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回到公司,李岩心情很不錯,張語蓉是坐江雪飲的車來的,他也沒有在意。
做到辦公室裡面,李巖打開電腦,查看着最近幾天的新聞,看看古董劫案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這件案子發生在一個五星級大酒店,又有一大批富商參與,還有價值數億的古董、文物被劫走,更加發生了雖然沒有死人、但對社會影響很大的爆炸,這已經讓政斧部門非常的重視,最近幾天,警方都在緊鑼密鼓的調查、搜捕。
但無論是老十他們,還是玫瑰她們,都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尤其是贓物的退路,更是第一時間上船走了,當然不會被捉贓。
李巖大致的瀏覽了一遍,已經明白,怎麼也不會把他牽連出來。沒有任何線索顯示他們能抓到了老十的人,也抓不到索妮婭,最多的結果,是把索妮婭他們僱傭的那些人抓出幾個,但順藤摸瓜,也是把那些人一網打盡,主謀的索妮婭和維多利亞,還是會撇得很乾淨,不會聯繫上的。
在他悠閒之際,有人開門進來了。基本上不用看,會不敲門闖進來的,肯定是江雪飲。
“有什麼事嗎?”
江雪飲走過來,把一些準備好的資料扔在了他的桌上,“等會兒開會了,你先看看這些!”
“哦。”李巖拿過來,隨意的翻了翻,爲等會兒的例會做準備。
江雪飲本來是管財務的,現在像是兼任了他的秘書一般,所以她的態度不是很好,李巖也沒有在意。
“喂!你們昨天晚上怎麼樣?情況激烈吧?”江雪飲忍不住八卦的追問了起來。
“什麼怎麼了?”李巖明知故問,“我昨晚不是回去睡了麼?還能跟你表姐‘情況激烈’?神交啊?”
江雪飲一愕,隨即啐罵道:“去你的!思想齷齪!我說的是你跟劉昱陽,兩個人一起走,後面有沒有打架?”
“你早說嘛!那個劉昱陽是真的想要找我麻煩,他跟我談了一下,說給我500萬,讓我離開語蓉。說我跟語蓉在一起,能撈到的好處有限,語蓉跟他在一起,他能撈到千倍、萬倍的好處。”李巖實話實說。
江雪飲聽到這話,怒氣消失,繼續追問:“那你答應了沒有?”她的家境不錯,但一下子五百萬也是不小的數目了。
“廢話!我能答應嗎?我說我給他500萬,讓他滾蛋,以後不許再搔擾語蓉。”李巖點了一根菸。
江雪飲聽完,卻搖頭道:“你怎麼那麼笨呢?既然劉昱陽主動要給錢,不要白不要啊,這樣的事情,他還能要你給收條麼?你給了錢,繼續跟表姐在一起,豈不是既得利益,又把對手氣得半死?”
李巖有點好笑:“是哦,看不出雪飲你挺聰明的,我怎麼沒想到呢?”
江雪飲哼了一下,“你沒有想到,是因爲你大男子尊嚴在作祟,一聽到別人打你老婆主意,就無法冷靜了。看你說的什麼話,你給500萬讓他滾蛋,這不是以己之短跟別人拼長處嗎?你哪來那麼多錢?有的話,也至於如此慪氣嗎?這是逞意氣之爭,對別人根本不會有傷害。”
李巖樂了:“要不我鼓動他來追你,然後你敲他一筆?”
“切……這是你的情敵,我纔沒興趣摻和呢。”江雪飲說着出去了。
提及劉昱陽,讓李巖想起了他昨晚的反應,若有所思…………週一例會,大家各自提出一週事務的總結,還有這周必須做到的目標等等。江雪飲先整理給李巖看了,他也有了一定的準備,對於大家的建議、意見,已經有了處理的方法。
其實現階段最主要的工作,也就是《春光乍泄》的電影方面,另外還有在接洽、審覈新的劇本項目,以及拉到的植入廣告等。
所有事務,李巖都是聽從彙報之後,做出了決斷。但有一件事情,則必須他親自去忙活。
“喬攀說有個鏡頭需要幾百個羣衆演員的大場面,看看我們公司能不能友情贊助一批人去串場一下。這個……我們只有幾個人,總公司其他部門,不可能借這麼多人讓我們去拍電影。”
李巖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雖然這裡不像橫店等影視城聚集着大量的羣衆演員,但也不難找吧?張貼一個招聘臨時演員的廣告出去不就得了麼?”
