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丘走到江楓的桌子邊,面色不善地看着江楓。
“王八蛋,你倒是坐在這裡吃得有滋有味的,老子找得你好苦。”
江楓掃了一眼獨孤丘,嘴微微一撇:“白癡!”
“你說誰白癡?”
江楓故意看了看四周:“這裡好像就你像白癡。”
獨孤丘一拍桌子:“你再說一遍。”
江楓放下手裡的雞腿,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才說:“白癡!我又說了一遍,你咬我?”
“啊!”獨孤丘一聲大吼,把酒樓裡的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這裡來了。
江楓不管周圍這些隱士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說:“義不存我都敢打,你跑到我面前來咋咋呼呼,你不是白癡誰是白癡?”
獨孤丘陰險地一笑:“小子,你倒黴了。義將軍雷霆大發隨後就到。你敢打他兒子,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江楓呵呵一笑:“義將軍大發雷霆,你跟着高興了什麼勁兒,是不是打算讓我把你打到外面去,你才覺得心安。”
“你一個塵世的人身上還帶着大量的靈石竟然跑到外隱界來耀武揚威,我看你的活得不耐煩了。”獨孤丘這話說得可就陰險了點,他故意說出江楓身上有大量的靈石,就是故意說給再坐的隱士聽的。
在義不存故意刁難江楓的時候,他可是就在邊上看熱鬧的,當然看到江楓掏出了兩小一大三塊靈石。
靈石在外隱界可是最硬的東西,哪個隱士聽到耳朵裡都會冒出小腳。
江楓的眉頭跳了一下。
這貨是故意來給自己下套來了。
果然,獨孤丘這一句,酒樓裡的所有隱士的目光都望向了他,個個目光中不懷好意。
獨孤丘見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索性大聲喊了出來:“各位隱友,這個傢伙來自塵世,身上有大量的靈石,而且還動手打了乾州守將義將軍的兒子,各位隱友義將軍有令,誰能抓到這個小子,賞中品靈石十塊。”
對有些隱士來說十塊中品靈石可能是一筆天大的財富,但對另一些隱士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所以,十塊中品靈石的懸賞也不過只激起了一部分人的議論,大部分人卻沒說什麼。
獨孤丘說完轉身看着江楓:“嘿嘿嘿!小子你完了。”
特麼的老子整了半天才值十塊中品靈石,這特麼是打發叫花子嗎?
江楓坐在桌邊動都沒動:“我完不完我不清楚,我倒是覺得你可能要完了。”
獨孤丘把眼一瞪:“怎麼?在這裡你還敢動手不成?”
“不敢動手…
”說到這裡,江楓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他剛喝光酒的酒碗就跳了起來,江楓接着一揮手,那酒碗就嗚一聲飛起咣地扣在獨孤丘的臉上。
“…纔怪!”
獨孤丘嘴裡嗷嗷地怪叫着,兩隻手從臉上往下扣碗。
碗還沒等扣下來,就感覺衣服被拽住了,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老子不敢動手纔怪!”
話音一落,獨孤丘就感覺身體一輕,彷彿騰雲駕霧般地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吧唧一聲摔到了酒樓外的街道上。
江楓把獨孤丘扔出酒樓,拍拍兩手,目光在酒樓裡掃視一圈,然後高聲喊道:“小二,拿個大腕來!”
服務生面色不善地來到江楓的面前,手裡卻沒有拿碗。
“聚仙樓嚴禁私鬥,你觸犯了聚仙樓的規矩,要受罰。”
江楓臉上的笑容收起,看着這個服務生:“有規矩得遵守這是好事兒,說說,怎麼個處罰法?”
“按照規定,在聚仙樓爭吵者罰下品靈石十塊。”
下品靈石十塊,也就是中品靈石一塊這不叫事兒。
“而動手者要拘役一個月。”
什麼,動手就拘役一個月?要是當真拘役一個月老子來這裡還玩個屁。本來交流大會就一個月的時間,你把老子拘役了,我還玩什麼?
