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芒閃爍,恐怖的射線讓別墅前廳的氣溫急速上升,很有種盛夏時節突然降臨的感覺。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在安雅半坐起身子,眼神驚恐而擔憂的看向空中時……
刺眼雪亮的刀芒突然出現了。
冷!
徹骨的寒冷。彷彿身至於八千里雪山中,然後,天地失色,日月無光,房間所有的光線似乎都消失了,只有那一抹刀芒,如流星劃破幽暗無極的夜空。
說來話長,但這一切發生,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當一切恢復正常時,四條強壯身影,已從空中落下,晃了晃腳步,脖頸竟同時噴出絢爛血花。
秒殺。
四個強到完全不是人類的恐怖東東,居然被秒殺了。
看着手握雙刀,翩然落下,造型帥到一塌糊塗的男人,安雅倒吸口涼氣,美眸圓睜,俏臉上盡是副見鬼表情。
沒錯,就是見鬼了。
那四個人,很強很恐怖的有木有,如今,竟被李揚一招秒殺成了渣渣,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刀是從哪旮旯弄出來的?那麼長,那麼大的傢伙,就這麼嗖一下拔出來了,這……開什麼玩笑,根本就不科學的好不好!
“奇怪,這兩把刀,怎有點眼熟,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安雅皺起眉毛,正準備仔細看個所以然呢,就見李揚一個健步上前,殺氣森森的衝向呂良偉,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不要……”安雅臉色一變,連忙開口呵斥,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只見雪亮刀芒一閃而逝,呂良偉就滿眼難以置信的捂住脖子,踉蹌後退,軟靠在了牆上。他到死都沒想明白,四個二代兵王,爲什麼竟敗在了一個初代廢物手中。而且,還敗的如此乾脆利索,連尼瑪逃跑機會都沒給自己留下……
“混蛋,你怎麼把他殺了。”
安雅氣急敗壞瞪了瞪眼睛。呂良志死了也就罷了,花花公子一個,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但呂良偉則不同,這個傢伙,很有可能跟血庫失竊案有着某種聯繫,而安雅來東三省,就是爲了揪出那個盜竊血庫的神秘勢力集團,呂良偉死了,相當於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再次斷掉,安雅不生氣纔怪。
“惡貫滿盈者,天不收,我收!”
李揚甩了下手腕,沾了些許鮮血的繡春刀瞬間光亮如新。
“呵呵,好霸氣,好厲害,天不收,你收,哼!你當自己是什麼,主持人間正義的大俠?知不知道殺人償命,知不知道……呃!”
安雅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爲此時李揚,已轉過了身體。他的相貌沒有什麼改變,笑容也沒什麼改變,但那對眼眸,卻是變成了詭異的銀白色,彷彿,鍍上了一層白金……四目相對,安雅遍體生寒,只覺得是被一隻來自地獄的殺神盯上。
幽冷!無情!
沒有星點生機。
只有死亡,純白到令人絕望的,死亡。
“李揚,你,你……怎麼了?”
安雅的內衫被冷汗沁透,連忙聲音,都很不爭氣的打起了哆嗦。這種感覺,讓受過嚴格訓練,自負精英的安雅很是不爽,深吸口氣,用力甩甩腦袋,剛要再開口說點什麼,一陣風就突然吹來,別墅的門,咯吱咯吱的開了……
可能是先前的戰鬥損毀了供電線路,燈光閃爍兩下後,在這個時候突然就熄滅了。幽冷的月光灑落在房間內,帶着斑駁樹影。在加上房間內瀰漫開來的血腥味道,登時就讓安雅妹紙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鬼吹動那本最近看的沒多久的恐怖小說。再然後,國安某部的領導就有點崩潰了,尖叫一聲,踉蹌的後退幾步,卻很不小心,被不知道是屍體還是什麼的東西絆了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我去,你見鬼了?叫的這麼淫蕩。”
幸好,一隻溫暖的手臂及時探出,免去了安雅狼狽出醜的下場。
與此同時,燈又很突然的亮了。
安雅呆了呆,本來醞釀到嗓子眼兒處的第二波尖叫聲,頓時給憋了回去。李揚,還是那個李揚,他的眼睛,黑白分明,跟正常人無異。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淫賤討厭,還有那隻臭爪子……
“你才淫蕩呢!”安雅俏臉泛紅,羞惱的打開某隻趁機遊走到了自己臀部上的鹹豬手,眼神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李揚半晌,還是忍不住道:“剛纔怎麼回事兒,你的眼睛……怎麼突然變了?”