江雪飲馬上回答了他的問題:“喬製片是出於省錢的目的!這裡沒有專門的影視城、製片廠,也沒有天天有戲開的專職羣衆演員,臨時招聘過來的,素質未必跟得上,幾百人不好指揮,再一個還必須安排人去面試什麼的。最重要的是,就算80到100塊一天的話,加上飯錢,幾百人也是幾萬塊了。喬攀應該是想着能省則省,把錢用在關鍵的地方。”
李巖眯起了眼睛,想了一下:“OK,回覆他一下,這件事,我會搞定。”
“是!”
大家都有點奇怪,總部無論哪個部門,都不會有大量閒人的,上班時候,誰都無暇出去客串,等到休假,又有多少有興趣去做臨時演員呢?看李巖篤定的模樣,都猜想他是不是要去找下面工廠的員工。
開會之後,李巖先打了一個電話給喬攀,詢問了一下具體需要多少人、還有拍攝時間多久、大致是怎麼一個場景等。
確定之後,他便收拾了一下,離開公司。他之前就是這樣,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反而沒有他在監督着,壓力會小一點。
離開天堂大廈,李巖直奔捷銳總部。
捷銳保安公司的總部,其實就是以前捷銳設立在市內的辦公室。以前的總部是在郊外的訓練基地,因爲房租、曰常開銷都更貴,在市內只是設立了一個辦公室。改革之後,除了換了管理團隊,也把總部設在了市內,下面換了更氣派的招牌,也多租了幾個辦公室。訓練基地就只是訓練基地。
李巖不是經常來,但來過的幾次,都是李潔陪着,大家都知道他身份重要,後來也知道他是公司的名譽顧問。所以看到他上來,沒有人詢問登記什麼,都是熱情問好。
來到辦公室,見到黃櫻正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忙碌着,李巖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本想要嚇她一下,但想到黃櫻不經嚇,還是沒有故意嚇她。
不過黃櫻雖然很認真的在工作,她還是意識到了有人過來,忙問了一句:“有事嗎?”
“沒事不可以來看你嗎?”李巖輕聲笑道。
黃櫻剛剛以爲是哪個同事,隨口問了一句,目光還是在顯示器上,現在聽到李巖的話,立即擡起了頭,有點驚喜的看着他,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掛名的顧問嗎?來看看不是很正常?”李巖說完之後,留意了一下辦公室裡面,見大家都在忙碌着,週一上午總不會有多清閒的。
黃櫻以爲他要找誰,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然後小聲問道:“你是要找李姐麼?”
李巖沒有說話,直接湊過去,在她嘴脣親了一下。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還是讓黃櫻粉臉紅暈起來,她本來很鎮定的,現在變得侷促、緊張的四下張望,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趙城堯在吧?”
“在……和李姐……在會議室。”黃櫻忙回答了他的話。
“那我不打擾你了。”李巖看她緊張的樣子,笑着轉身離開,來到了會議室,也懶得敲門,直接就進去了。
“誰呀?”見有人不敲門就進來,李巖不悅的目光立即瞪了過來。
趙城堯也看了過來,在他看來,會不敲門就進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李巖一看,竟然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李潔坐在首席,趙城堯和那個人對坐。
見是李巖,李潔和趙城堯的目光都變了,沒有惱怒和不悅。不過兩個人的反應卻不盡相同,李潔只是對他點點頭,而趙城堯本來對李巖是沒有什麼好感的,但這次拍賣會出事之後,他非常慶幸和感激,如果不是李巖對李潔施加影響,按照他的計劃,這次捷銳就慘了。
“你們這是什麼素質?領導在開重要會議,什麼[***]蝦米都可以隨便闖進來嗎?”在他們兩個還沒有開口的時候,那個不認識的人,因爲面對門口,看着李巖不僅僅開門了、還直接進來,立即出言諷刺了起來。
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人都皺起來眉頭,太粗俗,也太不給人面子了!
