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花打架的能力,不僅是戰鬥指數高,而且技巧也高,她就專門踢的打的鄭霞不是要害但卻讓人痛死的地方,例如,小腹,胃部,等處。
而且,鄭霞連叫都叫不出來。
我看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保不準要死人。
鄭霞雖然肥壯,可是朱麗花下手,真的是很重的。
我急忙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別打了再打就死了!”
朱麗花用手巧妙的掰開我兩根手指,我就疼得鬆開了抱着她的手,然後她繼續往前,還往倒在地上的鄭霞踢了幾腳。
朱麗花打完後,整個人連氣都不喘一下,真是太生猛。
地上倒着的鄭霞唉喲唉喲的喊痛,看清楚是朱麗花後,說:“朱警官,是你朱警官。”
朱麗花罵道:“你真是讓我失望!我不來我還不知道,你現在乾的是什麼!開賭!你母親臨死的時候,還說讓你在裡面好好接受改造,出來後堂堂正正做人,再也不沾不碰這些違法的事情。你對得起她嗎!”
鄭霞唉喲唉喲的爬起來,哭喪着臉說:“朱警官,我也不想做這個啊,可是我窮啊。我要活下去,我孩子也要活下去。”
朱麗花說:“你媽媽說,如果以後你出來,還做對不起人民的事情,就是死了她都不會瞑目,就是你被槍斃了,她也不會心痛。我看你也只能這樣子了,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我第一次看到朱麗花那麼生氣。
她是恨鐵不成鋼啊。
我閒情興致看着她們兩,去拿了兩瓶紅牛,一瓶給了朱麗花,一瓶自己開了喝。
朱麗花一甩手:“我不喝!”
我坐下來,說:“我自己喝。”
我掏出二十塊錢,放在桌上,給鄭霞的。
然後繼續看她們。
朱麗花一把扯起鄭霞的頭髮,然後扔在了木沙發上,罵道:“我真想替你媽媽打死你!”
鄭霞哼哼唧唧了一下,硬着嘴說:“你還沒資格替我媽媽教訓我!”
朱麗花上去又補了兩腳,這下鄭霞老實了,動不了了。
但是嘴巴卻還不老實,還道:“我媽已經死了,如果我不幹這個,我有錢給她修墳?我能重新厚葬得了她?我是在做夢!我的孩子怎麼辦,要吃飯要讀書,要上學,要花錢,我怎麼辦!”
朱麗花又一腳飛過去:“那社會上那麼多人,不幹這個就餓死!”
鄭霞頂嘴道:“她們餓不餓死我不管,我只要餓不死,有錢就行!”
朱麗花說:“你這是害人你知道嗎?”
鄭霞反問朱麗花:“你去問問賭徒們,是我強迫他們來賭博嗎!是他們自己想賭博,我這裡如果不開,他們也會去找別的地方賭。還有,在監獄裡那些吸毒犯法被關的,難道就只是賣毒的原因嗎?”
朱麗花上去又是一頓暴打:“強詞奪理!沒有你們這些組織的,沒有那些賣毒的,哪裡會害到那麼多人家破人亡!”
這次,打得鄭霞鼻子血都流出來了,因爲這一次,朱麗花沒有下手留情。
鄭霞哼哼唧唧的喘着氣。
也是一個很倔的人,很硬氣的人。
只不過,硬氣是硬氣,就如同康雪她們的好腦子一樣,用在了邪魔外道上面。
可惜了。
我對朱麗花說:“花姐,再打就打死人了,打死了人,我們可吃不了兜着走。”
朱麗花說:“死了倒也乾淨!我有替人民除害的義務。”
朱麗花把她的手機拿出來,給鄭霞看:“這是你剛纔聚衆賭博的視頻證據,還有你和你二叔的聊天視頻,都在裡面。聚衆賭博人數超過五十人,一次賭博的金錢就超過十萬,我還發現,裡面有未成年兒童。這幾條聚衆賭博罪開設賭場罪都整到你頭上,你覺得,會被關多久?”
鄭霞慌了,伸手要搶手機,朱麗花手快,另一隻沒拿手機的手一把抓住鄭霞的手腕一彎下去,鄭霞就啊呀大喊手要斷了。
朱麗花放開鄭霞的手,跟着一個狠狠的巴掌啪的清脆一聲扇在了鄭霞臉上。
看得我是心驚肉跳。
這下手,夠狠。
真是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般冷酷無情啊。
不過我欣喜的是,朱麗花錄下了視頻,她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她的心真是比我細很多,我沒想到的,她已經想到了。
如果有了這個,那麼,主動權就在我們手裡了,甚至,還可以把鄭霞這個害人的東西送回去監獄。
我抽了兩根菸,沒煙了,然後再自己拿了一包玉溪,又給了三十塊錢,放在桌上。
說:“鄭大姐,這是煙錢。”
我對朱麗花說:“花姐,沒想到你拍了視頻了,我剛纔還懊悔我沒有拍下來。哈哈,你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朱麗花對我說:“你那個智商,能做得成什麼事。你過來,有什麼想問的!”
