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省長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也就是人們口中的不作就不會死,如果他不想讓蘇驚飛難堪,他也不能被激發出了隱疾。
當然如果不是蘇驚飛,他甚至都把自己這個毛病忘了,最近這麼多年,他一直身居高位,也沒有受到太大刺激,根本就不會犯病,這次犯病確實對他打擊不小,爲了能坐穩如今的位置,不得不求助於蘇驚飛。
蘇驚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可以用很多辦法,讓張省長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可哪有讓他主動求自己更讓人心裡舒暢的。
如今的蘇驚飛,早就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敵人對自己即便充滿怨恨,卻也不得不屈從,現在的張省長就是如此,他對自己肯定懷恨在心,卻又不能發泄,還得求助於自己。
不是說在這麼多名醫,沒有人能治療羊癲瘋,可關鍵在於激發他舊疾的人是蘇驚飛,誰知道能不能被別人治好,即便想要與張省長拉上關係的醫生,也不敢輕易出手,如果失敗了,不僅沒有面子,反而還會得罪了張省長,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好了,張省長現在我先給其他幾位領導檢查身體,一會再給你治療,你的病暫時不是什麼問題,這樣可以吧。”蘇驚飛看了看一直站在旁邊的馮二明,心頭一動,對張省長道。
張省長當然希望蘇驚飛先給自己治療,可現在他要求着蘇驚飛,而且蘇驚飛說得也不是什麼無理要求,只好滿面堆笑道:“蘇大夫說得對,我這病暫時不是問題,你先給他們也檢查一下,看看誰還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大家一起醫治就更好了。”
蘇驚飛暗笑,這個張省長還真是心理不平衡,他肯定希望自己也把其他人有什麼隱疾給刺激出來,那樣的話,他就有同病相憐的人,到時候他所受的壓力,就要小多了。
對於張省長的要求,蘇驚飛其實還是很希望能滿足他的,畢竟這邊還有個馮二明,不管是他想對付自己,還是因爲馮四光,自己也要好好的關照馮二明,蘇驚飛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馮二明見到蘇驚飛看向自己,知道這次的檢查肯定從自己開始,畢竟除了張省長,就是自己的職位最高,而且他也相信蘇驚飛不會忘了自己的。
“蘇大夫,現在既然省長經過你的檢查,都已經把以前的病發現了,那我也讓蘇大夫來檢查一下吧。”馮二明想到這裡,笑了笑道。
蘇驚飛暗暗點頭,馮家果然沒有一個簡單人物,他顯然看出自己會給他檢查一下,索性首先提出來,不僅顯得他對自己的身體有信心,蘇驚飛也就笑着道:“好的,我現在就給馮主任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是否有舊疾。”
這個時候無論是醫院的專家名醫,還是來參加交流會的衆醫生,對蘇驚飛都沒有任何嫉妒之心,不僅因爲他的醫術確實高超,更重要的衆人也猜到蘇驚飛能讓一個人的隱疾爆發,這點本事可不是誰都能做的,更何況即便真的能做到,有幾個有這份膽量敢做。
馮二明一副根本不怕蘇驚飛給自己激發什麼舊疾,很隨意的坐下來讓蘇驚飛給檢查,他的樣子讓人看了,還真是讓人佩服。
他沒有像張省長那樣刁難蘇驚飛,也沒有阻止他對自己診脈,就憑起度來看,他甚至還在張省長之上,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身份是馮家人,蘇驚飛也會比較佩服他,怪不得三十幾歲就可以成爲省政斧一個辦公室的主任。
蘇驚飛即便也想像對付張省長那樣給他鍼灸一下,可現在既然馮二明很配合的把手伸出來,蘇驚飛也自然要像模像樣的給他診脈了。
從外表看來,馮二明也是很健康,在一般人印象中,凡是公務員或者政斧官員,就應該一副酒色掏空的身體,其實一般真的到了一定層次,對自己的身體都是非常愛惜的,反而不會真的去腐敗。
馮二明顯然也是這樣的人,能在年輕就身居高位,本身肯定不是酒色之徒,蘇驚飛給他檢查身體,果然如他所料,馮二明的身體絕對是遠超於一般人的健康。
如果說普通人的健康狀況是1,這個馮二明的身體狀況至少是3,這可就不是平時比較在意健康,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馮二明不僅對身體健康很在意,而且經常鍛鍊身體,即便是蘇驚飛想讓他暴露什麼隱疾都沒有那麼容易了。
“蘇大夫,我的身體怎麼樣,是不是也要像張省長那樣,用鍼灸刺激一下?”馮二明見蘇驚飛半晌不語,他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忍不住開口道。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調侃蘇驚飛,但是這話聽在張省長耳中,自然就更增三分恨意,他似乎是生怕張省長忘了一切都是蘇驚飛惹出來的,他根本就是在提醒張省長把這件事記得清楚點。
蘇驚飛自然也能猜到馮二明的心思,卻也只能道:“馮主任的身體已經非常健康了,不需要用那樣的辦法,而且我猜馮主任平時應該很注意鍛鍊吧,身體遠比一般人健康。”
馮二明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蘇大夫,我的身體確實一直很注意鍛鍊,至於說比一般人健康,我想也應該可以吧,我有個三爺爺,今年都快九十的人了,如今看起來還是六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好的很,不過前一段時間,有個年輕人不太懂事,差點把他打傷了。”
蘇驚飛本來就因爲馮二明的身體遠超於一般人的更加健康,現在聽了他的話,不由心頭一動,笑着道:“馮主任真是開玩笑,你的爺爺也有人敢欺負嗎?”
