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
不用看正臉,單單只是從背影,花飛絮就認出來了,這人就是霍青。
這樣深更半夜的,他突然摸進了兩個女孩子住着的房間,這是要去幹什麼?孤男寡女的,用腳趾丫都能想到是怎麼回事。花飛絮嗤笑了一聲,這要是讓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給撞破了,會怎麼樣?想想都夠刺激的。
不行,等二十分鐘之後再進去,那可是雙飛啊。
要知道,大家夥兒都是醫學交流團的人,卻幹出來了這樣的醜聞。這要是傳出去,霍青和路浮萍、佘美心就身敗名裂了。任何可以抹黑霍青的事情,花飛絮都願意去幹。誰讓他那麼禽獸,抱着她進入賓館中去開房……還什麼都沒幹了。
這說明,自己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連路浮萍和佘美心都不如。
女人是老虎,真是摸不得、碰不得,太可怕了。
這樣等了幾分鐘,花飛絮覺得又不行。要是等二十分鐘的話,鄭高祖和張丹溪都睡着了,又怎麼可能去捉×呢?她立即從房間中出來,敲響了鄭高祖的房門。剛好,鄭高祖和張丹溪、佘老、汪老都在房間中,商量着明天跟韓醫商會一起,醫學交流的事兒。
對於這趟來韓國,他們還是挺滿意的。名聲、錢都賺到了,明天的醫學交流不過是走走形式了。等到回國之後,肯定會受到表彰。
鄭高祖問道:“花飛絮,這麼晚了,你還沒有休息啊?”
花飛絮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訕笑道:“鄭老,我回到房間中思來想去的……我,唉,我今天做的事情太魯莽了,對不起大家,我給大家夥兒道歉了。”
“沒事,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是啊,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嗯……對了,花飛絮,我倒是想問問,你爲什麼一門兒針對霍青啊?”
汪老跟霍青的關係非同小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花飛絮的臉蛋兒就更紅了,眼淚在眼圈兒裡面打着轉轉,哽咽着道:“我……這是我跟霍青之間的私人恩怨,我能不說嗎?”
佘老勸道:“有什麼恩怨,非要動刀動槍的?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天跟韓醫商會爲期三天的醫學交流會,就正式開始了,我想請你們幫幫忙,跟我一起去跟霍青說一聲對不起。往後,我肯定不會再針對他了,希望他對我也不要有什麼成見。”
“這個……”
鄭高祖和張丹溪、佘老、汪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雖然說是天色比較晚了,但是花飛絮有這個誠意,他們應該幫她。畢竟,大家夥兒都是醫療商會的人,低頭不見擡頭見,鬧得太僵總歸是不好。
一個女孩子,想的還挺周全的。
第一,天色晚了,一個女孩子去一個男人的房間,總不太好。
第二,有他們在花飛絮和霍青的身邊,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至於鬧得不可收拾。
第三,他們也能從中勸解,相信以霍青的度量,不會揪着不放,執意跟花飛絮過不去。
一行人從房間中出來,就來到了霍青的房間門口。
啪啪!鄭高祖敲了敲房門,也沒人答應,電話也關機。
不可能呀?這麼晚了,霍青應該是在房間中啊?只有花飛絮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霍青在佘美心和路浮萍的房間中呢。當然,不能直接過去,總要擺擺樣子的。
花飛絮擔憂道:“你們說……霍青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能吧?”
“還是把華天賜叫過來,讓他把房門打開看看吧。”
“好。”
華天賜都睡覺了,生怕霍青會出什麼事情,趕緊跑到樓上來了,問道:“怎麼了?”
鄭高祖道:“我們找霍青有點兒事情,可敲門沒人開,手機也關機……”
“啊?我看看。”
鄭高祖用鑰匙將房門給的開了,立即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味道。
剛好佘美心從浴室中走出來,浴巾纏在胸前,露出了那一道深深的溝壑。她的兩條小腿,就這麼毫無掩飾地暴露在了空氣中。她的秀髮溼噠噠的,邊走着,邊輕攏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右臂,看上去有些黝黑,跟她的雪白肌膚不太搭。
其實,佘美心聽到敲門聲,也聽到鄭高祖的聲音了。她沒有開門,第一,要是讓鄭高祖看到她在霍青的房間中,有些不太好。第二,她還是心存着僥倖了,鄭高祖瞧着瞧着,沒人應聲可能也就回去了。
這麼晚了,他找霍青能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也是一樣的。所以,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誰能想到這些人會把門給打開,從進來啊。
一時間,雙方都愣住了。
華天賜問道:“佘美心,你……你怎麼在霍青的房間中啊?”
