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
高悅剜了霍青幾眼:“你就慣着她們吧。”
霍青笑道:“我這不是幫你跟她們打成一片嗎?走,咱倆去賓館吧。”
“急什麼?咱們逛逛街好不好。”
“逛街?行呀。”
反正也沒別的什麼事兒,要是有了什麼消息,陸建生和任輕狂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霍青。剛好是有廟會,兩個人打車趕了過去。這兒的人是真多,幾乎是已經到了接踵摩肩的地步。兩邊全都是來自各地的小吃,什麼煎餃、撒/尿牛丸、擔擔麪、新疆燒烤等等,幾乎是應有盡有。
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
高悅就跟小孩子似的,看到什麼都想戴一戴,試一試。等到逛了一陣,兩個人的頭上都戴了情侶帽,鼻樑上架着太陽鏡,手腕上也戴了手串兒,不是很貴重,但是很有意義。這是霍青送給自己的,哪怕是一分錢,高悅也喜歡。
霍青問道:“高悅,你想吃點兒什麼嗎?”
“我什麼都想吃。”
“那咱們就從頭吃到尾。”
“好哇。”
高悅答應着,一頭扎進了旁邊的一家酸辣粉兒的攤位。
霍青剛要跟過去,突然,他就感到腰桿一緊,讓什麼給頂住了,一個人冷聲道:“你要是不想讓那個女孩子出事,就跟我們走一趟。”
這要是擱在以往,一般人想要用匕首制住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在廟會上,人實在是太多了,人擠人,連個空隙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管你是不是什麼功夫高手,都難以躲避和防禦。
周圍都是人,你說你往哪兒躲?
霍青皺眉道:“你們別傷害她,我跟你們走。”
那人道:“當然。”
在廟會上,有一個人蛇女郎的表演。女孩子穿得極其暴露,在舞臺上雙手舞弄着蛇,一會兒蛇纏在了她的脖頸上,一會兒又纏在了腰間。這在極大程度上,滿足了人的好奇心和刺激感,所以說極其火爆。
這個人就將霍青給帶進了這個人蛇表演館,空間不是很大,卻是擠滿了人。煙味兒,汗臭味兒等等交織在一起,讓人的呼吸都不太順暢。可是,這些人卻不在乎這些,一個個伸長脖子,望着臺上的那個女郎和蛇,時不時再傳來陣陣的歡呼和尖叫、口哨聲。
兩個人擠過人羣,再往前走就是一條狹窄的過道了。一直到了過道的盡頭,這兒有一個小院子,院中端坐着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中年人,那兒大口地喝酒、吃肉。在中年人的身邊,還坐着一個青年,正是許俊陽。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五、六個人,一個個龍精虎猛的,氣場十足!
霍青笑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許經理嗎?”
“郭旺,你昨天不是很囂張嗎?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哦?許經理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情?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事情?”
許俊陽徹底火了!
自從陸建生去了英國之後,康美私募基金項目就全都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不斷地發展下線,手底下有不少會員了。每天,他就算是什麼也不幹,也是一樣的日進斗金,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兒的。
可是,這一切都讓霍青給毀掉了。
霍青和陸建生聯手,狠狠地坑了他一把,讓他不僅僅被撤掉了北江省總經理的職位,更是把他犯了私募基金規章制度的事兒,給捅出去了。等到東北區域的總負責人過來,他指不定會遭受怎麼樣的處罰。
你說,許俊陽又怎麼可能忍得了。這是在省城,是他的地盤,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臥着。他要趁着那個負責人還沒有抵達省城,徹底解決了郭旺、王炸天和陸建生的事情,他不能被撤職,他已經是sss級了,他還要往更高處爬。
許俊陽咬牙切齒地道:“第一,你把白銀勳章交出來。第二,你昨天不是和王炸天說,要各自購買4000萬的產品嗎?現在你們也不用買了,你直接把4000萬存入我的個人賬戶,從此不得再踏入省城一步,我就放你一馬。”
“還有沒有什麼附加條件了?”
“沒有了,就這些。”
“好,我答應你。你把白銀勳章……哦,對了,你現在擁有的是白金勳章,把白金勳章交出來,再把4000萬存入我的個人賬戶,從此不得再踏入省城一步,我就放你一馬。”
“什麼?”