“是啊,馮主任可真是風趣,你說這人得多麼不怕死啊!”旁邊的人也以爲馮二明在開玩笑,附和道。
衆人都覺得馮二明在開玩笑,他就算不如張省長是一方的封疆大吏,至少也是位高權重,誰敢隨便欺負他的親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九十來歲的老人。
馮二明卻是一笑看着蘇驚飛道:“蘇大夫,我可不是開玩笑,前幾天我三爺爺才和我說過,而且當時他和說的時候,我還特意問了一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我三爺爺只是說了他姓蘇,想不到這麼巧,居然和蘇大夫是同姓。”
衆人不由把目光都集中在蘇驚飛身上,馮二明如此說,肯定不會是他編造出來的故事,而他說到的年輕人居然也姓蘇,這就不得不讓人胡思亂想了,會不會這個人是蘇驚飛。
事實上蘇驚飛也猜到了風二明所說的人就是自己,他的三爺爺應該就是曾經與自己交手的風老頭,想不到冤家的路果然是十分窄,馮二明不僅是馮四光的哥哥,還是風老頭的孫子,也因此蘇驚飛明白了馮二明爲什麼身體如此健康。
作爲一個武者,他自然也知道練習武功,對一個人的體質改變有着多麼大的幫助,更何況馮老頭是他見過的武者之中,內功最高的一個,沒道理馮二明不練內功。
蘇驚飛想通了這些,他現在也明白爲什麼馮二明能夠面對自己還如此冷靜,他肯定是知道一些自己的實力,能讓他三爺爺都沒辦法的人,想來他也不會是對手。
“馮主任,同姓的人,性格可不一定相同,即便同名同姓的人,也都是有好壞之分的,我雖然不能說是什麼傑出青年,至少也會尊老愛幼,別說是你馮主任的爺爺,就算是再普通的老人,我也不會去欺負的。”蘇驚飛想明白了其中內情,口中卻笑着道。
對於這點,衆人其實也就是稍微聯繫了一下,從蘇驚飛平時的爲人看來,他還不至於是那種沒有品質的人。
馮二明自然也知道這樣說,衆人不會真的懷疑蘇驚飛,卻又不能把話明說,他只是點一下蘇驚飛而已,現在聽了他的話,也就隨口笑道:“我當然相信蘇大夫不是那麼沒品的人,不過我三爺爺說了,如果下次見到他,一定把他的腿打斷,太氣人了。”
以馮二明的身份,說出如此的話,其實已經有些過分了,不過衆人卻都沒有覺得不對,畢竟誰家的老人如果被欺負,都會比較氣氛,馮二明如此說,反而讓人覺得他是真性情。
蘇驚飛一邊笑着點頭,一邊暗中搖頭,這個馮二明顯然比馮四光更難對付,馮四光雖然有點變態,但是壞在明處,這個馮二明估計是身處環境的問題,不僅腹黑,而且臉皮厚,是一個典型的僞君子,他和自己說這些話,可不是爲了三爺爺被人欺負,而是在點蘇驚飛。
馮二明知道這樣的話題,提一下就夠了,過頭了就不好了,還不到大家把臉徹底撕破的時候,也就跟着道:“對了,蘇大夫,我是不是身體沒問題了?不如你給其他人也檢查一下吧。”
“嗯,馮主任的身體絕對是非常好,就想二十歲小夥子一樣,不需要其他的反覆檢查了。”蘇驚飛心裡估計今天的交鋒應該結束了,也就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