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何瀟瀟笑道:“我們不是有霍青嗎?嫣然,我覺得,你應該跟他好好說說。”
“他?”沈嫣然就一怔。
“是啊,難道你忘記曾經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的許巖了嗎?許巖的爺爺許大炮,就是東北軍區的頭號首長。要是霍青能把許巖給弄到牀上去……別說是兩個項目了,就算是十個、八個都不是問題。”
“啊?”
這是什麼邏輯啊,霍青嚇了一跳,連忙道:“瀟瀟,你可別亂講。”
沈嫣然笑吟吟地道:“這事兒還真可行,霍青,你就犧牲點兒吧?”
“你……”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何瀟瀟在一起久了,連沈嫣然都變了。之前,她是多麼的知性、文雅啊,這種葷笑話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可現在,唉,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開放了,咋就不是越變越開房呢。
何瀟瀟問道:“咋的,你還不願意啊?”
霍青哼哼道:“我願意,我還想着大被同眠,把你們三個都弄上牀呢。”
“我倒是無所謂啊,就是怕你敢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要不就現在,咱們三個去開房。”
“走就走,誰怕誰啊。”
何瀟瀟拽了下沈嫣然的胳膊,大聲道:“嫣然,咱們可不能掉鏈子,走。”
沈嫣然輕笑道:“好,去就去。”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沈嫣然都變成這樣了。不過,她們肯定是在故意僵自己,就等着霍青“求饒”呢。連人家女孩子都不怕,霍青一個大老爺們兒怕什麼?等到了賓館,她們肯定得立即癟茄子。
霍青叫道:“好,咱們也別去賓館了,我在茶葉廠有單身公寓,咱們就去那兒好了。”
“好。”
“走。”
三個人就這樣大步走了出來,來到了霍青的單身公寓。
好久沒在這兒住了,但是房間收拾得又幹淨、又整潔,這肯定是每天都有人清理。相比較外面,房間中要暖和得多,霍青直接脫掉了外套,翻滾到了牀上,催促着她們兩個快點兒。
何瀟瀟纔不客氣,也脫掉大衣,就跳到了牀上去,大聲道:“嫣然,來吧。”
在霍青的目瞪口呆中,沈嫣然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竟然也翻身跳到了牀上。一左一右,就這麼將霍青給夾在了中間。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味道,就像是帶着魔力似的,不住地往霍青鼻孔中鑽,把他的心都要釣出來了。
怦怦,怦怦……他的心不住地亂跳着,連喉嚨都一陣乾澀、發癢了。
何瀟瀟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上,叫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呢,脫啊。”
“呃,來真的呀?”
“啊?你以爲我們逗你玩兒呢?你看,我們有那閒工夫嗎?”
“我……”
“你不想脫就算了。”
沈嫣然坐了起來,幽幽道:“唉,瀟瀟,你說咱們送上門來了,人家都不動心,咱們還死乞白賴地幹什麼呀?走吧。”
何瀟瀟有些氣惱地道:“霍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咋不是男人了?”霍青也發狠了,一咬牙,直接將自己脫得就剩下褲頭了,大聲道:“來,這回,該輪到你們脫了。”
“霍青,你真是太禽獸了。”
何瀟瀟和沈嫣然,幾乎是同時跳到了地上,對他豎起了中指。
霍青咳咳道:“是你們讓我脫的……”
“我們讓你脫,你就脫啊?還想着雙飛,你這樣做對得起白靜初嗎?”
“我……”
一提起白靜初,霍青撐起來硬硬的帳篷,瞬間軟了下來。
何瀟瀟還想說什麼,沈嫣然拽了她一把,輕聲道:“霍青,我跟瀟瀟商量過了,咱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的比較好。”
一瞬間,霍青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疼痛,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沈嫣然正色道:“我們這樣說了,不等於是妥協。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我們的權利。你要是想跟白靜初結婚,肯定得有戶口本。你的戶口本在滇南吧?我還是那句話,等你回滇南的時候,我肯定是要跟着去的,跟霍爺爺要一個說法。如果霍爺爺不喜歡我,希望你跟白靜初在一起,我不會再去打擾你和白靜初的生活,我會祝福你們。”
何瀟瀟也道:“對,在霍爺爺同意之前,你碰都甭想碰我們一下。禽獸,我們稍微試一試,就把你給試出來了。要是嫣然跟你一起去滇南,我也去……我想跟我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我也有權利去追求。”
“你們……”
霍青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有酸、有甜、有苦、有辣……就跟打翻了五味雜瓶一般,一股腦兒地全都涌了上來。最後,全都融爲了感動。這事兒能怪她們嗎?要怪,也應該怪自己纔對。如果說,他不是那樣四處拈花惹草,就不會惹出這樣的麻煩來了。
在競爭上,白靜初懷了霍青的孩子,她們本身就落入了下風。不過,在這種形勢下,她們還要想着去爭取,這說明她們對霍青的愛……第一,這絕對是真愛。第二,她們已經不想再遮遮掩掩地隱瞞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沒有必要這樣一直拖着。
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不尊重白靜初,同樣也不尊重她們自己。
長痛不如短痛,應該有一個了斷了!
