿於懷。
如果當時聽徐男的話,賀蘭婷的話,多撈李姍娜一筆,我也不至於那麼難受。
賀蘭婷這傢伙,腦瓜子真不是一般的好用,能通過李姍娜的所作所爲,準確的對李姍娜的心理了解透徹,我爲什麼不聽她的話呢?我爲什麼不多撈一筆錢呢。
不過讓我難受的是,想到她曾經對我的溫存溫柔,都是假的,這讓我感到了欺騙,這纔是真正的讓我難過的地方。
我對她那麼的好,爲了她,我付出了那麼多,甚至,我爲了救她,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她難道就一點都不念着我的好了嗎?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感動嗎。
回到了宿舍躺下,手機響了。
王達打來的,這傢伙不懂在哪兒喝酒有些醉了,然後跟我囉囉嗦嗦的。
他說那邊的賀蘭婷的啤酒廠已經徹底落成了,生意搞得風風火火,他現在作爲區域的經理,啤酒賣的越來越好,他也賺得越來越多,他今晚回去廠裡宿舍睡覺,因爲明早要送一大批啤酒去一個新的大客戶那裡,因爲這單子生意很大,又是第一次合作,他必須親自監督好,不能出差錯。
我說道:“你喝多了吧,跟我說這個幹嘛,炫耀你發大財了是吧。”
王達說道:“不是這樣子的,我確實是很高興,能賺到這筆錢,談成這個大客戶,就在廠門口的宵夜攤和我的幾個部門同事喝了一些。我想和你說,我回去廠裡宿舍睡覺,是吧,看到賀蘭婷的辦公室的燈還亮着。”
我說道:“然後呢?叫我送宵夜過去給她吃嗎。”
王達說道:“你看現在都幾點了,都那麼晚了,她還在忙着,她還不是第一次這樣子了。她老是忙着加班,這樣子熬夜,對身體是不行的。”
我說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王達說道:“我不跟你說跟誰說,我跟她說她聽嗎?她是我們的老闆,她好,我們也才能好,很多員工都擔心她,她要是身體不好,我們怎麼好?我跟你說,你再去勸勸她。”
我說道:“扯的都是一些廢話,她能聽我說話?”
王達說道:“她沒男人約嘛,所以啊,她才整天忙着掙錢。”
我說道:“放心吧,她很多男人約。”
王達說道:“是,但是她不去啊。你就不同,你約她她就出去啊,就不用老是忙着掙錢啊,忙着每天加班,都沒空吃飯睡覺。”
我說道:“有沒有那麼忙。”
王達說道:“和你這麼說吧,當初開始搞這個啤酒廠,首先,從周邊的市場開始發展,是吧。從鎮區,到市,到臨縣,市,到別的大區,到省份,然後省份搞定了,還有別的省份呢,還有這麼多的省份,就算全部搞定了,還有別的國家呢?”
我說道:“對,還有月球,火星,外星人都喜歡喝你們清江啤酒。”
王達說道:“她這不僅僅是這個區域的市場,還想着打通別的地方的市場,打通了還要做大。”
我說道:“那也不要她親自跑市場,她忙什麼?”
王達說道:“銷量,產量,打開一個新市場的方式,計劃,一個新市場的啤酒銷量報告,各家公司的銷售佔比,太多太多了,真要這麼自己親自來幹,估計想要開展全球市場,幹一萬年幹不完。”
我說道:“這麼說她的野心是要把人家啤酒都幹下去,最好只讓她一個啤酒品牌存活是吧。”
王達說道:“對,全球只有她這個品牌,是成功了。那啤酒成功了,還有其他的呢,搞不好她還要做紅酒,白酒,甚至飲料,礦泉水,或者大點,造車。”
我插嘴道:“造飛機造航母。對吧。”
王達說道:“對,她就是這樣子的人。不僅是爲了錢,還得到了成功的快感。開拓一個新市場,讓手下人去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她自己親自過問,然後指導手下去做,手下就更容易的開拓新市場,她有本事有能力,所以,她很忙,忙着搞這些事,才那麼忘我的工作,所以我叫你啊,關心關心她,叫她出去玩,約會約會,不然身體吃不消。”
我說道:“得了吧,別跟我扯這些了。”
王達說道:“你要記住了,她身體不好,對我們啤酒廠沒好處,對我沒好處,對你也沒好處。”
我說道:“我無所謂。她死了我都無所謂。”
王達說道:“呵呵,好吧,就當我找錯人了。”
他很失望的樣子。
我說道:“好了好了,我多點關心她,多多找她行了吧。”
王達說道:“你說的啊。”
我說道:“是,我說的。好了明天就找她,她不出來我後天找她,我一直關心她,以一個表弟的名義,行了吧。”
王達說道:“好。聽你的聲音,也喝了一點酒啊。”
我說道:“也喝了一些,心情不美麗。”
王達問道:“什麼事。”
我簡單的和她說了我和李姍娜的事,李姍娜那麼做讓我好難過。
王達默默聽完,嘆氣道:“是啊,這個故事好悲傷,奧巴馬聽了會沉默,金正恩聽了會流淚。”
我罵道:“滾!”
我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