“啊,是啊,我怎麼在霍青的房間中呢。”佘美心都不會說了。
“我問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
白天就跟霍青說好的,她晚上給霍青留門兒。等到霍青摸進去,她就偷偷地溜出來了。這個時間段,剛好就是花飛絮從柴進之的房間中出來,又回到自己房間的空擋。所以說,連花飛絮也沒有在走廊中撞到佘美心。
這事兒弄的,佘美心總不能說,霍青在路浮萍的房間中吧?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相處的機會,她可不想讓人給打擾了他們。
要說,佘美心的反應還挺快,咳咳了兩聲,笑道:“哦,是這樣的,樸宰相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找霍青有緊急事情商量,霍青就出去了。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說不回來了。而我爲什麼在霍青的房間中……因爲,路師姐睡覺打呼嚕,我跟她在一起睡不着。既然霍青不回來了,房間空着也浪費,我就過來睡了。”
這話說的,沒毛病。
張丹溪問道:“樸宰相找霍青有什麼事情呢?”
“霍青也沒跟我說啊,我也不知道。”
“那霍青的手機,怎麼關機了呢?”
“可能是沒電了吧?”
這都快趕上回答記者問了,佘美心笑道:“嗨,你們可真是的,像霍青那樣的人,誰能算計得了他呀?他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你們儘管放心……對了,你們突然來這麼多人找霍青,有什麼事情嗎?”
既然霍青沒在這兒,自然就沒法勸說花飛絮的事兒了。還有,佘美心的浴巾裡面什麼都沒穿,鄭高祖和張丹溪、佘老等人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老人嘛,還是相對傳統一些,不像年輕人這麼開放。
鄭高祖訕笑道:“沒事,沒事,我們就是想跟他商量商量明天醫學交流會的事兒,既然他出去了就算了。你也早點兒休息,我們回去了。”
“好……”
“等一下。”華天賜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往房間中張望了兩眼,問道:“樓下的大門一直緊鎖着啊,霍青是怎麼出去的?”
“這個……哦,霍青是想驚動其他人,從窗口跳出去的,對,是跳出去的。”
“哦,這樣啊?行,那我們也回去睡覺了。”
嘭!房門關上了,佘美心背靠着房門,心還是一陣怦怦亂跳。這事兒弄的,還真有點兒緊張,她的手心都出汗了。同時,她的心中升起來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要是霍青躺在牀上,她這樣洗完澡出來,他們會怎麼想呢?隨便,她纔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這是她跟霍青之間的事情,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她剛要往臥室中走,外面突然傳來了咣噹的一聲巨響,伴隨着的還有花飛絮的一聲尖叫:“霍青,你給我出來。”
在走廊中吵吵嚷嚷的,把江洋和封寒霜、張坤等人都給驚醒了,他們也都從房間中探出腦袋,走了出來。
佘美心也嚇了一跳,胡亂地穿上衣褲,就從房間中跑出來,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回去了,花飛絮肯定是不甘心了。趁着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要離開的間隙,她上去一腳將路浮萍和佘美心的房門給踹開了。她是親眼看着霍青進入到了路浮萍的房間中,肯定在這兒。在喊了一聲之後,她立即衝了進去。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就是一愣,生怕會出什麼事情,也跟着跑進去了。
在房間中,路浮萍斜靠在牀頭,正在看着一本書——《毒經》。
《毒經》是藥王谷的不傳之秘,誰想到,讓燕子門的飛天蜈蚣給偷走了幾頁。後來,霍青殺了飛天蜈蚣之後,就把這幾頁歸還給毒手藥王了,算是讓這本《毒經》終於是又成了一本完整的書。
沒有亮着大燈,只有一盞檯燈,稍微有些昏暗。
連路浮萍這樣一個好脾氣,從來沒有跟人拌過嘴的人,都有些惱怒了:“花飛絮,你這樣深更半夜的跑我房間中來幹什麼?”
“幹什麼?我想你的心裡清楚。”
“我清楚什麼?”
“哼……”
花飛絮嗤笑了一聲,在臥室中翻找了一下,又去衛生間……說來也奇怪了,房間中空蕩蕩的,哪裡有霍青的影子?她可是親眼看着霍青,摸入到房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