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劉局長的小女兒劉甜甜說吃飽了,要去洗澡,他老婆帶着她去洗澡了。
劉局長的大女兒,劉彤彤,不緊不慢的吃着,全程一句話也沒說。
她還是坐在輪椅上。
劉局長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的輪椅,和雙腿,微微嘆息。
在劉彤彤吃飽了之後,對我露出一個微笑,說我吃飽了,叔叔慢慢吃。
我點頭說好好。
她開着輪椅回去了房間了。
劉局長端起酒杯,碰我的杯子,然後喝了一口,看出來的確是不經常喝酒的樣子,他只喝了一小口。
飯桌上,只有我和他了。
劉局長說道:“我女兒這雙腿,都是我們仇家報復我們開車撞的。”
終於,他自己要跟我說這個了。
他自己親口說,自己女兒是被仇家開車撞的了。
我說道:“誰啊。”
劉局長說道:“和人爭權,不想說是誰了。”
我微微笑。
劉局長說道:“權力這個東西,是毒蛇。”
我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劉局長估計是真的很久沒喝過酒,酒量也不怎麼好,才喝了沒幾杯,就有點醉了的樣子了。
接着就和我說一些心事,說一些往事。^
他不指名道姓,只說發生他身上的一些事。
十年之前的他,是一個十分功利的人,爲了權力,努力往上爬,而且年輕氣盛,咄咄逼人,和人爭權的時候,得罪了人,別人就報復了他,請人開車撞了他女兒。
這才導致他女兒一直坐在輪椅之上。
劉局長當時馬上報了仇,畢竟有背景,抓了那人的把柄,查了那人,一直到現在還在關着,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可從那之後,劉局長就沒有爭權奪利的心,平平淡淡纔是真,不惹事,不得罪人。
儘管有些人也曾說給他錢,讓他幫忙做什麼做什麼,但是他從不爲所動,他就是不想得罪任何人。
可是這樣子一來,一樣也得罪人,有些人他給你錢讓你幫他做事,你不願意做,他就想要使用旁門左道來對付你,要挾你,逼迫你去爲他做事。好在劉局長後臺較深,人家纔不敢輕易在他頭上動土,但也早已有了退下去的心,不想在這個職位上被火烤着。
我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我說道:“不爭不搶,纔是上策。可是有時候我們不去害人,別人卻沒有那樣子的心啊。以前我也這麼想,我剛進去監獄,就想着好好在監獄裡做個小管教,端着個鐵飯碗,老老實實過日子就行。可是有些人,她非要讓我們這些老實人加入她們,如果不加入,就把我們給趕出監獄,後來沒辦法,想要在監獄裡能待下去,只能對付她們,趕走她們。好在,後來成功了,雖然還不算成功得很徹底,至少贏了一大半了。從那之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爭鬥生活中,只有堅決拿起屠刀,對這些壞人下手,不要留情,堅決消滅他們,徹底消滅他們,纔是硬道理。”
劉局長點了點頭:“有道理。想不到年紀輕輕,懂的不少。”
我說道:“是經歷得不少,生活所迫,把我逼成這樣子啊。”
劉局長說:“堅決舉起屠刀,對抗這些人,但是你就不怕失敗了自己下場更慘嗎?”
我說道:“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要冒着失去一些東西甚至是生命的危險去做。除非當時我不想待在監獄了,去別的地方工作。可是我這種沒本事的人,當時就算離開了監獄,也只能找到一些兼職啊,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我就是在一個寵物店給狗洗澡的工作,都能有鬥爭,去哪兒沒有鬥爭?我只能不怕鬥,勇敢去鬥,並且還要鬥贏。一味的妥協,換回來的之後別人的更加得寸進尺。對付無恥的人,就是要堅決消滅他們。”
劉局長說道:“年輕人,說得好。”
他不由得鼓掌了一下。
又喝了幾杯之後,劉局長跟我說,要把她女兒送出去治療,問清楚了我關於那個醫院的情況。
我說道:“劉局長,如果你送女兒去那邊,經濟方面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和我說。”
他說道:“我想這個治療費我還是出得起的,謝謝你的好意了。張帆啊,你來管理局,是爲了什麼?”
他直接問我了。
我呵呵一笑,說道:“劉局長,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也不騙你不瞞你,直接和你說,我來管理局,就是爲了接近你,讓你幫我的忙。”
劉局長說道:“你剛纔說的那些無恥的人?”
