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內某人光着腳翹着二郎腿,眼睛上戴個四方形的眼罩耳朵上插着耳機,手裡拿着一個類似於平板電腦的東西正在兩手亂抖好似在抽筋。
嘴裡叼着菸捲,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貨的牀頭還放着一瓶酒而且還特麼是茅臺,外帶一些用塑料真空包裝的豬蹄鴨腿什麼的食品。
老兵腦袋裡閃過一萬多個金光閃閃的問號。
這些東西這傢伙是打哪兒弄來的?難道他身上能塞那麼多東西?
老兵覺得應該問個清楚,他用手裡的槍托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拉開小窗戶。
沒想到窗戶一拉開一物就飛了出來,老兵大驚失色。有暗器!本能地一縮腦袋。
那物碰到小窗戶上一個折射正好落到他的腦袋上。
老兵伸手一模。臥槽,一盒中華。
大款兵呀。
老兵立刻就樂了,把煙往兜裡一揣重新把腦袋升起來。
“小子,賄賂我沒用,我也不敢把你放出去。”
“兄弟,你想多了。這和賄賂沒聯繫,我是覺得我自己犯了錯誤連累着你給我站崗我有點過意不去,一個盒算是一點意思,來個豬蹄。”
兩個豬蹄又從裡面飛了出來。
這回老兵不躲了伸手抓住。
“有酒來不?”
老兵抿了一下嘴:“酒就算了,被看見我就該和你當鄰居了。”
“呵呵。”
老兵撕開豬蹄的包裝一邊啃一邊問:“我說哥們,你這連鞋都不穿不凍腳嗎?”
“凍腳?我記得我有好多年不知道冷爲何物了,其實我現在就是穿着背心褲衩去北極也不是什麼事兒,你肯定不信。”
老兵當然不信了:“我猜你一定從農村來的,估計來自內蒙古。”
江楓好笑地看着老兵:“你是意思是我家是養牛的?我是吹牛的?其實內蒙古養得最多的可是羊。”
“哈哈,不討論牛和羊了,你捧個平板在哪兒晃什麼呢?”
“打遊戲呀,你喜歡打遊戲不?”
“我只喜歡打戰爭遊戲。”
江楓把眼罩從眼睛上摘下來:“給你玩玩,看你能打幾關過去。我已經全部過關了,哎對了,你手上那傢伙裡有實彈不?要是有實彈最好別拿着那玩意小心走火。”
老兵根本沒當回事兒,我戴個眼罩和打遊戲有什麼關係再說和槍有什麼關係。
老兵把眼罩往眼睛上一扣就發出一聲:“臥槽!哎呀!這怎麼像真得一樣。”
老兵把眼罩一戴眼前立刻就出現片峽
谷,到處都是硝煙瀰漫的,槍聲炮聲震耳欲聾。老兵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戰士,端着一把奇怪地槍在樹林間和敵人作戰。
只是敵人非常的狡猾,他一槍沒放就被敵人幹掉了。
那感覺就像真的一樣,老兵甚至都能感覺到受打擊部位的疼痛感。
老兵連打了幾局但是進步不大,他最大的進步是打出了幾槍。
老兵摘下眼罩,發現江楓又戴上了一個眼罩正在手裡的那個平板上劃拉着。
“你這是什麼遊戲呀?這也太逼真了,還有你說這個遊戲你打過關了?”
江楓把手裡的平板電腦放到一邊:“是呀你懷疑?”
老兵沒說但是眼中閃爍着不信任的光芒
“來咱倆聯網打一局。”
老兵又戴上眼罩,他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和他穿着同樣迷彩的人,而且這個人赫然就是禁閉室關着那小子。
“跟住我。”遊戲裡的江楓說了一句就開始貓腰前行,老兵學着他的樣子緊緊跟住。
這一路老兵彷彿置身與炮火紛飛的戰場,面對來自林間天空的攻擊,他算是親眼見到了江楓的實力。
他們穿叢林過溪流所向披靡,沿途敵人一個個在眼前倒下,完全就是碾壓式的打法。
這小子到底特麼是不是人類?
