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飛愕然,他沒想到自己才挫敗了田海水,這個Y先生居然站出來要挑戰自己,即便他不是什麼壞脾氣的人,現在也不由皺眉了。
柳無風聽到Y先生的話,也嚇了一跳,對黑寡婦萱萱道:“萱萱,老Y是怎麼回事?”
萱萱先是風情萬種的白了柳無風一眼,然後纔對Y先生道:“老Y,你這是要幹嘛,蘇驚飛人家是國術高手,你怎麼能隨便挑戰他,萬一被打敗了,那多沒面子啊!”
與其說她在勸說Y先生,不如說是煽風點火,本來男人就無法接受被女人請示,更何況這個女人和Y先生的關係好像還不是那麼簡單,頓時Y先生的眼睛更加瞪大了。
Y先生是典型的白人,身材魁梧,手大腳大,不過長得還算可以,雖說算不上頂級帥哥,也應該算是比較有型,不然萱萱這個妖豔女王,怎麼能看得上他,而且看他的塊頭,估計某方面也遠超國人,能夠滿足萱萱。
蘇驚飛和柳無風聽了萱萱的話,也都是暗暗皺眉,這個女人簡直是唯恐世界不亂,之前也許Y先生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現在估計已經變成了絕對要挑戰了。
果然如他們所想,Y先生瞪大眼睛之後,就對蘇驚飛道:“蘇先生,你既然已經接受了田的挑戰,就應該接受我的挑戰,除非你看不起我,你們國家好像曾經被稱爲禮儀之邦,總不能在這樣的事情上失禮吧。”
一般外國人給人印象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個外果然卻好像有那麼一點小狡猾,都知道用話套蘇驚飛,只要蘇驚飛拒絕,那自己就會說他看不起自己了。
柳無風這時都不好說什麼了,不同於田海水,Y先生是萱萱的保鏢,即便自己要插手,也必須通過萱萱,偏偏現在的萱萱對Y先生基本上是縱容,甚至是故意激怒他,讓他去挑戰蘇驚飛,顯然不會勸阻。
蘇驚飛沒有回答Y先生的話,反而是對柳無風笑着道:“柳先生,你們家的習慣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好像你們家的所有人都那麼善鬥。”
他的話讓柳無風有些尷尬,蘇驚飛雖然說得委婉,卻諷刺意味十足,這明擺着是說柳無風的下屬管教不嚴,而這樣的評價,對雙方合作影響很大,一個連下屬都無法約束的人,怎麼能成爲一個很好的合作者?
其實蘇驚飛早就看着柳無風和萱萱的關係很有問題了,現在柳無風無法約束Y先生,就更明顯的表現出來,他對那個萱萱包養柳無風的說法,更加相信了幾分。
甚至蘇驚飛懷疑柳無風甚至知道萱萱和Y先生之間的關係不單純,可他就是不想管,或者說是管不了。
對於別人的私事,他還真不想不多攙和,不過這個Y先生既然想要找揍,自己總不能不成全他吧,想到這裡,就笑着繼續道:“既然Y先生這麼有雅興,我就陪你玩玩好了,正好人還不少,也不缺少觀衆了,就在這裡吧。”
“沒問題,不過我要說清楚,我們國家沒有你們這種武器,我不能和你比試武器,你應該沒問題吧。”Y先生點頭,心頭暗喜,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雖然看不懂蘇驚飛的劍法,卻知道田海水的實力,田海水能直接認輸,說明蘇驚飛在劍法方面肯定造詣不淺,自己赤手空拳與之對敵實在吃虧,他可不是外表粗狂內心也比較糙的人,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蘇驚飛好笑的看着這個大塊頭白人,他那點心思,自己怎麼能不知道,他顯然是把在武器方面吃虧,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最擅長的還真不是武器,空手對敵反而更習慣。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佔你的便宜,這樣吧,你說應該怎麼比,用什麼武器,或者空手,任你挑。”蘇驚飛聳聳肩,無所謂的說着,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好像真的沒把Y先生放在眼中。
