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絕對賤人。
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沾便宜。
玉山雪突然就恨死了光頭壯漢和瘦子男,如果不是這兩個混賬東西橫插一手,李揚現在怕是已經成了堆爛泥。
“混蛋!”
兩排細碎小牙咬的咯咯直響,玉山雪現在就特想衝過去,把那倆破壞了自己周密安排的玩意兒大卸八塊,挫骨揚灰,嗯……不對,不是倆,是仨!感到那隻爪子越來越放肆,五根指頭竟尼瑪全都伸進來了,玉山雪就再也忍不住了,小手一探,擰住某人腰間軟肉,就來了個左旋三百六十度。
“哎呀呀,你掐我幹嘛?”
李揚齜牙咧嘴,嘶嘶抽口涼氣兒,表情那叫個委屈無辜。
“誰讓你壞。”玉山雪俏臉緋紅,恨恨丟過來個白眼兒。作爲一名職業殺手,幾乎屹立在亞洲巔峰的存在,玉山妹紙的演技,早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之狀態。嬌嗔跺腳間,眼眸波光流轉,帶幾分羞澀惱怒,幾分欲語還休,再加上那渾然天成的清純氣質……
李某人瞬間就醉了。
眼冒綠光,表情癡呆,嘴巴張好大,隱隱有一絲口水潺潺流出。
玉山雪:“……”
銅雀臺的小喬:“……”
很快,時間就到了中午。藍天白雲,陽光依舊明媚,李某人本想找個高大上的地方,吃點飯,再和點小酒,完事兒果斷總統套,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只可惜,玉山妹紙明顯被遊樂場中的慘烈場景影響了情緒,推脫兩句,就匆匆告辭離去。
第一次約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李某人表示相當不甘心。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現在心情大體就是如此。一想到玉山雪,心裡就像是有隻小貓爪,再撓來撓去,說不出的癢癢難耐。
雨山雪也很難耐,不過是憤怒難耐。
作爲一名技術流的職業殺手,她堅信,殺人並不一定非要用槍。有些時候,一個精妙佈局,要比子彈管用的多。
而事實上,雨山雪的局,佈置的也很是精妙了。其對時機的把握,已精確到了秒,否則的話,過山車軌道,也不可能正好在那一趟車次中斷開……
雨山雪覺得,自己安排已經是天衣無縫,但沒料到,關鍵時候竟冒出了兩個流氓,導致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嗯,一簣了不說,自己還被那可惡男人平白沾去了許多便宜。
啊啊啊!
這事兒簡直不能想,一想玉山雪就被氣得秒秒鐘要來大姨媽。
而也許是上天垂青,不想讓一美人兒就此週期紊亂,玉山雪走着走着,竟就看見了兩個人。一個身材強壯,大光頭褶褶生輝,一個哈欠連天,骨瘦如柴,兩人邁着八字步,晃晃悠悠走進一間檯球廳。
“嗯?”
玉山雪雙眸一眯,目光就變得好冷好冷。
光頭壯漢猛地打了個哆嗦,莫名其妙揉了揉鼻子,“麻痹,又降溫了?怎麼突然感覺涼颼颼?”
“大哥!”瘦子挖了挖鼻孔,順嘴道:“你不會是又忘了穿秋褲吧?”
“哎,好像還真是啊!”壯漢摸了兩把大腿,然後用力一拍腦門兒,神色大
爲懊惱,“哥說今天運氣咋地這麼差,逛個公園就遇一大高手,原來是早上出門兒忘套秋褲了。”
完全不知道穿秋褲和運氣好壞也有聯繫的瘦子:“……”
說話間,兩人走到地下室,檯球廳不大,約莫百十來坪,七八個黃毛小混混,叼着菸捲,乒乓揮杆兒,見兩人進來,嘻嘻哈哈就打起了招呼:“滾刀哥,麻桿哥!來了啊?”
“來!來你妹吶來!大白天都窩在這兒幹嘛呢,下蛋浮小雞?”
眼見一片烏煙瘴氣,光頭壯漢頓時就怒了,大步上前,唾沫橫飛開啓咆哮模式,“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子幾天不管教,瞧瞧你們都成了什麼樣子?頭髮怎麼回事兒?染尼瑪個屎黃色,有木有點品位?還有你,六子,耳朵上打那一連串東西是什麼玩意兒,跟栓狗的鏈子咋特麼那麼像?靠……真是氣死老子了。要我說多少遍,多少遍,啊?要做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最重要是有品位的黑澀會,你們都忘了是不是?”
衆人看了看壯漢的左胳膊,又看了看右胳膊,然後齊齊就耷拉下腦袋。
這個……文化素養達不到啊。
品位實在跟老大沒法比啊!
天生我材必有用,世上只有麻麻好……如此霸氣威武有情操的紋身,俺們腫麼可能想得出來?
