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冠冕堂皇?
就是把錯誤的事情用正當的理由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就如此刻的老三仲長達一樣,他爲了拿到金獅令,說了一堆看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其實都是狗屁不通的理由。
難道令牌只有交到他手中才能抵禦黑龍幫嗎?
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因公濟私。
老大夏侯從或許覺得自己是老大,義父受傷了,手握令牌的應該是他。
而老三仲長達呢,卻編了一個無可對質的理由,說義父私下曾跟他說好好多次,如果義父有什麼不測,令牌應該由他掌管。
聽到金獅被送到醫院後,其他人獨自匆匆趕了過來,只有仲長達帶着一批心腹趕了過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當仲長達的一羣心腹圍上衆人的時候,病房面前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大哥,你有什麼看法?”金敏緩緩問道。
夏侯從看了看周圍的幫衆,小心翼翼道:“義父應該有跟老三說過吧,老三平時不像個說謊之人。”
“二哥,你怎麼看呢?”金敏直視賀星波問道。
“我……也相信老三!”賀星波畏畏縮縮道。
“哼,都是見風使舵的傢伙,四哥怎麼看?”金敏冷哼一聲道。
“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支持敏妹!”閻湯馬上表明立場。
其實手頭上有人馬的只有夏侯從和仲長達。
老二賀星波一直充當軍師的角色。
老四閻湯呢,又從外地剛剛避難回來。
老大服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避避風頭而已;老二呢,連老大都服軟了,他拿什麼抵抗呢!
現在只剩下一個老四了,即使身手再厲害,也不是幾十幫衆的對手啊。
仲長達哈哈一笑,似乎金獅令已經唾手可得了。
“怎麼了,敏敏?”此刻一個男子手插褲兜,吊兒郎當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一男二女。
敏敏?
好親熱的稱呼啊!
金獅的四個義子心頭一凜,尤其是閻湯爆出了冷冷的殺機。
金獅的幾個義子當中,其他人都三十歲左右,只有閻湯二十出頭,跟金敏青梅竹馬長大。
所以他跟金敏的感情也最深,此刻聽到有人稱呼金敏爲敏敏,他豈不醋意大發,同時心中充滿殺機。
“什麼人如此大膽,我們金獅幫在談論幫內大事,竟敢闖進來!”仲長達沉聲喝道。
“這裡是醫院,什麼時候成了你金獅幫的地盤了?”楚江玩味兒笑笑,“再說我是受敏敏的邀請過來的,不行嗎?”
“敏妹,他是什麼人,是你邀請的嗎?”老大夏侯從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金敏答道。
“什麼性質的朋友?”這會輪到閻湯發問了。
“敏敏,實話告訴他們吧,有什麼好害羞的,告訴他們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你的男人!”楚江一把摟過金敏的腰,咧嘴道。
“你……”金敏翻了一個白眼,忍住沒有動,這傢伙一見面就不正經的樣子,姐是邀請來解決即將發生的內訌的,他這不是來添亂嗎。
金敏一天能兩次算計咱江哥,可見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現在父親倒下了,她估計金獅幫或許會發生內訌,於是就先提前給楚江電話。
也許做過楚江的女人吧,不知道爲何,她始終感覺,楚江是可信的,是能夠幫自己的,並且也有能力幫自己。
“敏敏,周圍怎麼充滿酸酸的味道啊,是不是有人吃醋呢?”楚江笑呵呵道,一邊用手扇了扇鼻子。
“你……找死!”閻湯雙目怒火飛騰,馬上就要動手。
“四哥,以大局爲重!”金敏低聲提醒。
“這……”閻湯支吾了一下,站着不動,就像一個要爆炸的**包一樣。
“這是我們金獅幫內部的事情,無關人等速速離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仲長達看見楚江囂張的樣子,怒喝道。
“你是聾了還是太健忘了,我說了,老子是敏敏的男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要離開也是你們離開。你以爲有幾十個幫衆就很拽嗎!信不信,我不用親自動手,就後面的三個人就可以分分鐘滅了你們。”楚江也發怒了,一字一頓道。
三個人對付三五十個幫衆,以一擋十多個,這怎麼可能呢?!
並且這三個當中還有兩個是女流之輩。
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啊!
仲長達覺得再不動手的話,自己就要發瘋了。
“兄弟們,上!”仲長達大手一揮,三五十個幫衆個個氣勢洶洶地朝楚江他們攻去。
“羅帥,凱西,你們別用全力了,主要是讓小萱練練手。小萱,不要手下留情,把他們打殘了,醫院就在這裡,不用撥打120。”楚江漫不經心道,嘴角始終掛着玩味兒笑意。
“老大,我行不?”司馬萱看着衆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心裡有點沒底。
“你已經進入後天階段,對付這些人,二三十個綽綽有餘。”楚江鼓勵道。
一個年輕的女子而已,對付二三十個小弟綽綽有餘,真是吹牛把天都吹黑了吧!
仲長達哈哈大笑,可是當他笑到一半的時候,笑容就僵住了。
砰砰砰——
無論是哪個小弟,只要碰上了司馬萱三人中地某一個人,一招就被打倒。
三分鐘後,三五十位幫衆已經有一半的人倒在地上。
其他的人一愣,怔在哪裡,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司馬萱最興奮,衝楚江燦爛一笑,楚江也報以微笑。
金敏等人都看呆了,這傢伙從哪裡找來的三個幫手,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仲長達眼珠一轉,想到了自己的後招,於是也不憤怒,只是大叫了一聲:“兄弟們,走!”
金敏沒有出言,楚江也不阻止。
轉眼之間,仲長達等人全部溜走了,夏侯從和賀星波也找了一個藉口走了。
“金老大怎麼樣了?”楚江柔聲問道。
“我爸頭部受了重擊,至今昏迷不醒,醫生說有可能成爲……植物人。”金敏說到她的父親,眼中一紅,但是旋即閃過堅毅的目光。
“哦,我……能不能進去看看?”楚江輕皺眉頭,問道。
“嗯。”說罷,金敏在前面帶路,楚江跟了進去。
其他人都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