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八仙樓,人家連贈品都是特供茅臺。
一杯杯,全都給倒上了。
高悅搖頭道:“郭旺,算了,我不喝了。”
姚淑娜大聲道:“這可是特供茅臺,哪能不喝呢?一人一杯,都得倒上。”
五個人,五杯酒。
霍青端起了酒杯,笑道:“來,我們幹了吧?就預祝陸公子能當上康美私募基金的總經理。”
姚淑娜看了眼高悅和霍青,笑道:“也預祝我們家高悅和郭旺,早日結婚,給我抱外孫子。”
“媽,你說什麼呢?”
“咋的,不對嗎?”
姚淑娜是過來人,從高悅對霍青的反應上,她就看出來了,兩個人有事兒啊?昨天晚上,霍青沒有回來,很有可能就跟高悅睡在了一起。她都盤算好了,等再回到通河市,就想着把兩個人的婚事給辦了。
陸建生很高興,大聲道:“來,幹了。”
“幹了。”
幾個人仰脖,將杯中酒給幹了下去。
高悅沒有喝,把酒遞給了霍青,霍青也一口乾了下去。
姚淑娜道:“這麼多菜還沒吃呢,咱們彆着急,慢慢吃着。”
“對,對,反正漫漫長夜呢,又沒別的什麼事情。”
“哎呀,我怎麼感覺頭有點兒暈乎乎的呢。”
“是啊,我有點兒眼冒金星了……”
噗通!陸建生和姚淑娜都撲倒在了桌子上。
任輕狂撲棱着腦袋,察覺出有些不太對勁兒了,叫道:“郭旺,咱們……好像是被下毒了。”
“是嗎?”
“我……”
噗通,噗通!霍青和任輕狂也都栽倒在了桌子上。一瞬間,就剩下沒有喝酒的高悅還沒事兒了。其實,要是擱在一般情況下,像任輕狂這樣的老江湖是不可能中招的,可今天他喝的痛快,再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人給下毒。等到察覺出來,已經晚了。
高悅一愣,叫道:“郭旺、媽,你們怎麼了?快醒醒啊。”
“你叫高悅是吧?我勸你還是別叫了,他們都中了蒙汗藥,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門開了!
疤爺和湯世榮走了進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朱京虎接到了疤爺的電話,管中殤和趙乾坤就立即乘飛機過來了。他們剛剛抵達八仙樓,疤爺和湯世榮邊陪着他們喝酒,邊商量着怎麼收拾郭旺。
今天在人蛇表演館的後面,霍青痛扁了疤爺和他幾個手下一頓。
剛好,有一個手下在監控室。
剛好,他就看到了霍青和高悅、姚淑娜等人走進來。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特意盯着屏幕又看了又看的,心中是又驚又喜,立即跑過去通知疤爺了。疤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哈哈,郭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還客氣什麼?
疤爺讓管中殤和趙乾坤在那兒喝着酒,他叫人把特供茅臺給拿出來了,在酒中下了蒙汗藥,讓侍女送進來。一人一杯,除了沒有喝酒的高悅,其他人全都中招,栽倒在了桌子上。早知道這樣,他就沒有必要給朱京虎打電話了,還白花了200萬。
疤爺笑道:“什麼人?我告訴你,我叫疤爺。”
“疤爺?你……我要報警。”
“報警?”
疤爺身邊的兩個高手,終身撲向了高悅。
高悅抓着手機,往窗口躲閃。
那兩個高手戲虐地笑着,分左右將高悅給包抄了。突然,一個高手就感到手腕一緊,讓人甩手給慣摔在了地上。另一個高手一愣,一道身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一巴掌就將他給扇了個跟頭。
霍青冷笑道:“疤爺?原來是你呀,難道你忘記了我白天跟你說的話嗎?”
“啊?”疤爺嚇了一跳,失聲道:“你……你沒有中毒?”
“就這破蒙汗藥,還想把爺爺給迷倒了?我告訴你,爺爺小時候就把蒙汗藥當飲料喝了。”
“你……你給我等着瞧。”
疤爺轉身就跑,霍青抓起一把椅子,甩手就丟了過去。嘭!椅子砸在了疤爺的後背上,疤爺往前了踉蹌了幾步,就撞到了牆壁上。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包廂中就剩下湯世榮和高悅、霍青還站着了。
咕嚕!湯世榮吞了口吐沫,訕笑道:“那個……郭旺,咱們在這兒還能遇見,還真是緣分啊。”
“我也絕對挺有緣分的。”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喝酒了,我……”
“你倒是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霍青走過去,像老鷹捉小雞一般,把湯世榮給拽了過來,冷聲道:“你要是敢漏掉了一個字,或者是說謊話騙我,他就是你的榜樣。”
霍青抓住了疤爺的胳膊,咔吧下就給擰斷了。疤爺疼得慘叫了一聲,差點兒當場就昏厥過去。這一刻,他纔算是真正意識到了霍青的可怕。白天在人蛇表演館的後面,霍青就是這樣擰斷了許俊陽的兩條手臂啊。
“說!”