江楓冷冷地看着店小二:“你確定你說得這個條款是真實的?我怕你信口開河,所以我要看看你們酒樓的條令。”
店小二也不示弱:“在這裡,我說得就是規矩,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
江楓一聲冷笑:“哼!你說得話就算規矩?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你拿不來酒店的規矩,就給我滾!”
“誰敢在聚仙樓讓我的手下滾!”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酒樓裡響起。
江楓擡眼一看一個掌櫃模樣的傢伙正大踏步而來。
沒有碗總不能用罈子喝酒,江楓拿出一個酒杯,把酒倒進酒杯裡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拿起雞腿繼續啃着。
那個掌櫃來到江楓的桌子前目光直視江楓:“是你讓我的手下滾!”
江楓一邊啃雞腿一邊斜眼看掌櫃:“我要看你們酒店的管理條令,他告訴他說得話就是規定,你說我應不應該讓他滾?”
掌櫃的遲疑了一下,一拍桌子:“他說得對,在聚仙樓,只要是聚仙樓的隱士說話就是真理。”
“那你也可以滾了。”
“什麼?你敢叫我也滾?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我根本沒興趣知道,對於敢把一些不平等條件加到我頭頂的人
,我只能說一個字:滾!”最後一個滾字江楓用一聲怒吼喊了出來。
什麼小貓小狗都跑過來咋咋呼呼,什麼東西!雪山派就了不起嗎?
彷彿驚雷滾過蒼穹,掌櫃的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聲怒吼連樓上的隱士都被驚動了,很多隱士都從樓上走下來看發生了什麼。
那個搶了江楓一副眼鏡的嶽北王公主徐美玲也戴着墨鏡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她看到江楓一臉的詫異。
扭頭問身邊的隨從:“紅姨,這是不是那個給我們眼鏡的人。”
如果江楓聽到她的這句話,非氣吐血不可。那是給得嗎?那是你搶去的好不好。
叫紅姨的女人點頭:“小姐!沒錯就是他,好像他碰到麻煩了。喂喂!小姐你不能過去。”
徐美玲停下腳步詫異地問:“我爲什麼不能過去?”
“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你要少惹事兒,出來的時候王爺可是千叮萬囑的。”
“我就過去看看怕什麼,放心!我不惹事兒。”
徐美玲說完昂首挺胸地過去了,紅姨和另外三個隨從只好跟在徐美玲的後面。
徐美玲大搖大擺地來到江楓的桌子前,先看看剛纔地上爬起來的掌櫃,又看看江楓。
顯然她到現在才適應那副墨鏡,已經可以透過墨鏡準確地看清周圍的景物了。
江楓看到趾高氣揚的徐大小姐,揶揄地問:“徐大小姐,你昏不昏呀?”
徐美玲楞了一下:“我昏什麼?”
“你戴個墨鏡一點不頭昏?你的腦袋還是很硬的,門都快被你撞倒了你竟然一點不頭昏。”
徐美玲的臉上飛起紅霞,剛纔撞門的時候好像沒人看到呀,這貨是怎麼知道的?
“徐大小姐,我這眼鏡你戴着還真得非常般配,不過你不打算給我點什麼補償嗎?”
“補償?補償什麼?”
“那眼鏡可是我的,你連個謝字都沒說就拿去了。”
“哪裡不對了嗎?”徐美玲奇怪地問。
敢情在這裡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我忘了在外隱界搶別人的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那要是我把你搶回去當老婆,是不是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徐美玲身邊的紅姨聽不下去了,你什麼檔次的人竟然也想打公主的主意!
紅姨從徐美玲的身後轉出來:“大膽!我們公主金枝玉葉,你也想打我們公主的主意,就憑你這句話就該碎屍萬段。”
酒樓的掌櫃此時迷糊了,這怎麼又牽扯到嶽北王的公主身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