當他們衝到一座山坡的時候,遊戲第一關結束。
眼前出現各種數據,老兵羞愧的發現他竟然一槍沒放還掛彩了,他的評介是及格,也就是沒死的意思。
而江楓的評介是王者,五星王者。
殲敵率百分之百,自身損傷爲零。
“你這傢伙是不是開外掛了?”
“老哥,你這可是罵我了,我又不是阿三哥怎麼會開掛呢。”
老兵摘下眼罩看着禁閉室裡的那個怪物:“你不會是從雷光下來玩兒的或者是被雷光刷下來的吧?”
這還是江楓第一次在部隊裡聽到雷光這個詞:“雷光?不是。不過既然說到了雷光,那就介紹一下雷光吧,我雖然聽說過雷光但不是很瞭解。”
說起雷光老兵的臉上紅光泛起:“說起雷光那可有得說了,雷光代表的就是我們北方戰區。當年雷光可是咱們國家軍中的一面旗幟,連續七年的全國特種大賽第一名獲得者,無數次出國執行過任務。咱們師的瘋子老大當年就是雷光的第一任隊長,咱們軍區不是有一句話嗎:進入雷光,無上榮光。雷光的人在咱們師那可是橫着走的。”
雷光有這麼牛筆嗎?好像感覺稀鬆平常呀!
江楓和雷光交
過手當然知道雷光的水平了。
要是他這想法被老兵知道不知道老兵會不會拿槍托削他。
“唉!可惜這三年卻一直被西北區的雪狼壓制着。”老兵這句話裡就滿是感傷了。
江楓終於知道老賊爲什麼那麼急眼了,不惜傷天害理坑蒙拐騙也要把他整到部隊裡來。
原來老賊當年就是從雷光出身的,估計當年雷光都是他一手組建的,雷光就是他的心頭肉意中人,被人家壓制他豈有不發瘋的道理。
但是老賊發瘋和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非咬着我不放?
“雪狼?我聽說過西北之虎。”
“西邊之虎就是雪狼的王牌,我們雷光確切點就是被這個西北之虎壓制了,這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人,我都懷疑丫的一定是鬼和人結合的產物,他一個人所得的分數足以保證雪虎壓制住我們雷光了。”
“什麼事兒呀,他們部隊叫雪狼,他應該叫西北之狼纔對,爲什麼非叫西北之虎?”
“呵呵,這可就有點意思了,咱們師的老大哦不現在應該說咱們軍的瘋子老大了,他當年可是叫東北之虎的。雪狼的老大當年和他就是對頭,所以他把西北之狼生生改成了西北之虎,隱隱有噁心咱們老大的意思。”
這的多大的仇恨呀!
老兵到這裡纔回過味兒來:“你不是從雷光出來的?”
“呵呵,部隊我都是第一次來,哪裡知道什麼雷光。”
老兵搖搖頭:“你這小子我現在理解你爲什麼會蹲緊閉了。”
“蹲緊閉不好嗎,我覺得非常的自在。還不用訓練。我以後打算沒事兒就進來蹲蹲,反正進來也沒什麼難度,我只要自己出去溜達一圈回來基本上就進來了。”
老兵目定口呆:“你大概是我聽說過得唯一一個願意自己進來的人,但是蹲了緊閉的兵幾乎也就堵死了升遷的路了,最後只有復員一條路走。”
“我又沒想去當將軍,其實我現在就想復員,但是有人不讓。”
“唉!你這種怪物就應該到雷光去練練。不過你要是真有遊戲裡的身手,進雷光根本就不是事兒。”
“其實這個遊戲除了你死了不是真得,其餘的都是真得,你要是能把這個遊戲打通關了,當個兵王應該沒問題吧。”
“以後我天天打打,說不定哪天就熬上去了。”
老兵感覺這是自己當兵以來過得最愜意的幾天了,緊閉室裡的傢伙根本就用看着,天天戴着眼罩打遊戲。煙有好煙,餓了還有吃得。
不知不覺中,江楓的緊閉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