“咳咳,大哥,既然人都在,咱們就提前開堂會吧,省得明天再吹哨子喊人。”瘦子揉了揉頭髮,哈欠連天道。
“嗯,那好吧,算你們這幫小子走運,今天老子就不給你們上課了。”
光頭壯漢砸吧下嘴脣,不耐煩的揮揮手,幾個混混頓時如釋重負,屁顛屁顛就小跑散開,端茶倒水,上香擺桌,很快,一個好大的紅色河蟹就被擡了上來。
“別人供關二爺,咱們供河蟹,這是什麼,這就是品位。”
壯漢接過供香,順道兒又對身邊小弟很是得意的標榜了下自己,就準備甩掉馬甲,對大紅河蟹拜上三拜,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呼突然響起,“臥槽!”
“何人喧譁?”壯漢勃然大怒,銅鈴大的眼睛猛瞪溜圓,就循聲看了過去,結果,這一看不要緊,他也忍不住張大嘴巴,來了句:“臥槽!”
而事實上,不管換成誰,見自家老巢裡突然多出個女忍者,怕都會是如此反應。嗯……沒錯,就是女忍者,還是偶像劇裡的那種女忍者。
臉上掛了片黑色薄沙,蜿蜒青絲,被一條銀色綁帶束成馬尾,忍者服面料如何,不清楚,但做工剪裁卻絕逼有着超一流的國際水準。前凸後翹,楊柳蠻腰,豐腴雙腿柔美纖長,本來應該是略有寬鬆的服裝,生生變得好緊身好緊身,緊得一衆混混毛焦火燥,秒秒鐘有狂噴鼻血之衝動。
“我去,老大,你從哪找來一COSPLAY娘?”
一個黃毛好用力的吞了口唾沫,倆眼瞪成了霸天虎。
“艾瑪,這身段兒,絕逼是沒話說……只可惜,穿太多。要是能COSPLAY不知火舞就好了。”又一黃毛好用力的吞了口唾沫,倆眼變成了擎天柱。
霸天虎和擎天柱:“……”
“你是誰?”
總算還有清醒的人。只可惜,話音纔剛剛落下,
一片雪亮刀光就璀璨升起,離門口最近的混混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脖頸就嗤嗤往外飈起了血。他晃了晃身子,滿臉驚恐和難以置信,伸手,想要捂住傷口,但全身的力氣,卻似乎在這一刻通通消失,徒勞了幾秒後,還是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殺你的人!”
女忍者手腕一翻,瀟灑的甩掉長刀上的血珠,她的聲音很清脆,不過,卻是讓衆人打了個機靈,瞬間從那目瞪口呆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老六!臥槽,兄弟們,削她……”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剩下的幾個混混,抄起板凳球杆桌子腿兒,就氣勢兇猛,面目猙獰的狂撲上來。
“白癡吶,回來!”
瘦子臉色一變,剛纔那一刀,他看得清清楚楚,對方無論速度,技巧,還是力量,都是非常之恐怖,根本不是尋常人所能對付。只可惜,他提醒的太晚了。只見女忍者縱身一躍,妙曼身姿就騰起在空中。
唰唰唰!
刀光舞成滿月,灑下如水銀芒。
幾個混混身子同時一顫,軟軟就倒在地上,步了先前同伴的後塵。
“兄弟!”
壯漢目眥盡裂,悲憤欲狂,這些,可都是他小弟吶,剛纔還嬉笑怒罵,轉眼兒間就天人永隔,不能接受,簡直不能接受。
“你是誰,爲什麼和我們河蟹會過不去?”
瘦子一把抓住準備上去拼命的壯漢,始終惺忪的睡眼中精芒連連閃動。
“河蟹會?好難聽的名字。”
輕盈落地間,女忍者長刀回鞘,足尖輕輕一挑,兩根檯球杆便落入手中,“所以,你們還是都去死吧!”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瞬間,她猛地擲出長杆。
快!
真正如閃電一樣快!
兩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胸口就被長杆扎中,木屑翻飛,巨大的力量,將壯漢和瘦子同時打得倒飛而起,飛出四五米遠,狠狠撞在牆上,血從口中噴出好遠。
“呵!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破壞我的計劃,總是要付出代價。”
女忍者冷酷一甩下巴,不在看兩人,轉身就朝外走去。
шωш◆t t k a n◆℃o
剛纔那一擊,她用是八成力道,別說是人,就是犀牛,都得當場斃命。兩個小混混,頂多學過幾手莊稼把式,如今被重擊到心臟,不死纔怪。
然而,怪事兒年年有,今年還真就特別多。
她離開五分鐘後,光頭壯漢和瘦子就同時清醒過來,又吐出口黑血,雖是形容萎頓,但性命卻無大礙。
“操,好凶狠的娘們兒,幸虧咱們兄弟心臟長在左邊,要不今天怕是死定了。”瘦子深吸口氣,吸到一半,臉色就很痛苦的連連咳嗽起來。
“可憐了其他兄弟。”
壯漢咬牙切齒,捂住胸口走上前,從地上拾起了一塊……不,應該是半塊玉佩,“不過,皇天有眼,多少留下了線索!老子以河蟹會會長之名,在此立誓,今生不找到兇手,將其千刀萬剮,提兄弟們報仇,就誓不爲人啊,啊,阿嚏!”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咱還是先回家穿秋褲吧。”瘦子暢談唏噓。
光頭壯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