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後,下午沒什麼事,楚江準備回別墅睡個午覺,於是就跟葉傾城說了一聲,然後開車回去了。
因爲沒有帶鑰匙,就按了按門鈴。
正在浴室沖涼的慕容音嬌軀微微一顫,記得新月下午休息,難道她忘了帶鑰匙?
慕容音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下了樓,因爲剛洗完澡,腳底下滑。
刺溜一聲,慕容音腳下一個打滑,“啊”的一聲,雙峰向下朝地面頂了上去。
在門外的楚江聽到砰的一聲,啊的一聲,職業性地緊張一下,手腕一轉,門就自動開了。
只見門口的地面上,撲着一具曼妙的玉體。
慕容音拽起浴巾,尷尬地坐了起來,兩人就那麼你看我,我瞪你的沉默着。
“音妹妹,你難道在某個時候有特別的嗜好?”楚江小心翼翼地問。
慕容音羞惱不易,白了楚江一眼,纔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開門就摔倒了,忙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聽到裡面啊的一聲,一推門就開了,原來你洗澡的時候是不用鎖門的啊,小心色狼哦。”楚江只能以門沒鎖這個理由支吾過去。
“你纔是色狼!”慕容音瞋視了楚江一眼,雙峰顫顫巍巍,一瘸一拐走上了三樓回了自己的房間,膝蓋疼得暗暗流淚。
她的房間也是她的直播室。
楚江看了看地面的積水立時明白了一切,看來這妞是裹着浴巾出來給自己開門,一不小心滑到的。
楚江歉意地笑了笑,一個轉身又出去了,三分鐘後,手上多了一瓶消毒藥水。
篤篤篤,楚江上樓敲響了慕容音的房門。
“音妹妹,膝蓋留下傷疤影響你以後穿裙子哦,消毒水放在你的門口,我午睡去了。”楚江說完就回二樓房間了。
過了一會,慕容音房間的門纔開,她探出了頭,看了看地上的消毒藥水,心頭一暖,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
篤篤篤。
楚江被敲門聲叫醒了。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韓新月。
“怎麼是你?”楚江還以爲是慕容音來道謝的呢。
“音兒發燒了,你不是會點醫術嗎,上去看看吧。”韓新月沒工夫跟楚江鬥嘴,忙不迭道。
“剛纔還好好的……”楚江嘀咕了一聲,跟着韓新月上了三樓。
楚江一個閃身就上了樓進了慕容音的房間,只見她穿着單薄的睡意躺在牀上,臉色紅紅的,閉眼眼睛,時而發出低吟聲。
楚江一摸,額頭好燙,應該有39度以上。
“快,你去裝些冰塊。”楚江說完後,自己回到房間取來了一根銀針。
“要打120嗎?”韓新月取了冰塊關心地問。
“不用了,放心,你先捂着她的額頭,幫她物理降溫。”楚江不慌不忙地說,雖然聲音不大,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在這個時候這股威嚴就是女人口中的安全感,韓新月不再質疑什麼,乖乖照做了。
韓新月用冰塊捂着慕容音的額頭,看着楚江拿起一根銀針在慕容音身上插來插去,先是膝蓋之處,然後是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接着是肘關節側方。
楚江熟悉的鍼灸動作引起了韓新月的好奇,想不到這個平時看起來不着調的男人,在這個時刻竟然如此細心。
話說正在認真做事的男人充滿着無窮的魅力,一點兒也沒錯,韓新月從此刻起對楚江的印象更是大大改善。
“來,幫她翻一下身子,有一個需要鍼灸的穴位在後背。”楚江說道。
“你不會自己動手嗎?”韓新月反問。
“男女授受不親。”楚江羞澀一笑,答道,“你看看,音妹妹穿得那麼少,又……”
楚江看着慕容音發燒時紅紅的臉龐,微微起伏的前胸,並且還伴着低吟聲,不禁吞了吞口水,“我現在動她,豈不是有佔便宜之嫌。”
“說的你像一個正人君子一樣。”韓新月已經在動手了。
“咱江哥……一直都是很單純!”楚江摸摸頭,訕笑了一下。
楚江又在慕容音的大椎穴上做了一會鍼灸治療。
“好了,你把她扶高一點點。”楚江說完出去倒了一碗溫開水。
韓新月當然照做了,看着楚江端水進來,難道他要給她喂水嗎?
“音妹妹,張開嘴,我們喝碗水。”楚江用湯匙舀了一杯水輕輕放在慕容音的嘴脣邊。
“我……來吧。”韓新月說道。
“不用,我有經驗。”楚江的確很有經驗,一碗水不一會就被他喂完了。
韓新月心中一暖,雖然楚江喂的是慕容音,但是卻暖在韓新月的心中,她破天荒地發現,這傢伙做事不但很認真細心,而且還那麼溫柔貼心。
話說男人有兩把殺手鐗,第一就是霸氣,第二就是溫柔。
尤其是溫柔,男人的溫柔比之女人的溫柔更有殺傷力!
驀地,韓新月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她多麼希望此刻躺在牀上的是自己。
如果是自己,他還會如此用心嗎?
“你好好看守着她,我出去買點中藥回來煮。大概半小時後,她的燒肯定會退的。放心!”
“嗯”
韓新月溫柔地點點頭,望着楚江的背影,有點出神了。
慕容音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給自己捂冰塊,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給自己鍼灸治療,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給自己喂水。
她以爲自己應該進了醫院,身邊的兩個人應該是護士和醫生。
二十分鐘後慕容音出了一身大汗,漸漸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自己還在自己的房間,坐在她身邊是自己的閨蜜韓新月。
“新月……”
“音兒,你醒了啊,太好了!”
“剛纔是誰……”
“是楚江。他……還真厲害,能夠鍼灸呢!”
“哦,那個啥,謝謝你給我喂水。”
“其實……幫你喂水的,也是楚江!”
“啊!”
慕容音真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說楚江能鍼灸之術,她還可以理解,也可以相信,畢竟楚江是功夫高手。
但是當她聽說,給自己喂水的還是楚江,瞬間,這位女主播的內心感動得快不行不行了。
是的,女人就是如此奇怪,給她鍼灸或者救了她的命,她會感動,但是不會感動到不行;而只是給她喂一碗水,簡單地喂一碗水,她就感動得不行了。
“他呢?”慕容音秀臉又紅了,低聲問道,細如蚊吶。彷彿這個他就是她的什麼什麼人一樣。
韓新月第一次聽到慕容音如此溫柔說話,真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