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花男朋友說:“那女的說去拿菜單,怎麼那麼久?”
突然回過神來,說:“糟了她一定跑了!”
朱麗花男朋友馬上起身,進去了大排檔去找。
一會兒後,他出來了,說:“沒找到。”
朱麗花看着我,說:“不用找了,剛纔是他讓她走了。這小子詭計多端,狡詐奸猾。”
我皺起眉頭:“花姐,在別人面前,不需要這麼對我隆重介紹吧。”
朱麗花問我道:“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說來給我聽聽可以嗎?”
我說:“我做了什麼啊我?哎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啊,改天見。”
說完我馬上起身。
去買單。
他們兩人坐着看着我。
但是。
當我要轉身走的時候,我的手被反扣住,我喊疼,忙喊朱麗花男朋友鬆手。
他確實會武功,很有力氣,一把捏着我將我輕輕一推,我就坐回了剛纔的凳子上。
朱麗花很有個性的,開了兩套餐具,往杯子裡面倒酒。
她喝了一杯,問我道:“你這麼做,究竟是爲什麼?”
我說:“我怎麼不懂你說什麼啊花姐?”
朱麗花男朋友說:“少裝蒜!剛纔我被那個女的帶進酒店後出來,就一直懷疑,有人在給我下套,我從酒店出來後,進了電梯就返回去,看到了你,我就明白了。你想利用那個女的,來敗壞我的名聲?還是想劫財?你是想報復我,還是想綁架我?”
我靠這小子提到了綁架的高度,綁架這個詞可不得了,這個罪名,輕則也是要判個三五年的。^
我狡辯說:“我沒有啊,我和那個女孩子出來,她是我好朋友,好到可以睡一起的朋友。剛好遇到你,我說這小子曾經罵過我,她說她幫我整整你,就想着和你怎麼怎麼的,然後拍個照片發給你女朋友看,就是這樣。不關我事啊!”
我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麗麗身上,死無對證!
朱麗花男朋友一拍桌子:“你這小子果然不安好心!”
我無辜的說:“這怎麼能罵我呢,這能怪我嗎?是她自己說想要幫我出一口氣,我也沒讓她去這麼做啊!她非要去,我攔都攔不住啊!”
朱麗花說:“張帆,沒想到你這人這麼陰險!我問你,昨晚他被人圍着打,是不是你叫的人?”
我說:“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朱麗花問:“到底是不是你!”
朱麗花男朋友說:“十有八九就是這小子找的人。”
我說:“冤枉啊花姐,我有病我找人打他,打他我得到了什麼好處?”
朱麗花男朋友說:“你出了一口惡氣。”
我說:“唉,俗話說得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就沒去調查,一口咬定我找人打了你,你有證據嗎?”
朱麗花男朋友啞口無言。
我對朱麗花說:“行!這個事,的確是我的錯,我不該讓我的朋友去這麼整你的男朋友。那你懲罰我好了。”
朱麗花男朋友馬上說,“好!我早就想揍你一頓了!”
說完他站起來,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把扣住我的手就把我拖進大排檔後面。
我急忙要反抗,還沒出招,他一腳就撂倒我在地。
尼瑪,不帶這麼厲害的啊。
我一陣心裡不爽,他媽的被他一下子就搞翻在地。
我飛速爬起來,指着他身後:“是你你怎麼還回來啊!”
我很大聲的喊,讓他誤以爲麗麗又回來,他急忙回頭過去看。
當他回頭看後,一個人也沒有,他回頭過來,這個時候,他不僅發現他上當了,更可怕的是:我剛纔爬起來的時候手裡攥了一把沙子,往他臉上就撒過去。
他大叫一聲,沙子進了眼睛。
接着,我一腳踹翻他在地,竟然揍我?
我上去就是一頓踢,而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憑着感覺判斷我的位置,一腳撂翻我在地。我馬上爬起來,媽的這廝太厲害了。
我找了一根棍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扭,我疼得鬆開了棍子。
朱麗花罵道:“真是個陰險的小人,各種陰險的招數你都能用出來!”
說完,她急忙去看她男朋友的眼睛。
我覺得我也是挺陰險的,我去拿了一大瓶的純淨水,扔在他們的旁邊,然後趕緊的逃之夭夭,爲了保險起見,我不得不逃,否則等他的眼睛好起來,兩人一定幹掉我。
我回去了那個剛纔麗麗開房的酒店。
麗麗就在那裡等我。
麗麗看到我後,問:“他們沒怎麼樣你吧?”
我說:“沒怎麼樣,我逃了。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開去,不在這裡了。省得等下他們找來我們麻煩。”
麗麗問我道:“剛纔跟他來的那個女的,是誰呀?”