凡是熟悉蘇驚飛的人都知道,他越是這樣的態度,其實越不好對付,他從來都是一個謹慎的人,越是表現得狂妄,反而越是要陰人。
Y先生自然是不熟悉蘇驚飛的人,聽他這麼說,頓時笑着道:“好,既然蘇先生讓我挑選,那我們就比試拳腳吧,這樣就算是有點損傷,也不嚴重,你看怎麼樣?”他說話的時候,還真有點擔心蘇驚飛會拒絕,這可是自己露臉的機會。
蘇驚飛點點頭,沒有討價還價,很痛快的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演武場上見吧。”說着話,他已經再次帶頭走回了演武場。
Y先生也是信心滿滿,如果比試一些花哨的東西,他還沒有什麼把握,但是空手比較,他不相信會輸給蘇驚飛,自己可是出了名的大力士,即便是在地下拳賽,自己也有着多次擊倒對手的經驗。
“老Y,你可不能大意啊,蘇驚飛實力很強的,即便他不用武器,也很難對付。”黑寡婦萱萱不管是真心,還是刺激Y先生,故作關心的道。
Y先生哼了一聲道:“你放心好了,我雖然不一定百分百贏他,至少也不怕他,不像某些人,弱小的可憐,偏偏還要去挑戰,結果只能落敗,我會盡全力打敗蘇驚飛的,爲我們賺回面子。”
他說話的時候,胳膊上的肌肉就如同舞蹈演員一樣,居然明顯的跳動起來,黑寡婦萱萱立即眼睛一亮,伸手去摸,她這樣的女人,對男人的肌肉抵抗力最弱。
Y先生嘿嘿一笑,如果不是因爲柳無風在場,估計他會拉着萱萱熱吻一下,這也是他們的習慣,不過現在卻只能忍耐了,什麼事情等自己把蘇驚飛打趴下再說不遲,接着就好像英雄一般,走入了演武場。
其實從蘇驚飛返回演武場,場中的人就沸騰了,他們原本以爲之前的比試結束,蘇驚飛就會下場休息,今天也就沒有熱鬧看了,沒想到他再次回到了臺上。
之前的挑戰只在蘇驚飛身邊幾個人聽到,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準備離開的人也站住了腳步。
蘇驚飛走到場中,笑着對周圍的人道:“大家今天既然有興趣來看熱鬧,那就彆着急回去了,接下來還有一場比試,這場比試一方還是我,另外一方就是我們這位國際友人,他覺得我的拳腳功夫不如他,剛剛對我發起了挑戰。”
頓了一下,環視四周,見衆人都聚精會神的聽着,立即笑着道:“我怎麼說也是韓家村的親戚,大家估計也都聽說過我,現在有國際友人對我發起挑戰,你們可都是我的後援團,支持的呼聲都在哪呢!”說着話,還把雙臂高舉過頭,一副求掌聲的樣子。
圍觀的衆人本來就是想看熱鬧,現在見蘇驚飛一反之前的低調,反而熱情高漲,不管是韓家村的人還是劇組的人,都跟着振臂高呼道:“蘇驚飛必勝,蘇驚飛最棒!”
韓家村的人並不多,但是上百號人一起大喊,聲音還真是十分熱烈,即便平時很冷靜的人,這時也不禁熱血沸騰。
而這時也正是Y先生走進演武場的時候,就算他對自己有信心,在這樣的呼聲之下,還是臉色一變,看着蘇驚飛的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他明白這是蘇驚飛給他的下馬威。
蘇驚飛本是個低調的人,可不代表他不會張揚,之前的田海水挑戰自己,有足夠的禮貌,也算是知道進退,更關鍵的是他是本國人,自己與他爭鬥最多就是切磋,這個Y先生卻不同了,他是外國人。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國家之間的區別,並不會影響太大,可是在一向保守的韓家村,情況卻不同了,很多韓家村的老人,都參加過多年前的戰爭,對於外國人印象不好。
現在這個Y先生,居然主動挑戰蘇驚飛,簡直一下就上升成了民族敵人,他們不支持蘇驚飛纔怪了呢!
