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傻子忍無可忍,看我把魚和豬蹄全弄燒糊了,弄的屋子裡面一大股煙味,這貨進來就把我手裡的勺子給搶了,現在就剩下了排骨和豆角沒被我禍害,他把買來的豬肉一切,噹噹噹,那刀工,幾下就把豬肉弄成了絲。
然後等到那鍋不冒煙了,把油淋到鍋裡,呼的一聲,着了,唬的我一愣一愣的。
傻子後來湊吧湊吧給我弄了一個排骨湯,一個炒豆角,還有一份番茄雞蛋,就這三菜,聞的味不錯。
剛出監獄的時候,我就交代大長腿不要吃飯了,等我到了之後,苗苗跟大長腿倆人餓的睜大眼瞪小眼呢,看見我進來,苗苗像是猴子一樣往我身上跳來,硬是把我手裡的飯盒給搶了過去。
看見她倆吃的那麼香,我小小的虛榮了一下,可是吃完了的大長腿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到後來沒辦法,我只能老實交代,讓她倆笑話了好一陣子,用苗苗的話說,臭毛驢沒去菜館定兩個菜就是挺不錯了。
我出去想問問大長腿大概是什麼時間能出院,到了走廊裡,迎面來了一個女大夫,長的挺不錯,七八分女,頭髮微卷,白色醫生服穿在身上略顯空蕩,不過胸口那塊肉凸的很,這麼寬鬆的衣服還蓋不住那份呼之欲出。
我就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其餘時間都盯着她的臉看,那女大夫也盯着我看,這人好眼熟啊,不過回想起來,我大學同學裡面好像是沒有這麼水靈的白菜啊。
都要過去了,那小醫生突然開口:是陳凱嗎?
我錯愕的點點頭,說:我是啊,你是那女的淺淺一笑,說:我是蔣茜茜啊!她這麼一說,我腦子裡立馬浮現出一個扎着倆小馬尾,冬天總是凍出兩條鼻涕的小女孩,上小學的時候,可是我同桌啊!
這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誰能想到那時候的醜小鴨今天也能變成白天鵝,看她出落這如花似玉,我真是感慨造物主神奇。
兩人見面,少不了唏噓,那時候我在班裡不受人待見,蔣茜茜髒兮兮的,也不受人待見,老師故意把我倆弄成同桌,也算是同病相憐,小學這幾年,一直是我倆一起玩的,上了初中之後,她沒跟我上一個學校,轉學了。
聽她說,後來考上了某著名的醫學院,已經在這地方幹了將近兩年了。
蔣茜茜問我來這幹嘛,我說一朋友受傷了,在這看病,蔣茜茜笑着問我需要幫助麼,我說還不用,倆人聊的正火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後腦勺發涼。
蔣茜茜瞪着眼睛也往我後面看,我回頭一看,剛好是看見大長腿跟苗苗站在病房外面,苗苗一臉的幸災樂禍,大長腿就是一個醋罈子,看見我回頭看她,直接扭頭回到病房裡面去了。
我心裡一哆嗦,這姐姐不會是連這個醋都要吃吧?
蔣茜茜看這樣,笑了,說:你女朋友?長的真漂亮啊。
我笑着打了一個哈哈,給蔣茜茜留了手機號,也不好意思直接回去找大長腿,那樣顯的太爺們了,我就往蔣茜茜相反的方向走,心裡想的確是蔣茜茜趕緊走,趕緊走,我好回去找大長腿。
我想回頭看看蔣茜茜是不是走了,眼睛穿過走廊的玻璃,看見醫院樓下的一幕,天還不是太晚,能看清。
我趴到窗戶上仔細看,果然是那個人,三合裡面特別能打的那個捲毛,他推着一個輪椅,上面坐的人年紀四十左右,斜對着我,看不見他的臉。
我回頭看蔣茜茜的時候,那小醫生已經不見了,我連跑帶蹦的趕緊回到了大長腿病房裡,果然,大長腿一見我進來,不陰不陽的說道:喲,還捨得回來啊。
我趕緊交代,把我跟蔣茜茜的關係說的一清二楚,大長腿聽了之後,臉上表情稍微好了點,苗苗這小王八蛋直接說:喲,臭毛驢,這可是青梅竹馬啊,是不是要敘敘舊情啊?
