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自己已經放下了,自己又何必打擾她的心境。
自己一個人在此開一間酒吧,說是可憐的是形影相弔,其實也是一種快樂。
“以後吧,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看看的。你……也不用爲難,其實我一切都知道。”謝秋露看着楚江爲難的表情,淡然一笑,“我弟弟因爲出賣靈魂,入魔了,被你殺了,你……也是迫不得已。還有……我爸爸已經出院了,身體還是不錯的。至於謝家起起落落,我就不關心了,這個世界有因必有果,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而已。”
“哦——”楚江又一次微微沉吟起來,看來這妞雖然偏居於此,但是消息還是挺靈通的,或者說,她還是挺關心她的爸爸的。
“還有你,似乎幹出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聽說豪門世家都差不多被你踩了一個遍,甚至榮家和沈家已經公然退出了豪門世家聯盟,加入了戰神商會。”謝秋露俯身拿過酒瓶,給楚江和自己的酒杯斟滿。這俯身的凹凸曲線映在楚江的眼中,就像是一簇跳動的火苗,這火苗在楚江的小腹竄來竄去!
“連英豪會都開始對你虎視眈眈了,我相信未來的不久,就是是京城二流顛覆勢力的博家也將被你踩在腳下,如果我真的成了博家的少奶奶,豈不是也被你踩了!”謝秋露自嘲的笑道。
楚江笑了,謝秋露能夠這樣自我調侃,說明她的心情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麼陰霾。
“哦,被你這麼一說,你的確應該感謝我。”於是楚江順着謝秋露的口吻繼續調侃下去。
“你想我怎麼謝你呢?”謝秋露舉起杯子,和楚江再次碰了一下,然後仰起脖子,又是乾杯了。
剛纔在三力的逼迫下,她已經喝了三杯烈酒,已經有了三分醉意,如果再這樣的喝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完全醉倒。
並且,剛纔三杯是白酒,現在喝的又是紅酒,白加紅,更容易醉。
當然,此時此刻,謝秋露已經徹底放開了,不是怕醉,而是怕不醉。楚江既然出現了,別說三力三兄弟,即使是整個明市混道上的都來了,何懼之有呢!
能安安心心地,徹徹底底地醉一場,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一絲紅酒從她的嘴角溢出,謝秋露毫不在意,用手腕直接擦掉,她笑得更加嫵媚了,從她的笑意中,楚江可以讀懂幾個字——你想怎麼謝,我就怎麼謝你!
看到謝秋露這妞都這樣豪爽了,楚江自然也不能推辭,更不能假喝,一仰脖子,一大杯紅酒便見了底。
當然,在他看來,這只是謝秋露的一句玩笑話,她即使再妖嬈,即使再嫵媚,在他們之間重重複雜的關係下,楚江彷彿沒有勇氣將她推倒。
“在你出國之前的那個晚上,貌似咱們也是這樣喝的,並且你因爲醉了,最後在浴室裡摔了一跤……我衝了進去。”楚江心中一動,調侃了一句。
“白白便宜你了!”楚江重提那個晚上的事情,她的俏臉更加紅暈了,白了楚江一眼。
二十四小時內,經歷了男友的背叛,經歷了他爸爸的勢利,經歷了她弟弟的無情,她完完全全懷疑起了這個世界。本來呢,他們中間隔着一條被子睡覺,最後謝秋露因爲缺乏最起碼的安全感,在崩潰之際,鑽進了楚江的懷中……楚江本想推開她,可是最終沒有動手,那一晚上,他徹夜未眠,真正的是把“坐懷不亂”的精神發揚光大了。
“還便宜我,那個晚上是我最最壓抑的一個晚上,差點就將你辦了!”楚江一臉無辜道。
“那你……爲什麼最後沒有動手呢?”謝秋露的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直勾勾望着楚江,是誘/惑,也是一種挑釁。
說起那個晚上的事兒,她倒沒有什麼尷尬,楚江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因爲……”楚江有點語塞了,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啥原因。
“是不是那個晚上我的醜態嚇到你了?”謝秋露彷彿不想放過楚江,繼續追問起來。
“醜態?哈哈,美女流的汗都是香的,怎麼可能有醜態呢!”楚江笑道:“再說了,你身材那麼火爆,都把我嚇到了。”
“真會說話,這張嘴不知道騙過多少女人吧?”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溫度的緣故,謝秋露的臉龐的紅暈更加醉人了,她又輕輕的抿了一口酒,烈焰紅脣與紅酒的接觸,其衝擊感,讓人感覺到有種相得益彰的美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在面對楚江的時候,總能感覺到自己出奇的放鬆,這種感覺在面對別的男人時從未出現過。
“告訴我,那個晚上你爲什麼沒有動手?”這個疑問好像困擾這妞一段時間了,今天晚上難得遇到楚江,難得一起在包廂裡安靜地喝酒,所以她非打破砂鍋問到底。
“或許……不想乘虛而入吧。”楚江無奈一笑,聳聳肩說道。
謝秋露聞言,笑了,笑得很燦爛。經歷風雨之後,在她心中似乎有了一個定格,真正的男人就應該學會體諒女人。
“你準備一直在這裡呆着嗎?”楚江主動拿過酒瓶,給謝秋露倒滿。
“不然還能去哪裡呢?其實這裡如果沒有地頭蛇的話,我的日子過得很好,偶爾鬱悶了就下樓喝喝酒,累了倦了就上來睡個覺,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其實也挺好。”謝秋露望了一眼窗外,眸子盡是灑脫,只是灑脫的深處卻也有一絲幽怨。
渾渾噩噩也挺好?
謝秋露停頓了一下,而後看着楚江,彷彿是大有深意說道:“人有時候就不能活的太清醒。”
“你……這是在告誡我嗎?我可不認爲我活的很清醒。” 楚江摸了摸鼻子,自嘲一笑。
“不,你比任何人都清醒。”謝秋露說道。
“哦,是嗎?”楚江聞言,饒有興趣的問道,“何以見得呢?”
“不然的話,那個晚上你早對我動手了,因爲大部分男人都喜歡乘虛而入。”謝秋露直勾勾看着楚江有點埋怨道,“不然的話,你不會到這個時刻還坐在我的對面。話說經得起美女誘/惑的男人,都是最清醒的。對了,我突然有點懷疑,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呢?”
“謝秋露同學,我警告你,你別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楚江也來氣了,斜睨着謝秋露,準備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