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某人的指點,場中形勢頓時有了改變。基本上已經被虐成狗了菠蘿哥,在草雞失去了招式優勢後,開始大發神威,不說完全佔據上風吧,可也能偶爾抽冷子給對方來那麼兩下狠的。
草雞步入暗勁層次不假,但也是血肉之軀,被實實在在的打中,痛的是齜牙咧嘴,眼淚汪汪,不自覺間也就丟掉了武林高手的架勢,迴歸流氓本源,和陳羽臉紅脖子粗的一邊對掐,一邊唾沫橫飛的罵起了娘。
“說好了是弟子間的爭鬥,你突然開口指點,有些不太公平了吧。”
凝霜見狀,忍不住慍怒道。
“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咱倆打賭,也沒規定不許臨陣指點嘛……嘿!好樣的菠蘿,就這麼打。插他眼睛,對對……頂他,靠,你白癡啊,手被抓住了,不是還有嘴麼,咬他丫的……”
李揚眉飛色舞,小臉兒通紅的擺着雙手,那各種下三濫的招式,從他口中滔滔不絕的傳授而出,只將我們凝少主聽的面紅耳赤,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當即冷哼一聲,也揚聲開口道:“運勁,走手少陽穴!”
草雞聞言,深吸口氣,面頰上的血色盡數褪去,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小白臉兒。這似乎是太邪教的某種秘法,原本有些氣力不繼的他,在依照凝霜吩咐後,瞬間又變的生龍活虎。只是……生龍活虎歸生龍活虎,兩人扭打糾纏的事實,卻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雪花飛!
男人吼!
各種罵娘聲此起彼伏。
凝霜眼角一抽,氣惱的瞪了眼李揚,知道今天這場恐怕是分不出勝負來了。
果然,兩人的罵聲逐漸被粗重的喘息取代,刺眼封喉踢下部等各種猥瑣陰招,也是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到最後,哥倆大汗淋漓的倒在地上,除了怒目而視外,連互噴口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哎呀呀,平手了?這可腫麼辦,少主,要不咱改日再來比過?”
李揚遺憾的砸吧砸吧嘴,心裡卻已琢磨起了搬家事宜。
嗯,至少在身體恢復前,是絕對不能再和小妞照面兒。這年頭,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誰知道賭贏了,對方會不會翻臉不認人?所以,不勝不敗最好,拖延才能王道。
哈!
簡直太機智了。
“改日再比?本座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機溜走?”
可惜,凝少主一眼洞穿了某人心中的小九九。
李揚嘴角一抽搐,停了好幾秒,才冷笑的拍拍胸口,神色傲人道:“溜?呵,大丈夫一諾千金,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也不去江湖上打聽打聽,我是誰?人送外號君子劍,信用那是槓槓的硬,你……艾瑪,這是啥玩意兒?”
正說着呢,就見一根細長的紅線,從凝霜指尖飛出,繞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細細看去,紅線有三股,每股都細如青絲,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反正亮晶晶的,有點涼,還有陣很清新的甜香。
“哼,你不需要知道。”
凝霜的臉頰不可察覺的紅了紅。手指一抖,系在兩人中間的紅線,就詭異的消失,嗯,至於是憑空消失,還是被速度極快的抽了回去,李揚是沒看清楚,他滿臉疑惑的抓抓腦門兒,又嗅了嗅殘香嫋嫋的手指,忍不住嘟囔道:“奇怪,這玩意兒好像有點眼熟吶,似乎在
什麼地方見到過……”
“三日後,還是這裡。你若不來,便是輸了賭約……”
凝霜拎起草雞,飄身而去,好半晌,聲音才穿了過來,“還有,不要妄想逃走,有了那物,天涯海角,你都逃不過本座追蹤!”
“切,你當自己是間諜衛星吶,還天涯海角,我……等等!”
李揚又看了看隱隱有一絲痕跡殘留的無名指,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整張小臉兒登時就變的古怪至極,“他給哥栓的,不會是傳說中的,緣定三生吧!”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神話傳說在有些時候,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比如說流傳在民間,家喻戶曉的月老和紅線。月老這個神仙到底存不存在,誰都不知道,可那種牽在一起,就能讓男女心心相印,互生情愫的紅線,卻是切切實實存在過的。
它是用苗疆巫術輔以秘法,再集99種罕見草木凝練而成,聽起來,似乎有點玄乎,可實際上卻也能科學來解釋些許。荷爾蒙!男女相互吸引來電的介質。按照李揚估計,這就是那99種草木的作用,至於心心相印,能在千里外生出感應到對方,嗯,反正李揚現在是沒啥趕腳。
不過這事兒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黑將都能用千里香監視追蹤自己,太邪少主高大上許多的緣定三生線,難道就沒有那功效?
“嘶,大哥,你輕點,腰斷了……啊。”
某小旅館內,傳出了菠蘿哥鬼哭狼嚎的聲音。
“呃,瞧你那點出息,沒聽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嗎?”
