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這樣吧,葛衣掌教,這幾日,還望你約束好那屠蘇傲,不要讓其惹出什麼麻煩。”
這時,青陽真人開口了,話語中充斥對屠蘇傲的反感。
這話一出,其他掌教真人皆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之前屠蘇傲的狂傲行爲,顯然是在這些掌教真人的心中留下了非常非常差的映像。
“自然!”
葛衣夫人很是尷尬的點了點頭,人是她帶來的,屠蘇傲讓這些掌教真人添堵,她有很大的責任。
“好了,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青陽真人收回目光,掃視着一衆掌教真人說道!
周陽本想是和陳星寒出去通知赦心和尚、南風智等人的,但他接到了青陽真人的目光暗示,暗示他們留下來旁聽。
青陽真人這般暗示,應該是有什麼深意,故而,周陽將都已經提起來一些的右腳又落了回去,乖乖在一旁聽着。
而接下來,青陽真人與各大掌教真人談論的話題,原來是羅天大醮之後,神州該如何佈防。
其中,最關鍵的一個話題是圍繞血靈寺和修羅鬼闕展開的,對於要不要幫助血靈寺一舉將修羅鬼闕給滅了,諸位掌教真人的爭議很大。
有一部分覺得就保持現狀,讓血靈寺與修羅鬼闕對峙着,因爲他們擔心沒了修羅鬼闕的糾纏,血靈寺會做出危害神州之舉。
畢竟血靈寺之人可不像吞魔宮那般,雖是修煉邪術,但心存正義,血靈寺亦正亦邪,誰也無法保證沒了修羅鬼闕的糾纏後,其會做出什麼事來。
尤其是血靈寺如今的副主持——摩柯孽,性格乖戾,極爲嗜殺,修羅鬼闕中的惡鬼經常被其抓去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雖爲佛,卻無半絲佛之慈悲,反而殘忍無比。
而還有一些人則是覺得摩柯孽與其師兄血如來的實力非常可觀,可借兩人之力對抗即將到來的八岐大蛇之禍。
確實,摩柯孽與血如來的實力非常強大,若二者聯手再加上那凶煞聖器殺生劍,青陽真人也扛不住,甚至都能威脅到人真君,若能借這二人之力對抗八岐大蛇,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師兄弟兩人太過強大,沒人能夠制約得住,所以充滿了隱患。
而最終商討的結果是,待羅天大醮之後,青陽真人會再往血靈寺一行,看看能否說服摩柯孽和血如來。
若能說服,便動手幫其一同徹底將修羅鬼闕被滅了,若談不攏,便只能任其與修羅鬼闕耗着了,讓其無法抽開身給神州再添麻煩。
再之後的話題,則是圍繞神州之東的萬魔窟而論,周陽之前便想過羅天大醮之後,青陽真人會對萬魔窟動手。
而也正如他所料,青陽真人確實想要對萬魔窟和地冥島邪修動手了,想要將這兩大邪惡勢力覆滅後,調集佛門和道門中人前往東海沿岸佈防,親自坐鎮,抵擋八岐大蛇進入神州爲禍。
只是,萬魔窟實力非常強大,想要將其覆滅,至少得出動十二位大天師再加上五十個道統之力。
而一旦對萬魔窟動手,鬼濟河和祁連山大妖定會感覺到脣亡齒寒的危機,繼而動手阻撓。
想要困住鬼濟河和祁連山大妖,各自需要十位大天師外加三十個佛統或道統之力,因爲之前剷除九陰山時,傷亡有些大,現今道統和佛統的力量有些不足以支撐。
如果強行爲之,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半數以上的掌教真人不贊同,想要求穩。
而青陽真人似乎還不想將隱藏在崑崙之首岱與仙峰中那些大天師暴露出來,故而最後不了了之。
商議過後,各大掌教真人也陸續散去,本來,周陽也是打算合着陳星寒一同離開的,但被青陽真人叫住了。
“你們覺得人真君的圖謀是否可取?”
空曠的大殿中,周陽聽着青陽真人這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話語,不禁愣了一下,不明白青陽真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聽其意思,似乎是有些支持人真君的做法。
“有時候,冒險一搏並非壞事,一昧的求穩,到最後或許也是慢性死亡。”
聽着青陽真人這雲裡霧裡的話語,周陽眉頭皺得愈緊,開口問道:“師叔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我想與人真君做一筆交易,人真君想用道、妖、魔合體之法復活伊仲,靈息法珠中蘊含的靈息尤爲重要。”
“這種方法,其實是數百年前一位野修道者爲復活妻子而創造出來的,但其因未求得靈息法珠,妄圖用其他東西代替,最終失敗了,不過,也讓其妻子短暫的復生了一段時間,證明這方法是可取的。”
“前日,你師父天真君給我傳來了消息,說人真君已經做好了復活伊仲的準備,只差靈息法珠和淨心魔之魔魂!”
“人真君爲人非常執拗,其認準的事情,一定會堅持到底,這一次未能得到靈息法珠,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旦其得到了淨心魔魔魂,只差靈息法珠時,其勢必會親上龍虎山,甚至不惜強奪。”
“按照你們之前所說,人真君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大天師境,到達了準天道境,也就是地師境界達到了大天師巔峰,相師境界達到了九品,只要將二者融合,將身體與天地之力融合,便可突破到天道境。”
“冥界三大鬼皇亦是處在這一境界,而我如今尚未達到如此境界,若是人真君前來強奪靈息法珠,我不一定能保住,還不如主動交出,換取一些有用的價值。”
“至於交易,我想讓其出山相助覆滅萬魔窟與地冥島,五年之內將靈息法珠送予其,這五年時間是我爲你們爭取的,五年之內,你們必須得成長起來,至少要達到準天道境。”
聽着青陽真人這深長的話語,周陽不得不佩服其考慮之長遠,佈局之深。
同時,周陽也感覺壓力很大,地師和相師境界越往後越難提升,五年時間提升到準天師境,他沒有任何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