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長腿直接摔門出去,我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到底是追了出去,可是出去後卻沒人了。
到了樓底下,我衝着垃圾箱狠狠的踢了一腳,到不是生氣大長腿,這件事其實一直沒有跟她說清楚,這他媽的不是以爲段紅鯉啊,大部分原因是因爲我叫了幾聲大哥的左麟啊!
可是我現在怎麼跟這娘們解釋!
樓底下有小情侶見到我像是瘋了一樣來回走,竊竊私語,我對着咆哮了一聲:“草泥馬,看什麼看!”我現在是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正想着跟別人幹一架,可是那男的被我一罵,灰溜溜的被他媳婦給拽走了,操,一看就是不帶把的!
不過現在這一窩火,心裡的那種噁心就小了很多,我站在樓底下給錐子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之後,我第一句話就是:“錐子哥,我吃人肉了。”
錐子在那邊不知道幹什麼呢,聽見我這話,淡淡的說了聲:“哦。”但這話剛說出來,語氣一下高了,嗓子都尖銳了起來:“你說什麼!我操,你吃什麼了?”
我強忍着噁心說:“人肉!”錐子在那邊直接罵娘了,說了很多,但是我沒聽進去,他問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於我涉黑,其實我並沒有跟錐子詳細的說過,但他肯定知道,不過他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直接跟我說:“你想要怎麼辦?”
我說:“還能怎麼辦,爲官那一套我知道要隱忍,但是這種事情能忍麼,你幫我查下,這小雜種到底是啥來頭,今天晚上我就去會會她!”
錐子說了聲行就掛了電話。
我剛從新世界回來,又打車回到那地方,或許是因爲剛纔出現那事情實在是太過爆炸性,現在新世界的人反而是多了起來,大廳裡都滿了。
我一進去,那原本嘈雜的人羣立馬變得鴉雀無聲,甚至竊竊私語的都沒有,這些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很怪,大多數是驚恐,居然還有少部分的人眼中是狂熱,我像是神經病一樣衝着那些人撲了一下,然後啊的叫了一聲,這下給那些人嚇的,屁股尿流的。
現在估計在他們心裡,我都成了惡鬼了。
現在一來胃裡的東西都沒了,二來這件事已經成了事實,我噁心也沒有辦法,這面子丟了,自然趕緊要找回來,所以我現在到家打了一個過站趕緊回來,幸好大長腿現在已經走了,不然絕對不會讓我再次回來。
周鏽見到我臉上有點白,過來問:“陳,陳凱,你沒事吧?”我哈哈笑着說:“能有啥事,別說了,今天你不行就把店給關了,別惹事,我帶着二哥跟傻子出去一趟,幹什麼,你就別管了!”
現在周鏽對我的話一點都不敢違背,聽見我說,老實的點頭,估計是心疼錢,沒有直接關門,但跟旁邊的保安說了幾句,囑咐下去。
我把二哥跟傻子弄出來之後,二哥一臉猙獰,說:“今天晚上弄死他們吧。”我對着傻子說了聲:“那石頭有槍,不然今天事也不會成這樣,一開始我們不知道,所以見面時候被動,傻子,你玩過搶麼?”
傻子聽見這話,嘴角裂的跟牛逼一樣,雖然沒說啥具體的話,但是點頭的力道就證明了這貨不僅是玩過槍,而且絕對是高手。
這樣就好了,那邊就一個石頭,他們會出其不意,我也會,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直接衝到他們新開的ktv裡打他們臉,但是那小雜種肯定是早就準備好了,我們三個要是去,說不定會被包了湯圓,我還就不信了,這娘們不回家了!就算是不回家,她上廁所的時候總會是一個人吧!
機會,總是有的!
“這附近有墳頭嗎?”二哥突然說了一聲,他一說,我胃裡一陣翻涌,但是已經吐不出來了,二哥繼續說:“老子咽不下這口氣,操他媽的,那狗日的不是讓你吃人肉麼,老子也讓他們吃!”
我陰冷的說了一句:“吃別人的肉算什麼,操他媽的,我要讓他們吃自己的肉!”