“變了?”李揚眨眨眼睛,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梳妝鏡,左瞧瞧,右瞧瞧,停了七八秒後,突然就眉開眼笑道:“嘿,果然是變了吶。如此清涼通透,如此炯炯有神,簡直璀璨如星辰,浪漫如山花,帥到驚天地泣鬼神啊。”
安雅:“……”
“對了,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其他變化,比如,身材更好了,長相更英俊了,氣質更灑脫了?”李某人美滋滋的湊上臉來。
安雅嘴角抽搐,強忍着一腳丫子踹上去的衝動道,“你的刀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刀?什麼刀!”
“別裝傻,就是你手上握的,剛纔殺人的那兩把。”安雅哼了聲,正要再說話,就見李某人好誇張的瞪大眼睛,向後跳開半步,大聲道:“喂,玩歸玩,鬧歸鬧,這罪名可不能胡按吶。哥什麼時候殺人了,這些傢伙,明明是剛纔燈黑時候,不知道從哪來了陣怪風,然後突然就全都昇天了,跟哥有毛線關係?”
“怪風?你怎麼不說他們是集體得了抑鬱症,然後集體自殺的?”
“哎,聽你這麼一分析,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吶。”
李揚摸着下巴,滿臉認真狀的點了點腦袋。
安雅:“……”
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就不說了,安雅小臉兒一沉,健步上前,伸手在李揚身上搜了起來。她就不信了,那麼大兩把兇器,還能不翼而飛?如果沒有丟掉的話,那肯定是被李揚藏在身上了。
只可惜,安雅猜錯了。強忍某人大呼小叫非禮強暴之類不着調的詞語搜查半天,什麼都沒搜到不說,反
而是自己被趁機偷摸了好幾把,當即氣的小臉兒通紅,大聲道句:“滾蛋!”
李揚幹完正事兒,巴不得趕緊閃人,聽到這話登時如蒙大赦,揮揮小手,連漂亮妹紙都不調戲了,人就唰一下出了別墅,唰唰兩下,跑的沒了蹤影。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兩把刀,應該就是在靈寶出現過的繡春和冬雷……能以招秒殺四人,雖然身材,聲音還有出入,但……沒錯了,靈寶血案,十有八九是這王八蛋做下的……”
安雅眯起眼睛,自言自語半晌後,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李揚?哼,隱藏的好深啊。罷了,就讓你再多瀟灑一段時間,等血庫案破掉後,老孃騰出手來,再好好收拾你……”
正在打車的李揚用力打了個好大的噴嚏,“奇怪了,是誰在念叨哥呢?”
想了半天,沒想出來,李揚揉揉鼻子,看着絡腮鬍子的出租司機,很認真道:“師傅,有衛生紙不,鼻涕粘手上了。”
絡腮鬍司機:“……”
李揚來松花江市,是爲了給凌家免除後顧之憂,如今,呂良志掛了,連帶着呂良偉也升了天,可謂是大功告成,至於以後會有什麼麻煩,李揚也懶得想了。還是那句話,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萬一安雅哪天真找上門兒來,那就……再說找上來的事兒唄。
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
偷得浮生半日閒……自然是要尋個妹紙談談心,戀戀愛。只可惜,等李某人一個電話甩出去的時候,納蘭竟已提前離開了松花江市,至於去哪旮旯了,美御姐不說,就是不說,那個調皮任性的程度,直恨的李揚牙直癢癢,恨不得把她抓回來,丟在牀上然後用力的,狠狠的,使勁打屁股。
我讓你再不聽話。
啊啊啊!
不過鬱悶歸鬱悶,如今連納蘭也不在松花江市了,李某人果斷就沒了念想,索性一路打的,直接回了武赫縣城。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偷摸鑽進了凌小美暖呵呵的被窩中。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足爲外人道也。小美同學先是花容失色,驚駭非常,等人出人後,鬆了口氣,又嗔又喜的掙扎啐罵,只是,啐罵聲沒過多久,就變成了好似發燒般軟軟的呻吟,也不知道是痛苦了,還是難受了,反正音量到後來就沒咋忍住,鬧得隔壁凌大壯早早起牀,跑到院子裡一邊唱着‘兩隻老虎跑的快’,一邊哼哧哼哧的做起了俯臥撐。
李揚:“……”
凌小美:“……”
“那什麼,你弟弟唱歌真難聽吶。”
“你還說……嗚嗚,都怪你,人家沒臉見人了。”
凌小美用小手捂住眼睛,聲音好哀切的呢喃着,那誘人的小模樣,看得某人獸性大發,嘿嘿一笑,就又沒臉沒皮的湊上前去。結果這一折騰,直接就折騰到了日上三竿時,凌小美又羞又惱,趁家中沒人,瞪着眼睛‘大發雌威’,果斷把某人趕上了回往燕京的長途汽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