劇組的衆人看到蘇驚飛再次出場,先是驚訝,接着確實啞然失笑,蘇驚飛這個傢伙還真會搞氣氛,本來韓家村就算得上是他的主場,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歡呼而已,現在這樣弄下來,所有人都會期待蘇驚飛勝利。
韓夫人和韓氏兄弟更是看着柳無風等人笑道:“柳先生,你們讓這個Y先生出手試探蘇驚飛,現在看來被蘇驚飛看破嘍。”
“韓夫人,你真是說笑了,Y先生是萱萱的保鏢,平時都是聽萱萱的話,我可沒有本事命令他,再說了,這事情都是他自作主張的,剛剛你們都在旁邊,也看到了啊!”柳無風一笑,很無辜的笑了笑道。
韓夫人不置可否一笑道:“沒關係,到底是誰的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倒黴了,你太小看蘇驚飛了。”
柳無風的眼中很隱晦的閃過一絲精光,不過很快就笑着道:“倒黴也好,反正他一直都不太聽話,現在有蘇驚飛先生給教育一下,以後應該能聽話一點,不然有一身本事,不服管教,也不是什麼好保鏢。”
他的話音才落,黑寡婦萱萱就笑着道:“韓夫人,我聽到一個消息,昨天馮家出了點問題,據說是有人去馮家玩了一下,具體是誰,並沒有傳出來,不知道韓夫人聽說沒?”
韓夫人眉毛一挑,然後才道:“柳夫人的消息還真是精通,馮家昨天發生的事情,早晨你就知道了,我還真不太清楚,最近這段時間,人老了,身體不中用了,很多事情都不過問了,馮家不來招惹我們,我們也沒主動去找他們的意思。”
萱萱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笑,只不過兩個女人心中都彼此明白對方的話中水分很大,萱萱顯然已經懷疑那個大鬧馮家的人,不是蘇驚飛就是韓家人,而韓夫人也明白了柳無風和萱萱今天來韓家的目的。
他們今天來韓家,能遇到蘇驚飛,雖然看似是巧合,其實肯定是早就知道他在這裡,從這點來說,柳無風和萱萱的實力還真是讓人低估了,至少情報方面,他們很到位。
至於田海水和Y先生站出來挑戰,也肯定是柳無風和萱萱的意思,不知道是想看蘇驚飛是否夠資格合作,還是想試探他是不是昨天鬧馮家的人,田海水多半是受益,Y先生估計就是被激怒上去的,也就是被利用了,不過這都沒什麼,他本來就是萱萱的保鏢,就是被利用的角色。
兩方人彼此試探,都在暗中較勁,演武場中蘇驚飛卻是隨意的站在場中,看着走進來的Y先生,他的身材高大,強壯魁梧,兩人站在一起,蘇驚飛顯然是比較吃虧的。
場中的呼聲顯然讓Y先生的心情不太好,他並沒有走向蘇驚飛,反而是走到了自己一方的兵器架旁邊,這裡是韓家演武場,不僅武器齊全,各種練功設施也都準備的很好,儘管與現代健身房不同,可各種器材效果都差不多。
武器架子旁邊放着幾個供人練習力量用的石鎖,從數十斤到上百斤,甚至上千斤的不等,只是上千斤的石鎖只有一個,而真正能舉起來的,韓家也沒有幾個人。
現在Y先生走到石鎖的旁邊,先是把數十斤的石鎖拿起來掂了掂就放下來,然後又去拿上百斤的,就這樣一個一個試過去,演武場以外的衆人也就看他挨個挑選,當他拿起超過五百斤的石鎖時,衆人已經屏住呼吸。
蘇驚飛皺着眉看他,心中猜測這個Y先生想要幹什麼,蘇驚飛能猜到他應該是力量型的武者,但是到底有多厲害,還不太清楚。
Y先生沒有讓人等太久,一把抓起千斤石鎖,這石鎖是用特殊的石頭製作而成,體積與一般石鎖沒有區別,只是重量上千斤,他單手拿起來,衆人就看到他的胳膊上的肌肉一點點隆起,然後他就在衆人注視中大喝一聲“起”,儘管口音不正,衆人卻完全能明白他什麼意思,並且見他把石鎖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