二哥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錘了我一錘說有種。
錐子打電話過來的倒是很及時,但是結果很蛋疼,說他的消息網上根本沒有這個女的,要是什麼富家千金早就知道了,但是別管是誰,都好像是並不符合我說的這個人,錐子好讓我好好想想,是不是在監獄裡得罪了什麼厲害的犯人或者是工作人員。
這讓我猛丁的想,我怎麼能想起來,我讓錐子再找找,然後找出根菸來,猛的抽了幾口的,二哥的意思是,直接去哪個ktv管他裡面龍潭虎穴,直接闖了,我跟傻子都不同意這個意見,後來沒辦法,我想了一個笨法子,讓傻子開車去停在那新開的ktv門外面,等着那小雜種出來。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們三個躲在那輛白色小車裡,反正玻璃是黑色的,我們又停在不起眼的地方,傻子反偵察能力很強,基本上不會被發現,我們三個都做好了在這等一宿的準備了,可是誰想到,剛過來沒有半小時,也就是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那小雜種跟石頭還有那幾個人出來了,唐龍還有十幾個人在後麪點頭哈腰,出來送她們。
這剛開業老闆不在這盯着,直接走,看來果然是針對我的,這上百萬的錢,就是爲了出口心裡的惡氣,真他媽的有錢燒的,直接乾點好事不行麼?
那幾個人上了一輛商務車,那石頭上車之前來回看了幾圈,我就看不慣他裝逼的那樣子,還用手掏進自己的懷裡面,整的自己比中南海的保鏢還專業。
那輛車開走之後,傻子沒有直接追過去,而是轉了一圈,先是往後走,後來又轉回來,跟着往前走去,這一前一後,大概是拉開了將近五百米的距離,這個點了,路上車也不多,所以根本不擔心會跟丟,現在最怕的是對方發現我們。
不過我顯然是多慮了,傻子真正牛逼的或許不是開車技術,而是追蹤技術,那石頭看起來這麼專業,但是硬是被傻子咬着,到了郊區外面的一個別墅前面,前面那輛車進去了,但是我們這輛車呼嘯着往前面直接開走了,大概是到了一千多米的地方,傻子把車停在了路邊上。
剛纔我們過來的時候,看見這別墅裡面是沒亮燈的,也就是說裡面是沒人的,只有小雜種一行人,只要是把石頭給搞定了,那一切就簡單了,想往那邊走的時候,二哥輕聲喊了一句:“先等等。”
說着他跳到路邊那溝裡面,撿起了兩個東西,我這一看,居然是一直乾癟的死貓,另一個,我操,居然是骨灰盒!這大路旁邊經常有廢棄的骨灰盒,不知道是什麼說法,誰想到二哥居然拎着這東西上來了,他把我身上的刀子要過去,蹲下身子把那死貓給剖了,然後割了幾塊肉,塞到那骨灰盒裡面,這骨灰盒裡面裝肉不倫不類,但要的就是效果。
二哥這一叫,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我們這過去,那別墅的門肯定是關着,我們怎麼進去,直接踹門?那就驚動了人,石頭有準備了,那就不好辦了,我這時候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又給錐子打了一個電話。
錐子聽完之後,說讓我在這等會,他叫人開車把那人送來,這一等,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不過期間那別墅門口又過去了一輛車,這麼晚了,不知道是誰又過去了,但看得清楚,就是一個人。
錐子跟那些人一起過來的,下車後,看見二哥懷裡抱着的那東西嚇了一跳,後來知道我們弄的什麼後,笑的一臉陰險,送來的這人是張鷹,那偷雞摸狗了一輩子的人,過來之前,錐子就跟張鷹說好了,這張鷹雖然膽小如鼠,但是知道自己要想在錐子那留下去,必須乾點實事,有這機會,當然要表現一下。
錐子沒跟我們過去,他在這邊接應,我們四個悄沒聲的在別墅後面摸了過去,悄悄打量了一下,除了前面的門,這後面也有一扇門,正好是方便我們進去。
張鷹拿出鐵絲來搗鼓了半小時,那鎖咔噠一聲,開了,這貨高興的眉飛色舞的,我衝他努努頭,讓他趕緊走,這狗日的還以爲我們是來偷東西,不想走,被我踹了一腳滾蛋了,傻子先進去的,我跟着,然後是二哥。
這他媽三個人剛進來,就聽見頭頂上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我們三個面前是個臺階,從這上去就是別墅的廊廳,旁邊是個樓梯,要是我們這時候再往後退,肯定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