霍青激動道:“嫣然、瀟瀟,我有何德何能讓你們這樣,我……”
何瀟瀟心直口快,哼哼道:“少扯那些沒用的廢話,我問你,如果沒有我和白靜初、趙姐、林盈兒、烏綰綰等其他女人,你願意娶沈嫣然嗎?”
“我……願意!”
“如果沒有白靜初、沈嫣然、趙姐等其他女人,你願意娶我嗎?”
“我也願意,我這樣是不是太貪心了?”
“行了,有你這一句話,我就足夠了。”
何瀟瀟不是那麼複雜的人,她的想法很簡單,她從來沒想要去跟誰競爭。只要,自己心愛的男人心中有自己,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像霍青這樣的男人……不,應該說這樣的禽獸,她一人根本就hold不住。不過,他要是結婚了,她纔不會去當小三,或者是別的怎麼樣。她也一樣會找個男人嫁了,這就當做是彼此心中一個牽掛吧!
而沈嫣然,她的心中是怎麼想的,恐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也是一個極其驕傲、自負的女人,要是當小三,她也一樣做不到。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痛,她也一樣得離開。
一人痛,總比三個人都痛苦更好一些。
沈嫣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嘆聲道:“霍青,你不是要去靜安市的嗎?還是儘快過去吧。”
“怎麼了?”
“趙姐……唉,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嫁給韓賓吧?”
“啊?”
霍青蹭下從牀上跳了下來,叫道:“她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對於趙瑾和韓賓之間的事情,霍青也知道一些。
趙令先有兩子一女,他們就是趙統、趙普、趙瑾。可惜的是,這兩個兒子都是敗家子,整天就想着風流快活,根本就不是那種做生意的料。趙令先就想着把趙氏家族企業的生意,交給趙瑾來打理,再把她嫁給韓家的韓賓,這樣肯定能讓趙家再次崛起。
可是,趙瑾在大學期間,就跟竇智相戀了。這事兒把趙老爺子給氣得,當場就給趙瑾下了最後通牒,她要是還想跟竇智在一起,就跟趙家斷絕關係。
斷絕就斷絕!
趙瑾也是有脾氣,爲了自己的愛情,毅然決然地跟竇智來到了通河市。在結婚的大喜之日,趙家人一個都沒有過來,更是沒有一個祝福。等到趙瑾生下了竇寇,還帶着竇寇回了趟趙家。可結果呢?趙家連大門都沒有開,愣是讓她在外面,苦苦等了一天一夜。
當時,天還下着毛毛細雨,把竇寇都給淋感冒了。
趙瑾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帶着竇寇離開了。從那一別,轉眼間就是十六年了。期間,趙瑾也去過靜安市幾次。不過,她只是遠遠地望着趙家,卻沒有往前再走一步。跟竇智結婚,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窮,富,都跟趙家再沒有任何的關係。
趙令先後悔嗎?肯定是後悔。可是,他要是去找趙瑾,自己的這張老臉往哪兒擱?雙方就這樣僵持着,還是竇寇來靜安一中上學,纔打破了僵局。
竇寇活脫脫就是年輕時候的趙瑾,趙令先對她疼愛有加,那可真是放在手心怕凍着,含在口中怕化了。當然了,他的心中還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趙瑾嫁給韓賓。因爲,現在的趙瑾是孤身一人,而韓賓……這麼多年了,一直是單身,在苦苦守護着趙瑾。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癡情的男人,着實是不多見。
年後,趙瑾來到靜安市,趙令先就提出了這件事情,自然是遭到了趙瑾的拒絕。等到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沈嫣然也不知道了,她就聽說趙瑾要跟韓賓結婚了。這種事情,她能怎麼辦?只能是看霍青自己了。
如果他要放手,她和何瀟瀟自然是管不到。
如果他不願放手,那他就得自己去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