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麗兒坐在裝甲車裡發抖的時候,江楓已經站在敗類居住的那個房間的門前,他開門的方式比較霸氣,他一腳就踹開了門,同時把手裡打空的槍也扔到了門外。
屋裡沒有點燈非常的黑。
但這不影響江楓知道屋裡的一切。
屋裡還有四個保鏢:三男一女,外加躲在裡屋的那個敗類,一共五個人。
江楓一腳踹開房門後並沒有進入而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門口。
有槍聲傳來,帶着消音的槍聲。
江楓微微地一偏頭,一顆很大顆的子彈擦着他耳邊飛過,打在他身後對面的牆壁上,彈頭穿透了厚達一尺的牆壁。
槍聲響過以後,一柄閃着寒光的利器從門後閃了出來,以閃電般的速度划向江楓的脖頸。
從出刀的時機力度角度可以看出使刀的人是個高手。
這個使刀的小鷹有個外號叫刀癡,雖然他的槍玩得也不錯,但他最癡迷的還是刀。
他的家裡沒有女人沒有孩子,卻到處都是刀。
這貨完全是把刀當成了自己的伴侶,也不怕被切了几几。
據不完全統計他的那座兩層的住宅小樓,竟然有上萬把各種各樣的刀,小到指甲刀大到鍘刀,最大的一把是他自己請人訂製的一把有三米多長的大砍刀。
那把大砍刀竟然成爲了他住宅大門的橫樑,據說是爲了辟邪,難道老外也迷信?
每一個從這門下走過的人不知心裡有多大的陰影面積。
所以他的同事乾脆叫他‘刀’,而從不喊他的名字或者是代號。
刀癡不但愛蒐集刀也愛玩刀,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人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他用刀幹掉的。
對用刀殺人刀癡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時間緊急的時候他通常一刀了事兒,時間充足的時候他會用刀慢慢地把對手一刀一刀地解剖,要是時間再充足他會把對手刻成一件藝術品。比如一截枯萎的樹木,或者一個紅色的盆景。
用他的話來說用刀殺人也是一門藝術。
現在刀癡隱身在門側,在門打開的時候他並沒有動手,因爲他知道在開門的瞬間是‘槍’出手的時刻。
與他喜歡刀相比,‘槍’就是一個槍癡了。
‘槍’原來是一名特戰隊員,據說是來自一支叫三角粥的部隊,退役後也不知怎麼就混到情報局來了。
‘槍’是用槍高手,世界上所有的槍他閉着眼睛都能擺弄的嗷嗷叫,同樣他的槍法也是一流,傳說很多奧運會的射擊冠軍都不是他的對手。
‘槍’一般情況下出手只射一槍,從來
不射第二發子彈。多少年來已經形成了規矩,所以在槍聲響後,知道‘槍’不會再出手的刀癡就出手了。
其實他的出手本意算是補刀,以往的種種經歷表明,‘槍’的槍響後從來就沒有活口。
所以‘刀’和‘槍’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出手都是敷衍性質的,因爲他知道就是全力出手也沒什麼用,目標被一槍就搞定了。
但是今天,在他把刀揮出去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那個目標竟然站得好好的。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槍’失手了!
這不可能!
刀癡知道‘槍’的槍是自己設計製造的,子彈用得都是他自己設計製造的特殊子彈,這種子彈彈頭好像還含着什麼元素,別說射中就是碰一下都沒有活着的理由。
爲毛這個人還活着?
原本抱着敷衍態度補刀的刀癡立刻來了精神,手下刷地就加了一分力氣,他手裡的刀瞬間就換髮出了光彩。
他相信只要這一刀他就戰果輝煌了。
事後他一定要好好嘲笑一把‘槍’,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你也有失手的時候。
咦!這個人揮起拳頭是什麼意思?難道要用拳頭和我的刀相碰?