我說:“是他的姐姐,很能打,很厲害。”
麗麗信了。
出了酒店外面,我去取了錢,給了她。
麗麗抱着我親了兩下說謝謝。
拿了錢給她後,我突然想支開她,讓她走人,我想去邂逅彩姐。
於是,我就對她說:“唉,麗麗,這傢伙已經懷疑我是找你來暗算他的了,他很有可能懷疑到他女朋友的身上,我要去找一下他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跟她說一說,省得她露餡了,到時候麻煩上身。”
麗麗問我:“他不認識你吧?”
我說:“不認識吧。所以我去找一下我的朋友,和她當面溝通一下,否則麻煩可大了。而且,我是先預支我的錢給你的,我也去跟她拿錢。”
麗麗說:“那今晚你就不能陪我了?”
我說:“你自己去找個朋友出來逛逛街吧啊。”
說着我就攔了一部計程車,然後推着她上車:“去吧去吧,反正你有錢吶,去吧買多點東西,先這樣了啊,有事電話聯繫。”
麗麗說:“反正你沒事也不會找我。”
我親了她一下說:“好了去吧以後會經常找的,會的,我會很想念你的拜拜啊,司機快開車吧!”
終於把她弄走了。
我接着攔了一部計程車,去了那家酒吧。
還是如常,點了兩支啤酒,喝了起來。
這個點,應該彩姐來了纔是啊。
鬱悶了,等了一晚上,彩姐沒來。
只好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出了酒吧,然後等計程車。
等計程車來了之後,我攔下來,計程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彎腰下去要開車門的時候,車門上的車窗反射出身後遠處,在酒吧的門口,有一個半身的高大背影。
這個!
是彩姐的保鏢。
我看着車窗的倒影中,確定了,這個黑色衣服身材高大的傢伙,的確是彩姐的保鏢!
爲此,我多了一個心眼。
他媽的,他倚在門口躲在裡面往我這裡看,如果不是因爲剛好車窗反射的影子,和裡面酒吧全關燈了一束燈光照射到他背上,讓我看到這個高大的影子的話,我真不知道我被他盯着了。
我想,是彩姐找人跟蹤我了。
很有可能如此。
對於接近她的每個人,她都是很小心翼翼的跟蹤,找人跟蹤,看看對方什麼人,什麼身份,做什麼的。
所以麗麗才一直警告我,千萬不要去招惹彩姐。
假如,彩姐知道了我名字,可以查到我身份證,一定查到我所在的單位上班,那麼,她不得不懷疑我接近她的目的。
我對彩姐找人跟蹤我的懷疑被證實了,因爲,很快的我就意識到,後面有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着我們。
我們走的這幾條街,都是車子少的,而那輛車一直跟着。
我讓司機開往反方向,開去榕樹街那邊。
到了榕樹街,我給了司機錢後,馬上下車,然後鑽進一條小巷子中,車子開不進來的小巷子,然後東拐西彎,我亂走一通,也不知道鑽出了哪裡。
到了一條大街上。
我往後看看,沒人跟着。
然後又攔了一部計程車,上車,讓司機開車開往酒吧門口。
到了酒吧門口不遠處,我讓司機停車,我說我等着看看朋友出不出來。
酒吧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開着到了酒吧門口的路邊停下。
就是這輛車,剛纔跟着我的就是這輛車。
然後,車上有人下車,看清楚了,就是黑衣幫的裝扮。
媽的,我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剛纔如果不注意到的話,興許現在已經被跟蹤到了小鎮上,然後,後果不堪設想。
司機師傅問我:“你朋友什麼時候出來嘛?”
我遞給了他一百塊錢,說:“師傅,等下送我到沙鎮,錢不用找了,但是我還想在這裡等半個小時這樣左右,如果超過半小時,我給你繼續加錢。”
他說:“不用加錢不用加錢,這樣夠了,這樣夠了。”
他笑着把錢放進口袋,然後點了一支菸,做好了論持久戰的準備。
我靠着車窗,盯着酒吧門口。
不多時,一輛黑色商務車來了。
果然,彩姐出來了。
一個高大的保鏢,就是剛纔我看到的那個躲在門口的那個保鏢開路,然後彩姐走在他身後,後面是一羣黑衣幫的人。
彩姐上了後面的商務車。
黑衣幫的人上了轎車。
真是一個聰明的,謹慎的,小心翼翼的女人。
她剛纔就在酒吧裡,可能就在上面包廂,看到我來,卻不出來,就爲了想要找人跟蹤我。
她想查我的身份。
爲了她自身的安全,她不得不小心翼翼防備着身邊靠近她的每一個人。
我想,如果她真的查我,不難。
如果查到我是監獄裡面的,她會怎麼樣?
難道說,我告訴她我喜歡了她邂逅她,她相信嗎?
如果她知道康雪懷疑着我,那她又會如何對我?
或許,我也該試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