我站起來,嘟嘟囔囔:“你對她兇可以,對我兇什麼兇,毛病。”
朱麗花瞪着我,我問:“想怎麼樣?想打架?”
朱麗花不服的看着我。
我走到鄭霞面前,吐了一口煙,問道:“我想問你一個事。”
鄭霞說:“你們想把我送去監獄,送回去監獄,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我說:“沒什麼好處,但是對很多人有好處,你害了很多家庭。”
鄭霞說:“沒有我,他們也會找個地方賭。也會有別人開賭。”
我說:“那就抓,抓抓抓,抓到後,重判,最好都判到出不來,無人敢賭。讓你們喜歡不勞而獲!”
鄭霞說:“你們想要多少錢。給你們!一人五萬!”
哎呀,這是赤裸裸的賄賂啊。
鄭霞又說:“不夠,是嗎?一人八萬!可你們要把視頻刪了。”
朱麗花坐在凳子上,看着我們。
我看了看朱麗花:“一人八萬哦花姐,怎麼樣?這很划算嘛。只是一個視頻,再說了送她進監獄,對我們沒好處。”
朱麗花把手機從口袋邊拿出來,說:“剛纔你們說的,我也錄下來了。張帆你可以拿啊,沒事,你拿了我再告你。”
我說:“靠,你這人也好陰險。”
我轉回頭看鄭霞:“你開什麼玩笑,像我們這麼高尚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你的金錢攻勢給打垮!錢,我們不要,但是,我們必須爲民除害!不過,你還是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鄭霞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們,可你們放過我一馬,可以嗎?小朱,當時我媽媽就拜託你也照顧過我的,你也一直對我挺好,我出來後,全是因爲我不懂事,太想要錢,所以走了這條路。我以後不做了,行嗎?你可以放我一次嗎?再幫我一次。”
說着,鄭霞從沙發上下來,跪在了朱麗花面前。
朱麗花說道:“起來!”
鄭霞聲淚橫流,哭着說:“我要是再進去,我孩子怎麼辦,以後我還有什麼臉見我的媽媽。”
朱麗花扭過了頭。
朱麗花也是個心軟的人。
我把鄭霞拉起來,坐在沙發上。
她是很重啊。
我說:“麻煩你先配合我回答幾個問題。”
鄭霞急忙說:“我說我說,只要我知道我都說,可是你能不能幫我跟朱警官求求好,讓她放了我吧。”
我說:“你先配合我再說,這事可以商量。”
鄭霞點頭說:“一定,一定。”
我問鄭霞道:“你還記得屈大姐嗎?”
鄭霞看着我。
我又問:“你在監獄裡,折騰過她的。”
鄭霞驚慌的問道:“你們想幹什麼?她不是我殺的!”
我說:“是,我知道,她不是你殺的,但是她是被你逼死的。”
鄭霞急忙否認:“不是,沒有,不是我!不是我!”
我說:“不是你?是你帶着人逼她死的!是不是!”
鄭霞狂搖着頭:“不是,真不是我!不是我!”
我說:“當時,屈大姐因爲不訂製監獄報,想留着錢養自己孩子,你們就得到了指令,要你出頭,去折騰屈大姐,殺一儆百,是也不是!”
鄭霞搖着頭哭了:“不是,我是委屈的,我是被逼的啊!”
我問道:“是誰逼你的!”
鄭霞說:“我不敢說,我不敢說啊!”
我想,不敢說,那就是那人大有來頭,甚至鄭霞出了外面,還那麼怕她,是不是康雪或者監區長。
我說:“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們可以,送你回去監獄。就憑着這些視頻證據。”
鄭霞大喊朱麗花:“朱警官,放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賭了,不賭了可以嗎!”
我又大聲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鄭霞喊道:“我給你們錢,但是我不敢說,不能說。就是你送我進去。我也不說。”
朱麗花上來就是一頓毒打:“給你機會你還討價還價!那就送你進去好了。”
我急忙攔住朱麗花:“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快住手!”
朱麗花被我推到旁邊去。
我問鄭霞,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不配合,就送你回去監獄,判你進去幾年,最好老天保佑不要分來我們監獄,否則,我會慢慢折磨你。”
鄭霞喊着求饒:“不要啊警官,求你們了,不要這樣子。我孩子怎麼辦!”
我說:“看你這樣,是打算不配合了。那算了,花姐我們走吧。”
說完,我就馬上轉身,作勢要離開,朱麗花也跟了我上來。
鄭霞狂喊着爬起來,跑出外面來跪在我們面前:“求你了兩位警官。”
朱麗花一腳踢開她,她急忙抱住朱麗花的腳:“我說!我說!”
朱麗花哼了一聲,問:“肯說了?不怕死了?”
鄭霞哭着說道:“我說是說,可是說了,我再也不能呆在這兒。”
朱麗花說:“那你是說,還是不說,最後一次問你!”
鄭霞點着頭:“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