我續你大爺!
苗苗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我讓她晚上回去睡,苗苗一臉不樂意,說:我以前在這都是跟小茹姐一窩窩睡的,回到家裡,那湯臣一品就我自己一人,我不要,臭毛驢,這裡就一張牀,是不是你要跟小茹姐一個被窩睡?
這話鬧的我跟大長腿都一個臉紅,不過我不敢多說什麼了,生怕苗苗給我捅出來,以前我跟她睡過的事,雖然都是她貼上來的。
苗苗不肯回去,晚上她跟大長腿一起睡,我睡到那椅子上,不知道是姿勢不對,還是怎麼的,半夜鬼壓牀了。
意識有點清醒,但身子不能動,我記得有人說過,鬼壓牀的時候咬下舌尖就行了,可是牙都不能動了,那身子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偏偏眼睛好像是還能模糊的看見東西,真真的感到自己脖子裡面灌涼風,我睡朝着窗戶睡覺,眼睛能看見外面的景象。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窗戶上從下面一下子竄上個白影,這猛丁的嚇我一哆嗦,身子居然能動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再看窗戶的時候,明明是拉着窗簾,哪裡來的什麼白影!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我這麼告訴自己。
我一晚上沒在睡覺,熬到了天亮之後,見我紅着眼睛,大長腿有點心疼,說以後不讓我來了,她又沒什麼事,真不行就回家裡去,我說不礙事,幫她倆買了早飯之後,我就回到監獄裡。
這到了監獄裡,就更熱鬧了,我聽見這消息,心裡很不是滋味啊,有人說昨天晚上又鬧鬼了。
想想昨天晚上我在醫院裡的經歷,在加上這消息,我感覺有點不寒而慄啊。
下午時候,陶蕾又來找我,不過這次灰頭土臉的一臉狼狽,我問怎麼了,她說本來想着上報上面,多弄點監視器,讓監獄裡面無死角監控,可是上面不同意。
可不是不同意麼,現在這些監控大家都熟悉了,知道在哪裡能避開,除非是特別不小心,否則誰會讓你陶蕾抓到把柄,監控是用來監視女囚的,不是來監視工作人員的。
陶蕾跟我商量了好大一會,但是沒出來法子,她就回去了,我心裡倒是有個想法了,不過這個想法到底行不行,還要再等等看。
陶蕾走後,我去了食堂,讓新來的廚房負責人把食材清單給我看下,我要着手開始弄衛姐了。
給我的那份食材名單中規中矩,什麼都看不出來,不過倒是有點發現,那就是黃瓜比較多。
我問那個新來的負責人,她說這批菜都是今天剛到的,我笑了起來,可能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
晚上我沒回去,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起來了,往A監區走去,現在進監區就不跟以前一樣偷偷摸摸的了,想什麼時候進就是什麼時候進了,我下午時候讓小賀給今晚值班的人換了個班,讓小賀跟我一起。
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讓小賀脫下鞋來,倆人一起順着一樓往上找,這是一個小几率事件,不過要是能成功,說不定就能咬出衛姐來。
不過比較操蛋的事,第一天晚上,我們倆貓着身子腰都疼了,什麼都沒發現,第二天我讓孫怡過來值班,跟昨天一樣,我自己光着腳在監室裡躡手躡腳的走着,一開始什麼都沒發現,可是到了三層307的時候,我聽見裡面傳來壓抑至極的喘息聲。
聽見這聲音,我心跳立馬加速了,還真被我撞見了,又聽了一會,裡面那聲音雖然低,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但絕對沒有錯。
衝着下面的孫怡做了一個手勢,孫怡在下面找都到鑰匙之後,脫了鞋給我送了上來,插鑰匙的時候,我還小心翼翼的,可鑰匙一擰開,我砰的一聲把門給踹開了,強光手電往裡面一照,大喊了一聲,誰都準動!
正在睡覺的女囚被我這一嗓子給嚇醒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眼睛環視了一週,看見那第三牀位的女囚正渾身哆嗦,身子在那被子下亂動着,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直接把那杯子掀開了,那女的行爲在手電光下暴漏無疑。
下面不着一絲,內褲脫到腳踝處,下面那處黑色密林中,還插着一個翠綠碩大的黃瓜,黃瓜上,亮晶晶,溼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