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兩個傢伙,以他們的家底是不可能擁有天級法寶的。
胡衝的所有家底都被自己洗劫一空就不用說了,而博莊當年身爲地魂界界主,別聽界主那牌子很唬人,要是地魂界能弄出天級的法寶,讓江楓去當棒槌他都願意。
照這個思路推理,他們用的天級的法寶就是別人的,目的就是用來對付他的。
自己在躍龍門的時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龍門上,沒有去注意這兩個小人,這是自己大意了。
他應該在躍龍門前就把這兩個傢伙廢掉纔是正確的做法。
這個經驗必須要汲取。
思路明確了,江楓就安心的養傷,不在去關心那在水裡攪來攪去的法寶。
江楓推測的沒一點錯誤,這兩個背後下手的傢伙就是博莊和胡衝,至於他們手裡的法寶江楓有一點沒有猜對。
胡衝的法寶是怯海借給他的這沒毛病,而博莊的鏈子錘卻是他自己的。
如果知道這個結果不知道江楓會不會去當棒槌?
打從地魂界被毀滅後,博莊就感覺自己生活在不安全的環境裡,他認爲自己要有一件像樣的法寶了,原來他手裡的那些地級品質的法寶不足以保證他的安全。
於是,他幾乎傾家蕩產才置辦起這件護身法寶。
幾分鐘前,在胡衝的劍劃破江楓肩膀的時候,他祭出去的鏈子錘也打中了對方的腰部,並且在迴旋的時候又一次打中了對方。
博莊不認爲江楓還會活着。
對方被天級的法寶擊中三次,就算是再厲害也肯定完蛋了,沒看到掉到水裡連泡都沒冒。
胡衝還在指揮劍在水劃來劃去,博莊則把法寶收了起來。
“胡衝!你就別瞎劃拉了啦。那小子肯定掛了。”博莊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毀滅他家園的兇手終於被他解決了。
“還是小心點好,這小子的實力非常的變態,不確認他死去我就不會放心。”
胡衝的不放心是有道理的,因爲第四道龍門前那些已經躍不過龍門的水族隱士已經炸鍋了。
雖然在躍龍門的時候發生什麼私鬥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但是這次卻有很大的不同。
因爲被襲擊的那位曾經無私地幫助過他們。
水族的這些隱士雖然靈智不算太高,但好壞它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現在有恩於他們的人被偷襲了,它們的心中已經怒火熊熊了。
尤其那隻老海龜更是憤怒無比。
“你們兩個卑鄙的人族,竟然背後下手,偷襲我們的朋友,簡直豬狗不如!
大家上去揍丫的。”
說完帶頭就衝了過去,受過江楓指點的水族呼啦一下就衝過去一幫,嚇得胡沖和博莊一哆嗦。
這是腫麼了?這些水族爲什麼要替那個傢伙出頭?
老龜是第一個衝上休息臺的,揮手間就是一個大掌印拍了下去。
恩人現在生死不知,它很想一巴掌就把這兩個鳥人拍死。
胡衝的劍還在手裡,眼見老龜的大掌印到了面前,出於本能地舉劍削了出去。
一道劍光起,一劍就削斷了老龜的掌印。
天級的法寶果然厲害!這老龜的修爲並不比胡衝低,但是這一劍削斷了對方的掌印,讓胡衝立刻有了信心。
“老龜,退後!否則老子不客氣了。”不過胡衝還沒想徹底地撕破臉,這裡畢竟是水族的地盤。
老龜沒有一點退後的意思,雖然掌印被截斷。
“同樣是人類,你們怎麼就這麼無恥,那人是我們水族的恩人,我們必須要爲他討個公道!”
一聽江楓是這些水族的恩人,胡衝心裡對水族的顧忌反而放下了。
“老子無不無恥關你屁事,既然那小子是你們的恩人,那你們也死吧!”