李巖把門關好,淡淡的問道:“這位誰呀?”這麼囂張?
他沒有發怒,是因爲趙城堯和李潔都在這裡陪着開會,估計這是一個大客戶。現在捷銳就需要大單來壓陣,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趙城堯忙起身,拉了一下身邊的椅子,讓李巖入座,然後介紹了起來:“這位是第一保安公司的趙贇趙隊長,趙隊長,這是我們公司的李顧問。”
李巖坐了下來,立即就明白了眼前的局勢。第一保安公司,不就是拍賣行僱傭的保安麼?就是趙城堯讓給他們的這一單生意,現在生意砸了,是想要找捷銳補償他們?
……在李巖入座之後,趙贇卻不耐煩起來,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敲得叮噹響。“趙城堯!上次你說看在本家的面子上,幫你們抗下這一單,結果你把老子給坑了!現在給我們公司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你就直接說這件事怎麼賠償!別TM的糊弄老子,一會兒來個[***]老闆,一會兒來個[***]毛顧問,你耍老子啊?”
很多公司的會議室,都是不準抽菸的。不過捷銳是保安公司,無論是內部的保安隊長、骨幹們、還是客戶,都和碰到很多抽菸的,這裡的環境也沒有那麼好,所以還是準備了菸灰缸。這是菸灰缸不是餐廳那種小巧的瓷的、塑料的,而是一個大的玻璃菸灰缸,現在趙贇卻是一隻大手抓着,在桌上拍來拍去,似乎有一點‘老子不爽就要拍人腦袋’的感覺。
他的斥責,印證了李巖的猜測。而他的粗言穢語,讓趙城堯尷尬之外,也讓李潔眉頭更緊、神色更冷,看得出,她是在強忍着不打人。
李巖開始沒說什麼,是以爲這是一個大客戶,知道是第一保安公司的、猜到他的目的,已經沒有什麼好態度了。現在這趙贇更是把他和李潔一起罵了,他更是不爽。怎麼說,李潔也是他的女人啊!
“第一保安公司是吧?我怎麼感覺快要變倒數第一了?趙贇?斌貝贇?還是趙雲?叫趙雲就當自己是趙子龍了?賠償?腦子沒有毛病吧?”李巖冷笑了起來。
聽到李巖的話,李潔有點泄憤的感覺。但趙城堯則暗暗叫苦,他覺得現在還是得罪不起第一保安公司,本想要商量一個解決辦法,象徵姓的賠償一點,沒想到李巖一來,就和趙贇扛上了。
“媽的!你個孫子,在老子面前裝逼起來了?”趙贇手裡菸灰缸使勁一拍,人也猛的站了起來。
好傢伙,沒有兩米都有一米九幾,不去打籃球實在浪費了。這趙贇不僅僅高大,而且壯實,隨便一站,就給人威風凜凜的感覺。即便是李巖,在他面前,都會顯得有點瘦弱了。李潔這樣苗條的女孩,更是對比得似乎弱不禁風。這樣的人去做保鏢,絕對是賣相非常好的保鏢。
看他似乎要翻臉動手了,趙城堯和李潔都對李巖使眼色,這是自己的地方,怎麼着也不能讓他在這裡發作、惹事啊。
李巖卻不這樣認爲,捷銳是保安公司,可不能太斯文,有時候必須熱血、硬氣一點。第一保安公司爲什麼不找律師、而是派這樣一名看似粗魯猛將來談判?擺明就是要施壓!
“孫子你罵誰呢?!”李巖似乎沒有看到他們兩個的眼色,也是拍案而起。
趙贇見李巖敢跟他直接嗆聲,只是明顯不如自己高大威猛,只覺得彷彿一伸手,隔着會議桌都能掐住李巖的脖子。這讓他很不屑,狂傲的大聲罵道:“孫子我就罵你!怎麼樣?”
李巖卻忽然怒火消失,反而笑眯眯的說:“原來真的是孫子罵我啊,我還以爲聽錯了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