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人,我轉身就走了,可是要是張指導,我心裡就嘀咕了,對於這個女人,我心裡是有很深的忌諱的,雖然一開始這年娘們就是個指導員,天知道我爲什麼那麼忌諱這女的,或許是因一開始我跟她發生的那些事吧。
我看見這裡沒人注意,趴在這門口上,偷聽起來。
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我只是依稀能聽見一點東西,但是這一點東西也讓我確認了,張指導過來跟我一樣,居然也是說這獄醫的事呢!
這張指導,你還真行,真的是幹什麼都有你的事!其實也沒聽見什麼,但是裡面的談話似乎是結束了,我趕緊閃開,假裝是剛過來的樣子。
張指導從裡面出來,見到我,稍微有點吃驚,隨口說了句:“喲,陳凱,你又來上班了啊!”
這話說的,我嘿嘿笑着,說:“恩,前段時間不是有事麼,張指導好啊,也過來找監獄長了啊?”張指導並不想繼續這沒有絲毫營養的談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走開。
裡面的監獄長早就聽見我說話了,在裡面喊我:“是小陳來了嗎,快進來啊。”
我進來之後,看見那監獄長正笑眯眯的喝着茶,雖然是笑眯眯的,但是臉上那副夜叉兇相是改不了的,雖然見過好幾次了,但是每一次見到監獄長這臉我心裡就忍不住的唏噓。
“有什麼事啊,小陳,怎麼想起來過來找我了?”她先開口。
我說:“哎,我這當管教的不稱職,三天兩頭的就出翹班,心裡過意不去,過來跟監獄長檢討呢。”監獄長一聽這個,笑了笑,說:“快行了吧,我知道,你那也是被安排的,咱們監獄這邊都是綠燈,你放心,夏首長那邊交代過。”
我心裡嘆口氣,還是因爲老夏的原因。
我說:“那還是需要謝謝監獄長的,畢竟沒有您這麼英明的領導,咱們監獄不會這麼和諧。”
監獄長笑着衝我擺手,說:“行了,陳凱,不用拍馬屁了,說吧,你來是幹什麼了,咱們不用繞圈子。”我纏了一下手指,說:“其實也沒多少事,就是過來問下,咱們監獄是不是近期要準備招收一個獄醫生來着?我這邊有個妹妹,也是醫學院畢業的,今年找不到工作。”
監獄長稀奇的說了聲:“你也是過來找獄醫的?”我裝着納悶的樣子說:“也?難道是還有別人?”我以爲監獄長會不跟我說,但是沒想到她還挺坦白,說:“就是剛纔剛出去的那個,張指導啊,她過來也是問我這件事的。”
我裝着臉上恍然大悟又有點失落的說:“哎喲,這,這事鬧的,要是知道張指導來問名額,我說什麼也不過來啊,這事給鬧的,張指導可是我的老領導啊!”
監獄長笑着搖搖頭說:“這沒事,我額沒答應她,畢竟,咱們關係比較近,你說是吧?”我我聽見監獄長這麼說,笑着沒說話。
後來監獄長說:“那你就回去讓你妹妹好好準備下吧,面試的時候,我言語一聲就行了,應該是要進行一系列的考試,不過都問題不大。”
在監獄長這得到準確的消息後,我趕緊給何凡交代了一下,那邊何凡挺高興,說等時候帶着妹妹跟我一起去來吃飯。
因爲這指導員實在失職,所以從監獄長那出來後,我想着今天等着下班之後在回去,所以在C監獄晃盪了起來,別管是在哪,我始終感覺這女囚纔是管教或者說指導員的立足根本,所以AB監區的女囚關係都跟我比較好,但是來到C監區,這女囚基本上跟我沒啥交集,一來是因爲確實沒時間,二來,這女囚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雖然沒在這呆幾天,但是我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陶蕾一直要吵朝着鬧着不遺餘力的想要回到C監區了,這裡的油水實在是太大了!