胡衝隨後一劍劈下,一道幾丈長的劍印向老龜斬來。
龜是一種防禦力極強的物種,它的攻擊雖說不一定最強,但防守還是非常犀利的。
老龜的手裡眨眼間就出現了一面盾牌。
這盾牌非常的有特點,幾乎和他背上的殼一模一樣。
盾牌祭出在空中迎住了劈下的劍印。
轟隆一聲,連這裡的空間都跟着顫抖了。
老龜的盾牌雖然接下了這一劍,但是盾牌上出現了裂紋。
老龜身體踉蹌着後退,剛退了兩步,一個圓頭的錘子不知從哪裡飛來擊中了他的肚子。
博莊也偷偷地出手了,他一個偷襲就擊中了海龜。
海龜的腹部雖然也有甲殼,但硬度和厚度無法和背殼相比,這一擊對他造成的傷害還是非常大的。
老龜吐出了一口鮮血。
那鏈子錘一擊得手從老龜的腹部彈開,旋轉着擊向老龜的頭部。
老龜此時正在吐血,根本就沒發現那錘子還有二次攻擊,根本就沒有縮頭的準備,眼見那錘子就落到他的腦袋上了。
斜刺裡一支大鉗子伸了過來,一鉗子夾住了鏈子錘上的鏈子。
出手的是一個蟹族的隱士。
那錘子在老龜面前一寸多遠的地方劃過。
蟹族隱士一用力想夾斷那鏈子,不想那鏈子
堅固異常不但沒被夾斷反而把它的蟹鉗崩了一個豁口。
博莊一聲冷笑:“想夾斷老子的法寶?讓老子一錘子砸掉你的蓋子,讓你多管閒事。起!”
博莊對着那鏈子錘一指,被蟹鉗夾住的鏈子錘猛然飛起,在空中竟然化成了兩個頭的錘子,從兩個方向向蟹族隱士飛去。
蟹族隱士揮起蟹鉗擋住了一個錘子,但另一個錘子繞了一圈重重地砸在它的蟹蓋上。
咔嚓一聲,蟹將的蟹蓋被砸得發出了斷裂的聲音,而蟹將的身體也被這一錘子打出了老遠。
與此同時,胡衝的劍再次揮了起來:“老王八!讓你管老子的閒事兒,今天我送你歸西。”手裡的劍一個橫掃,幾位衝到他近前的水族隱士被這他這一劍掃出了戰圈。
其中兩個隱士受傷,還有一個魚族不幸斃命。
胡衝獰笑起來:“你們這些愛管閒事的蠢貨,來呀!讓老子的寶劍給你超度。”
他手裡那劍的威力讓餘下的水族隱士不敢上前。
胡衝見沒有人上來了這才重新看着趴在地上的老龜。
“讓老子斬下你的鱉頭,看看你還管閒事兒不!”說完一劍就砍向老龜。
老龜的盾牌已經被胡衝的上一劍碎裂,而且還受了內傷,此時他能做得只是把四肢和頭縮進龜殼裡被動挨打。
胡衝一劍斬在老龜的龜殼上,發出了滄啷的巨響,他的劍竟然被崩回來了。
不過老龜的龜殼上也留下了一道劍痕。
縮在龜殼裡的老龜一陣劇烈的咳嗽,有血從他頭部的位置噴了出來。
胡衝聽到老龜的咳嗽聲,看到老龜吐出的血跡一陣狂笑:“哈哈哈!蓋子挺結實嗎!讓老子再砍幾劍,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你們這些垃圾水族,還以爲你們是龍族呀!竟然管老子的事兒,老王八!看劍!”
胡衝的劍這回是蓄足了劍勢,他要一劍把這個老龜劈成兩半。
已經擊退蟹將的博莊在邊上也說了一句:“我在補上兩錘子,就算這老鱉的蓋再結實也要把它砸死。”
劍光起,錘影閃,一劍一錘從兩個角度向趴在地面上的老龜斬殺過去。
縮在背殼裡的老龜嘆息了一聲:“吾命休矣!”
全場沒有一點聲音,那些水族隱士似乎都傻了一樣呆呆地看着從天空掠下的劍光,就連幾個受傷的隱士都忘了發出呻吟聲。
“嘩啦!”一聲。
這聲音很輕,彷彿魚兒躍出水面發出的聲音,很輕。
但這聲音同時卻有很大,在這寂靜的氛圍裡彷彿驚雷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