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太大聲罵了一句,忽然覺得血氣上涌,天旋地轉,腳下一軟坐到了椅子上。
凌若曦驚叫一聲,趕緊扶住了凌老太太。
葉飛瞬間忘掉了仇老的囑託,飛身衝了過去。
就算他記得仇老讓他低調,此時也沒法低調了。凌老太太的高血壓犯了,可不是小事!
當然,葉飛出事就是小事了。
葉飛一腳踹開還在流着眼淚的凌天棟,伸手抓住了凌老太太的手腕,心中清喝一聲:“聖典!”
立即一股聖潔的氣息輸入進凌老太太的體內,凌老太太頓時冷靜了下來,頭也不暈了。
她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輸入內氣的葉飛,又看了看扶着自己滿是擔心的凌若曦,欣慰地點了點頭。
還是自己的孫女和孫女婿好啊!看看眼前的兒子媳婦,除了惦記着那張被拿走的銀行卡,眼裡哪還她這個老孃?
“媽,你就將我的銀行卡還給我吧!”凌天棟哭着說道,他的皮膚已經有些發乾,嘴脣更是蒼白。
凌老太太終於看清了自己兒子的面目,自嘲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以爲你們真的知道錯了。我還在想着,吃完飯將卡還給你們。我還在想着,既然你們知錯了,我就勸若曦跟你們和好,將股份交給你們一部分。呵呵……原來你們是在欺負我這老太婆啊!”
“媽!我知道錯了!”凌天棟再次跪倒在地,痛哭着叫道。他的心中後悔不已,原來老孃是打算原諒自己的!
凌天華等人也呆了,統統跪倒在地,哭着說自己錯了。不過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在場的人誰都說不清了。
凌老太太冷冷地看着他們,淡淡地說道:“衛歸,把卡還給他們吧。”
衛歸一言不發地將卡丟到了凌天棟的懷裡,凌天棟還是不願意站起來,嚎哭道:“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畜生不如,求您原諒我吧。”
“既然畜生都不如,還有什麼好原諒的?帶着你們的卡,走吧!”凌老太太再也不願意看到他們,揮手讓他們離開。
凌天棟還想再爭取一下,凌天華卻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聲說道:“大哥,沒用了,我們走吧。”
凌天棟知道弟弟說的是實話,無奈地站了起來,小心地將卡揣進口袋,掉頭便走。
凌天華等人趕緊跟了上去。
他們一路走,淚水不停地低到地上,一直滴到門口。
凌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嘆息了一聲,說道:“仇大哥,將解藥給他們吧。”
“輕語,你送過去。”葉飛忽然叫起了一直坐在一邊看戲的月輕語。
“啊?”月輕語疑惑地看着葉飛,問道:“葉飛哥哥,怎麼了?”
葉飛伸手抓起仇老手中剩下的三粒藍色藥丸,走到月輕語身邊,說道:“把這幾粒藥丸送給他們去。”
說完,又低聲說道:“順便取點東西回來。”
原本聽到葉飛讓自己送藥丸給那幾個壞蛋,月輕語心中還很不樂意。當聽到葉飛讓自己取回點東西時,月輕語頓時眼睛一亮。
月輕語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抓起藥丸便跑了出去。
一分鐘不到,月輕語已經回來了。
只見他走到葉飛身邊,輕聲說道:“葉飛哥哥,任務完成。”
葉飛伸手摸了摸月輕語的小腦袋,讚道:“輕語真厲害。”
旁邊的人不自覺地搖了搖頭,送個藥丸也值得誇獎?哄小女孩的手段也太幼稚了吧?
他們沒有看到,一張銀行卡從月輕語的手中滑到了葉飛的手中。
葉飛順手將銀行卡又丟給了坐在一邊的霜修,霜修似乎尿急,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小七,凌老太太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啊?我實在算不出來了。”嶽峰無奈地放下手機,悶聲悶氣地問廖兵建。
廖兵建幽幽地說道:“沒用了。”
“什麼意思?”嶽峰疑惑地問道,“這麼快就改密碼了?”
廖兵建輕笑着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算是吧。”
“若曦,吩咐人上菜吧。”凌老太太說道,她感覺有些心累。
凌若曦擔心地看着凌老太太,輕聲問道:“奶奶,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凌老太太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走了,葉飛找誰要禮物去?我沒事,乖孫女你放心吧。”
說着,她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凌若曦的腦袋,眼中充滿了憐愛。
凌若曦享受着奶奶的撫摸,心中一片安寧。
她看了葉飛一眼,努了努嘴。
葉飛會意,知道此時不會再有人來了,吩咐衛歸去通知上菜。
“蘇濤蘇少恭賀凌老太太大壽!”九妹的聲音忽然響起。
只見一名身材高挑,身着一套範思哲休閒裝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走了進來。這男子看起來二十七八歲,臉部輪廓如刀削一般鋒利,一雙眼睛時而淡然時而狂熱。
他叫蘇濤?
葉飛發現,蘇濤走進來之後,很多客人都顯得有些激動,紛紛朝他點頭示好。雖然蘇濤根本就沒看他們一眼,他們依然如此做了。
蘇濤的眼神從進門開始一直盯着凌若曦,從未離開過。
葉飛暗道:“又是一個情敵。”
“若曦,好久不見。”蘇濤走到凌若曦身前,微笑着說道。
凌若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依然微笑着回道:“蘇濤哥,你好,歡迎你來參加我奶奶的壽宴。”
蘇濤的眼神微微一凝,繼而對着凌老太太說道:“凌奶奶,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說着,就要打開手中的小盒子。
客人們暗道:衛歸恰好去通知上菜,沒人再去奪蘇少的盒子唱禮了。
就在這時,葉飛動了。
葉飛一個閃身,伸手抓向了小盒子。
讓葉飛驚訝的是,蘇濤的反應速度竟然不慢。不緊不慢,而是極快。
只見他手腕輕輕一抖,竟然圍着葉飛的手掌繞了一個圈,小盒子還是安穩的躺在他的手掌中。
葉飛變掌爲指,戳向了他的手背。蘇濤的手腕奇異地翻轉了一下,再次繞開了。
兩人一人一隻手,瞬間交手了十幾招,葉飛竟然連他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蘇濤忽然跳開,譏諷地說道:“當衆搶客人的禮物,似乎不太好吧?”
“唱禮是壽宴的程序之一,這位大少似乎沒看請柬,還是根本沒收到請柬?”只見衛歸走了過來,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