先不說別的,CD區都是重犯,不像AB區那樣即便不孝敬女警,苦熬幾年也能出去。在這裡最低都是十年起的囚犯,不孝敬的話生活下去的難度可想而知。另外就是減刑積分,這個跟前段話也差不多,刑期短的不覺得,可要是放在刑期長得人那裡,早出去可就不是一般的誘惑呀。這還不是最絕的,這裡是大監獄,來的重犯要比別的監獄多的多,單就一個C區的人數就比AB兩區加起來還要多。可是工作幹活就那麼一點點,誰能幹誰不能完全就是陶蕾一句話。至於那些就醫、探監等等那更是不用說的了。
好在陶蕾現在很配合我,只要沒事她絕不干涉我的工作,我要是有想法更是盡力配合,這陶蕾算是被我收拾的害怕了,不過趙志到底是老官油子,當初沒有提拔辰宇,而是直接弄了這看似不太聽話的陶蕾,現在我都想不到這效果這麼好,其實我當時沒想到,因爲陶蕾失去過,只有失去,纔會懂得珍惜,也會懂得敬畏。
不管怎麼樣,這樣一來C監區官面上也算是其樂融融,管教獄警那邊沒刺頭,現在辰宇慢慢的往陶蕾那圈子靠攏,也算是監獄裡面的人了,我們C監區領導,我敢說是這監獄裡面最團結的!
我心裡多少有點得意,別看這監獄屁大的地方,裡面的人都是成精的玩意,不比外面混社會輕鬆多。
我在C監區走的時候,感覺有點dan疼了,這讓我剛剛有的小得意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爲什麼犯愁?是因爲大家看我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出自老孃們的天生八卦,還是別的什麼,我把夏雨詩調來當“秘書”這個事兒已經在C區獄警內部傳開了,當然他們不知道夏雨詩的底細。再加上上次我非禮夏雨詩被辰宇撞見,這個話題就更廣泛了,雖然大家都不說,可是看我的眼光總是有點怪怪的,搞的我有點不舒服。
其實在這之前,別管是管教還是獄警或者是女囚,都似乎知道我跟大長腿有點小曖昧,那時候這些人也這麼看着我,不過你說現在大長腿才走多久,而且我跟夏雨詩是真的沒有什麼超友誼關係,辰宇看見的就是一個誤會,不過我怎麼跟這些人說,在這全部是女人的地方,你感覺我能講通道理?
現在恨的我幾乎都要上那大喇叭上吼一嗓子,說老子跟夏雨詩是清白的,你們這羣賤人別亂想。
在這c監區走了一小會,實在是受不了這目光,我尋思去那醫務室看看,那裡還有一個小醫生,跟我關係不錯,要是何凡妹妹也過來了,這小醫務室差不多就能成爲我的小地盤了。
沒想到還沒到醫務室,撞見了一個人,熟人,樑晶。
樑晶後面帶着兩個提着飯桶的女囚,自己紅光滿面的,看來是混的不錯,見到我,樑晶隔着老遠就打招呼,說:“陳指導,來了啊!”我嚴格算起來是樑晶的救命恩人,當初不是我,她在那暴亂中說不定就掛了,所以她對我一直挺尊重的。
我笑眯眯的說:“這是咋了,看你這麼高興,是不是有喜事啊?”
說這話的時候,樑晶已經走到我身邊,說:“那有啥事,就是看見陳指導高興。”跟我說完話,她轉身對那倆女囚說:“你倆把這東西送過去,別撒了,那邊有人值班,就說我讓你們過去的。”
我聽樑晶這話裡似乎是有點上位者的意思,趕緊一追問,樑晶也沒藏着,直接跟我說了,原來這娘們升職了,成了這禁閉室裡面的小隊長了!
怪不得這麼高興。
我恭維了她幾句,和樑晶聊天,想起了一件事,順嘴問了一句苗胖子的話。
樑晶聽來苦笑一下,說:“這個苗胖子也算是精了,在禁閉室躲習慣了,出去沒幾天就又打了一次架,又給關回來了。哎,這事兒鬧得呀!”
我笑着說:“哎,她自己也是爲難,算了,以前也都是同事,能照顧,就照顧下。”樑晶點點頭,說這是應該的。
我這正聊着就見兩個C區的女警從另一邊過去,直奔禁閉室。雖然我在這沒呆太長時間,但是應該不會認錯人啊,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因爲距離比較遠,我跟樑晶倆人也直接往禁閉室走,看看這倆是想要幹什麼。到了之後,這倆人一看我跟樑晶一起來了,嚇的臉都白了,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原因。
後來我黑着臉說:“怎麼,你們現在能耐了,有什麼事都能不跟我說了是吧?我不在監獄就不是指導員了?”
這倆人一聽,臉上直接苦逼了,吞吞吐吐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