“我,我說,我說。”
湯世榮都嚇蒙了,結結巴巴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趁着這個工夫,霍青用噬魂戒幫着任輕狂解了毒,任輕狂當即就跳了起來,一腳把湯世榮給踹翻了,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那把鐵片一樣的長劍,更是直接抵在了湯世榮的脖頸上。
從劍鋒上傳來的寒氣,讓湯世榮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顫聲道:“不要,不要殺我啊。”
任輕狂是誰?那是混江湖的祖宗!
終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大江大浪都過來了,卻在小河溝翻了船。
他,任輕狂,竟然讓人給下了蒙汗藥,給毒翻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出來混?江洋和陸遜、葉慕俠等人還不笑掉大牙纔怪。任輕狂是會火了,非殺了這幫癟犢子不可。要不然,他們不知道厲害。
高悅嚇得尖叫了一聲,霍青趕緊抱住了她,輕聲道:“沒事。”
“霍……哦,郭旺,別殺人。”
“王炸天,聽到了嗎?高悅讓你別殺人。”
“哼!”
任輕狂冷哼了一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敢情,剛纔湯世榮敘述過程的時候,他還在昏迷中,什麼都沒有聽到。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是因爲什麼。湯世榮都要哭了,又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任輕狂給了湯世榮一腳,走到了疤爺的面前,問道:“你就是疤爺?”
疤爺的一隻胳膊讓霍青給擰斷了,疼得直咧嘴。不過,他也是江湖道兒上混的,多少有些骨氣,咬牙道:“對,我也疤爺。”
“你還挺硬氣啊?”任輕狂就把長劍,架在了疤爺的脖頸上。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呦呵……”
任輕狂嗤笑着,反手一劍在疤爺的臉上劃了一道,鮮血當即就流淌了出來,笑道:“你不是疤爺嗎?我不殺你的性命,但是我會給你的臉上、身上,留下無數道刀疤。”
疤爺的嘴角抽搐着,叫道:“我認栽了,你們敢不敢讓我叫人過來。”
任輕狂樂了:“叫人?太好啊,隨便叫多少人,爺爺正手癢呢。”
有管中殤和趙乾坤這樣的兩大高手在這兒,這讓疤爺有了不少底氣。他立即撥打電話,叫人過來。趁着這個工夫,霍青把陸建生和姚淑娜都給搬到了角落中,卻沒有將他們弄醒了。這種事情,他們還是不要看到的好,太過於血腥了。而高悅……他本來是也想把高悅給弄暈了,可高悅卻搖了搖頭。
她蒐集了霍青那麼多資料,知道霍青挑翻了羅世侯和李雲風、班藏、忽赤兒大汗、蒙哥等人,但那只是書面上的,真實是怎麼樣,她卻沒有親眼看到。現在,她一定要好好看看,看看她的偶像,她的男人,到底生活在怎麼樣的一個環境中。
是,她很害怕,但是有霍青在身邊,又何懼之有!
霍青笑了笑,甭管對方來了多少人,有任輕狂一人足以應付了。剛好,茶几上有一盤水果和蜜餞,他端過來,放在了高悅的面前。霍青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吃起來了,這份淡定,讓高悅緊張的一顆心也舒緩了不少。
走廊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霍青摸出了邪教皇的那把蛇劍,笑道:“王炸天,你用這把劍,把你的那把劍給我。”
“你呀,顧慮那麼多幹什麼。”
“咱們不能耽誤了正事兒啊。”
“好吧,我用椅子腿也是一樣。”
一旦讓管中殤和趙乾坤看到了這把鐵片一樣的長劍,任輕狂的身份就暴露了。
任輕狂反手把長劍丟給了霍青,咔咔兩腳踹碎了椅子,隨手把椅子腿給抄來了。他還惦了惦,雖然說不是很順手,但是收拾一些蝦兵蟹將還是綽綽有餘。
從任輕狂的身上,散發出來了一股氣勢,彷彿是在他的面前有千軍萬馬,他也一樣敢衝殺上去。這份果敢和決絕、傲氣,讓疤爺和湯世榮的小心肝兒都直哆嗦,他們到底是得罪了怎麼樣的人啊,簡直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