李揚被打斷了思路,沒好氣的撇撇嘴,手一推,將紅花油均勻擦在陳羽後背上,“忍着點,想成高手,不付出點代價腫麼行!”
“話雖如此,可是……大哥,我怎麼覺得一點提高都沒有呢?”
陳羽抹了把眼淚珠子。
剛纔打的時候,還沒啥反應,只覺得自己力拔山兮氣蓋世,防禦無敵到能媲美聖鬥士星矢,可沒想到,一打完了,回了小旅館,那充盈的力量感,就如潮水般消匿無蹤,取而代之是排山倒海的痛!
真的很痛!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卡車碾了遍,結果很悲催的活了下來,結果渾身上下的骨骼都碎了,痛的撕心裂肺,幾乎崩潰。
“怎麼沒有提高?”
李揚面色一肅,大聲道:“你以爲自己白捱打了麼?錯!大錯特錯。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熬其筋骨,哥現在就是在借對方的力量,來打熬你的筋骨,唯有如此,才能在短時間內,讓你煉成炫酷狂拽吊炸天的……金鐘罩神功!”
“炫酷,狂拽,吊炸天?”
“沒錯,只要練成這鐵布衫了,保準刀槍不入,以後只有你砍人,沒有人砍你的份兒,咋樣,牛13吧。”
陳羽抹了把臉蛋兒上的唾沫星子,神色有點呆滯:“大哥……金鐘罩和鐵布衫,好像不是一回兒事兒吧!”
李揚呃了聲,頗有點惱羞成怒的站起身來,“你一外行知道個毛線吶。金鐘罩和鐵布衫,那是一個系統,哎,反正說了你也不懂,PP撅起來,哥給你疏通下經絡先……”
“噢,不過大哥,三天後的決鬥腫麼辦,那小子很吊耶,我光練金,嗯,光
練一個系統的功夫,恐怕不是他對手。”陳羽嘆息道。
“怕啥。那小子今天吃了癟,回去後,肯定要被傳授沾衣十八貼之類的寸打功夫,你只要這樣……嘿嘿,保準虐的丫哭天喊地,屎尿橫流。”
李揚滿臉陰笑。
就在這時,門開了。看着半裸上身的陳羽,又看了看站在他後面,摩拳擦掌的李揚,徐秀秀手裡的購物袋,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一張小嘴,瞬間張的好圓好圓……
此時,燕京某咖啡廳內。
謝詩靈長出口氣,有點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誰也沒想到,事情居然鬧的這麼大,短短兩天時間,七個城市,十五個建築集團都被查出了問題。照這樣下去,就算咱們過了調查組那一關,審計的時候,恐怕也要遇到麻煩。”
孫嫺和上筆記本,愁眉不展道:“畢竟,星辰建設因爲前些年資金短缺的問題,停牌了很長時間。這回爲了接下高速項目,倉促間運作了許多過程,可能,都不是那麼合法……”
“唉!這事兒怪我,要不是當初太心急,非要接這個項目,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謝詩靈抿了口咖啡,閉上眼睛,良久後,才振奮精神道:“不管怎樣,都不能坐以待斃。趁現在還有時間,抓住機會公關,一方面,把調查組那邊打理好,另一方面,找關係,看能不能把星辰建設的資質手續補齊,只要把這兩件事情辦成,我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孫嫺沉默。
說來簡單,可做起來談何容易。
還是那句話,朝中無人萬事難。星辰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於天南省內,都是舉步維艱,直到李揚出現的這半年來,才漸漸有了崛起之勢。更何況是神州帝都,燕京?在這裡,兩人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人脈。想要在短時間內打開局面,就是花錢,恐怕也難以辦到。
謝詩靈顯然也明白這點。
在話音落下的時候,表情也變的頹然起來。
氣氛有些壓抑,好半晌後,謝詩靈才勉強笑笑,轉移了話題道:“對了,有件事情,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和李揚,談戀愛了。”
停了停,她似乎想到什麼,又面色有點泛紅的補充了句:“不過,還沒有發生關係,只是,偶爾在一起,你不要多想。”
“偶爾在一起睡覺,他能忍住不碰你?”
提起這事兒,孫嫺就是滿臉不信。
“呃,我不同意,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
謝詩靈捋了捋髮絲,故作母老虎狀,可語氣卻不免有點發虛。話說昨天,要不是某人那啥啥了,自己恐怕還真就……
“唉,詩靈,其實你也是成年人了,真的那樣了,也沒有必要隱瞞我。我開始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主要是擔心……嗯,反正你們做了,也沒關係,但千萬要記住,讓他做安全措施,還有,絕對不能給他這樣……”
孫嫺指了指紅潤的小嘴,意味不言而明。
謝詩靈大羞:“哎呀,嫺姐你……你怎麼越說越不正經了。你覺得,我會做那種噁心事兒麼?”
“呵呵,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談這種事兒,孫嫺多少也有點尷尬,咳嗽聲,垂下眼簾用小匙攪起了咖啡,而就在這時,謝詩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