許俊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叫道:“是你給我。”
霍青道:“對呀,是你給我呀,你都說沒什麼附加條件了。”
“你……”
“哈哈……”
那個臉上有道刀疤的中年人,不禁放聲大笑,拍着手掌道:“行,還真行,不是猛龍不過江啊?在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前,你還一樣的談笑自如。”
霍青淡淡道:“沒什麼談笑自如,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
“好一個就事論事,別忘了,你現在在我們的掌控中。”
“是嗎?”
霍青都沒有轉身,胳膊奇蹟般地扭轉,直接扣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捏。噹啷!那人手中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口中更是發出來了一聲慘叫。霍青再一甩手,那人就斜飛了出去,爬不起來了。
這一刻,在場的人都爲之動容了。
敢情,不是那人挾持住了霍青,而是霍青甘願跟着過來的,就是要看看是誰指使他乾的。既然看到了,霍青也就沒有必要再客氣了。
許俊陽臉色劇變,叫道:“疤爺,他……”
疤爺伸手讓許俊陽別說話,上下打量着霍青,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郭旺。”
“郭旺?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通河市什麼時候冒充來了你這麼一號人物。”
“你現在聽說了,也不晚。”
霍青冷聲道:“這是我跟許俊陽之間的事情,我不管你是什麼八爺、九爺的,最好是離我遠點兒。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疤爺樂了:“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有,你還不夠我威脅的資格。”
“小子,你還真是狂得沒邊兒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疤爺的厲害。”
在省城,誰不知道疤爺的名號。現在,這個叫什麼郭旺的人,竟然公然挑釁自己,他要是再沒有點兒手段,還怎麼出來混。疤爺揮了揮手,站在旁邊的五、六個壯漢,立即向着霍青撲了上去。
不管是從功夫、速度、兇狠等等各方面,他們都要比昨天晚上韓兵和柳振龍帶來的人,要厲害得多。可惜的是,他們遭遇的是地仙巔峰境界的高手,一樣是被慘遭蹂躪的份兒。霍青是真沒客氣,一拳一個,一腳一個,把他們都給幹趴下了。
從始到終,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
疤爺蹭下就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失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霍青淡笑道:“我都跟你說了,我叫郭旺。”
疤爺喝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來路嗎?”
“什麼來路,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告訴你,我是東北王的人。”
“東北王?”
霍青聳了聳肩膀,淡淡道:“那又怎麼樣?”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連東北王都不放在眼中。這一刻的疤爺,內心中說不出來的惱火和驚恐,他抓起了一個酒瓶子,甩手丟向了霍青。與此同時,他的手從桌子底下摸出來了一把刀子,狠狠地劈了出去。
酒瓶子來了,人躲不躲?
不躲,中招。
躲,勢必會露出破綻不可。
疤爺也是從血雨腥風中摸爬滾打出來,拼殺的經驗相當豐富。這一刀,他就能重創了霍青。誰想到,霍青突然在他的面前消失了,刀勢自然也落空了。
啊?怎麼可能會這樣?疤爺還在吃驚的空擋,霍青竟然又回到了他的面前,單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就像是剛纔對付那個挾持了霍青的青年一樣,甩手就將疤爺給慣摔在了地上,冷笑道:“疤爺,看在東北王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這是我跟許俊陽之間的事情,你也最少是別摻和,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疤爺倒是想摻和了,可是,在人家強大的實力面前,他和手底下的人慘遭碾壓,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你……你別過來。”霍青往前走一步,許俊陽就往後退一步。他抓着一把水果刀,連手臂都哆嗦了。
“許俊陽,你就說你想死想活吧?想死簡單,要是想活……白金勳章和4000萬,一樣都不能少。”
“霍青,咱們有話好商量,我……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做得過分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特麼的,我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跟我動武力。我跟你動武力了,你反過來又跟我講道理,這算什麼?”
霍青上去,一腳就將許俊陽給踹趴下了,踩着他的胸膛,手抓着許俊陽的胳膊,大聲道:“給不給,一句話!”
“沒,沒有……”
“咔吧!”霍青直接擰斷了他的胳膊,又抓起了另一胳膊,問道:“給不給,一句話!”
“我……”
“咔吧!”
霍青就擰斷了他的另一隻胳膊,兩隻胳膊全都斷了,把許俊陽給疼得當即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