我說道:“對,壞人。”
劉局長表示,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這樣子的目的接近他的,他本就不想管這些事,但是今晚和我一番對話後,他覺得我說的挺對的,但是,他卻還是不能直接的幫助我,因爲他也擔心舊監獄長,甘嘉瑜這些人對他的女兒們下手,特別是他小女兒,他現在很多時候都是親自去接小女兒放學,不想讓大女兒劉彤彤的悲劇在劉甜甜身上上演。
我能理解他。
如果他真的要跳出來跟舊監獄長他們爲敵的話,監獄長他們絕對不讓他好過的,真會對付他家人。
所以,要把甘嘉瑜這幾個人辦掉,還需要抓着她們的一些毛病。
有實權的職位上,基本上,她們也搞不起風浪了,再接下只要劉局長願意幫我們,就容易了,溫水煮青蛙,先把甘嘉瑜她們慢慢的架空,然後弄下去一些沒所謂的沒去,再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把她的左膀右臂減除,最終,再除掉甘嘉瑜,至此,監獄終於清靜了。
我提出了我這個想法,不激進,不直接,並且這樣子,是以我這個監獄長的名頭來搞的事的,而不是劉局長下令要這麼做,劉局長同意了。
可是以她們的聰明勁,這點小把戲也騙不到她們什麼,特別是我進入了管理局,每天去找劉局長,舊監獄長那傢伙本就如坐鍼氈,想盡辦法要杜絕我和劉局長搞好關係,只是她的能力不行,在監獄裡,她早期剛出場時很牛,把我打得團團轉找不着北,但是到了後期,她明顯不是我和賀蘭婷的對手,讓我把她打得離開了監獄,在管理局,我也不怕她。
只是劉局長擔心的還是那個問題,這樣子一來,甘嘉瑜她們勢必會對他的家人下手,到時候,他可不想劉彤彤的悲劇一幕重演。
我想了想,然後告訴劉局長,讓他多找一個司機,包括家裡的保姆也換了,接送的保姆換成我們送來的人,司機也是,這些都是我們的特種退伍兵出身,可以更加好好的保護他們家人,這筆費用,我們來承擔,劉局長同意了。
這幾天,我和賀蘭婷商量好,賀蘭婷聯繫了國外的醫院一方,便要送劉局長的女兒出國,劉局長和他老婆親自出去,還帶上了小女兒,一家四口人。
當天,我們送他們一家人到了機場。
在機場門口,小女兒和她姐姐玩一個氣球玩得極其開心。
小女兒拿着氣球在前面逗着她姐姐,她姐姐開着輪椅在後面慢慢的跟上去,劉局長和他老婆拿着行李,我招呼我們的人來幫忙。
就在這時候,坐着輪椅的劉彤彤突然被身後的一個提着行李包的男人撞了一下,輪椅一下子就要從人行道上翻下去,我急忙跳過去,躺倒在地接住了摔下來的劉彤彤,一下子抱着了她,那輪椅,翻在了一旁。
我喊道:“抓着那人!”
手下們撲過去,一下子控制住了那個提着行李包的男人。
懷疑他不是什麼好人。
劉彤彤抱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一會兒,臉紅了,看向別處,接着說道:“謝謝叔叔。”
叫叔叔。
感覺真是彆扭。
我說道:“不用謝。”
她還是一身的白T恤牛仔褲,運動鞋,青春清純,皮膚白皙,身上到處散發洋溢着一個青春女孩的陽光氣息,只可惜了這雙殘疾的雙腿啊。
而且,她發育良好,那身材,壓着我的時候我胸口都能感受到的柔軟。
她輕輕呼吸,想要站起來,但是站不起來,她又害羞不敢看我,估計也是這輩子沒被她父親之外的男人抱過,所以,很是害羞,我都要能聽見她的心跳。
她爸爸媽媽還有隨從過來,扶起來了劉彤彤。
扶着坐好在輪椅上。
我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走到了那個被控制的奔跑的傢伙身旁,讓手下盤查他。
只是一個趕飛機的乘客,而且是忘了戴眼鏡,近視眼的他匆忙奔跑中,沒有看清楚坐着輪椅的劉彤彤,衝過來就撞上了劉彤彤。
我們放他離開了。
劉局長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
送他們到了安檢口那裡,對他們揮揮手拜拜了。
劉彤彤坐着輪椅,準備過安檢口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急忙轉頭回去看前方,那眼神,還是害羞。
她該不會喜歡上我吧,我自作多情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