那你可來着了,老子的刀可是用最好的特鋼請高級工匠人工打製的,就連金剛鑽都能削下一層皮來。
刀癡心中冷笑,手裡的刀一轉就奔着對方的手削過去了。
他認爲先削了對方的手,再順勢剔了對方手臂上的肉,對方就離藝術品不遠了。
但素!可素!對方並沒有用拳頭去和他的刀刃比硬度。而是秒到毫顛地一繞,就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刀癡就覺自己的手臂像麪條一樣的被扭了回來,自己那把刀就在他的注視下插進了自己的喉嚨。
刀癡的氣管和動脈被割斷了,這讓他的脖子發出絲絲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
刀癡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最後的一點想法是:爲什麼會這樣?
刀癡倒下去了,現在屋子裡還有三隻鷹。
叫槍的鷹在射出一槍後本來是準備馬放南山的,但沒料到馬放不成了,那個人不但好好的而且還在轉眼之間反手殺死了刀癡。
‘槍’知道來得這個人是個高手。
他的只發一槍的記錄被這個人打破了,這讓他非常的惱火,他決定再打一槍。
他開始往槍裡押子彈,他的這把槍裡通常只裝一發子彈,平日打完他都是空着槍的到這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再裝子彈,這已經是多年的規律了。
就在‘槍’往槍裡裝子彈的時候,江楓的手裡憑空多了一把手槍,然後舉
手射擊然後槍消失。
彷彿那把槍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
‘槍’的腦門上就多了一個彈洞,而他的子彈纔剛剛押進槍膛。
屋裡的燈亮了,現在江楓的面前還剩兩隻小鷹。
一隻男鷹坐在沙發上以很有趣的目光看着江楓。
另一隻女鷹上身穿着黑色露肚子的黑色皮坎肩,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的皮內褲,抱着雙臂站在男鷹的身後,用一種極有冷漠也有魅惑的眼神看着江楓。
江楓緩步走進屋中間,掃了一眼那兩隻鷹崽子,目光轉到裡屋。
敗類就在臥室裡,確切點是趴在臥室的衛生間裡瑟瑟發抖。
江楓向裡屋走去,這兩隻鷹崽子他打算最後收拾,先把目標幹掉剩下的怎麼玩都行。
在江楓走到離臥室的門還有一米遠的時候,那隻母鷹呀地叫了一聲一個箭步前衝,然後兩條長長的白腿就飛了起來。
江楓擡起手臂咔地擋住了母鷹的一腿,母鷹空中翻身又一腿橫着奔着江楓的腦袋踢來。
江楓又擡起了另一隻手臂。
母鷹穿着高腰的馬靴,鞋尖上一道寒光一閃刺在江楓的手臂上。
就像電影裡的特寫鏡頭一樣,一切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江楓淡然地看着母鷹鞋尖上的刀。
母鷹的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因爲她馬靴上的利刃雖然刺在對方的手臂上,但是卻如刺在岩石上一樣,沒有進入半分。
江楓嘴角微微畫出一個弧線。
“你的刀太不鋒利了!”
說完,反手就抓住了母鷹的小腿猛地掄了起來然後一鬆手。
母鷹像小鳥一樣飛了出去,只是小鳥沒有掌握好平衡,‘砰’地撞在右邊的牆上,竟然將牆砸了個坑,眼見是活不成了。
坐在沙發上充大牌的阿凡多坐不住了,慢慢站了起來。
到這時他纔看出來來人是個異能者。
“怪不得你能把五十多人都幹掉了,原來你是異能者。”
江楓歪着腦袋看了一眼阿凡多:“你要是不動手我可就去忙我的事兒去了,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和你扯蛋。”
“很好,我很久沒有看到其它國家的異能者,讓我試試你有多少斤兩。”
阿凡多兩手畫了一個大圈然後猛地向江楓一推:“試試我的震盪波!”
空氣似乎變得像要燒開的水那樣盪漾起來,一波一波地向江楓涌來。
震盪這東西說明白點和共振有幾分類似,但是比共振的危害還大。
一座大橋會因爲共振而坍塌,一個人也會因爲共振而碎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