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地過了午後,擂臺賽在鑼鼓喧天聲中終於拉開了序幕。
宇峻博沒有宣讀什麼比賽規則直接宣佈比賽開始,他也知道這擂臺賽就是生死戰,除了跳下擂臺算認輸不得追殺外,其餘的規則都沒什麼作用。
第一輪的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出乎白山派所有弟子所料的是,紅牛宗第一個出場的並不是中午在白山派駐地大吹海螺的谷藍,而是一個叫谷嚴的紅牛宗弟子。
白山派這邊出戰的先鋒是一個叫萬宇的核心弟子。
先鋒不一定是實力最強的,但起碼不能是最次的,萬宇破空中期的修爲在白山派這邊實力大概排在三四位左右,所以他成爲了前鋒。
萬宇和谷嚴站到了擂臺之上。
這兩個人的修爲倒是相當,江楓記得谷嚴是紅牛宗裡兩個破空境的弟子之一,其餘的人幾乎都是化鼎境的弟子。
“兄弟!谷藍不是說他要第一個上陣嗎?這出來的也不是他呀!”鄭義疑惑地問。
“這話你也信,兵者詭道也,信了你就輸了。不過不管谷藍是不是第一個上陣,萬宇都沒有贏得可能。”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他們兩個修爲相當,怎麼知道萬宇就不能贏?”
“紅牛宗裡谷家參加的三個弟子可都是躍過龍門的,萬宇躍過龍門嗎?”
鄭義搖頭。
“躍過龍門和隱士和沒躍過龍門的隱士,對神通的感悟是不在一個層次上的,雖然萬宇和谷嚴的修爲相當,但萬宇不是谷嚴的對手。”
鄭義是躍過龍門的,自然知道躍龍門的好處,聞聽江楓這麼一解釋也同意了江楓的判斷,鎖緊眉頭地看着臺上的比賽。
擂臺上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谷嚴看着萬宇一邊咧嘴一邊伸手撓着嘴角:“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要是自己跳下去或許還能全身而退,打起來說不定你這命就沒了。我覺得你若是聰明人自己跳下去比較好。”
萬宇的面色一寒,他被選進參賽的弟子裡就是爲了到這臺上往下一跳?他當然不能跳下去。
“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說完,他徐徐地抽出了一把刀。
“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谷嚴身上的氣勢鼓盪,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劍,一股強烈的劍氣瀰漫開來。
俗話說看熱鬧的不怕亂子大,擂臺下看熱鬧的百姓大聲地喊着:“打死他!打死他!”也不知道他們希望打死誰。
谷嚴一揮手裡的劍:“我一招就能擺平你!”
在萬衆矚目之中,谷嚴的身體突然就在擂臺上消失了,擂臺上只看
到一把劍,通身閃着如冰的寒光。
只是一瞬間,那劍便騰空而起,在高空中放射出萬千光華。
萬宇也動了,他兩手舉刀對着前方一刀劈下。
刀光如練,與劍光在空中相撞噴灑出無數的光點,宛如在空中盛開的煙花一般。
待那些光點消散後,萬宇的刀芒已經被劍光消融,但是谷嚴的劍光閃亮並依然在向前。
劍光破空一閃而逝。
“噗!”一聲,只見劍光過處,萬宇的一條手臂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着落到了擂臺上。
在萬宇的手臂飛起之時,谷嚴的身影驀然出現在萬宇的面前。
谷嚴揹着手,他手裡的劍已經沒了,面對捂着還在流血手臂的萬宇。
“我說過,我一招就能打敗你,你若是聰明就自己跳下去,但是你沒有自己跳下去,現在你就是跳都跳不下去了,你可以去死了!”
谷嚴的臉上帶上了一絲邪笑,舉起手一掌就拍在萬宇的胸膛上,萬宇的身體彷彿被氣吹了一般膨脹起來,然後炸裂。
擂臺上到處都是紅色的血肉。
臺下的人發出了一片驚叫。
谷嚴伸手從臉上抹下一塊肉屑,用舌頭舔進嘴裡抿了起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冷笑。
“下一個!”
第二個上臺的白山派弟子臉色蒼白。
鄭義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萬宇被殺的場面有點太血腥了,這對白山派餘下的弟子心裡是一個打擊。
谷嚴明顯是故意這麼幹的,給臺下的百姓和白山派一個震撼,除了直接殺了一個白山派弟子外,還間接地打擊了乘風城的民心。
江楓搖了搖頭,他知道第二個上場的白山派弟子的命運也好不到哪裡去。
既然第一場就開了殺戒,接下來的比賽將充滿血腥。
江楓的預測一點沒錯,第二個白山派弟子的下場幾乎和第一個弟子一模一樣,也是被先斷一臂然後一拳轟殺。
僅僅兩場比賽,擂臺上就變成了紅色。
谷嚴連殺兩人後,白山派第三個弟子登場了。
谷嚴揹着手嘲弄地看着那個白山派弟子:“你比較走運。白撿了一場勝利,不過你一樣也得死。”
在那白山派弟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的時候,谷嚴竟然轉身跳下了擂臺。
白山派那弟子竟然不戰就獲得了一場勝利。
紅牛宗方面的人彷彿沒拿這場失敗當回事兒,一個個笑逐顏開的。
江楓皺了皺眉頭。
紅牛宗這一招比不讓白山派勝
一場更加的歹毒,這是一種極度蔑視的做法,是誅心之術。
這一次擂臺賽白山派如果以這種形勢失敗,將一蹶不振,用不了幾年就被泯滅在歷史的長河裡。
紅牛宗的第二個弟子上臺了,也是紅牛宗的弟子谷勇。
谷勇的法寶不是劍而是槍,但是他的打法卻和谷嚴一模一樣,都是先斷去白山派弟子的一個肢體部件,然後一掌或一拳轟殺。
谷勇也是連殺兩人後主動地跳下了擂臺。
現在場上的大比分是二比四,紅牛宗領先。
雖然白山派有了兩個積分,但是誰都知道這兩分是紅牛宗白送的。
白山派這邊已經死了四個弟子,而紅牛宗出場的人連根毛都沒被傷到。
紅牛宗第三個出場的是野馬坡的第一天驕馬忠和。
而白山派這邊出場的是李風寒。
李風寒的實力在白山派排在第二,僅在鄭義之下。
這兩個人的修爲功力都相當,所以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兩人打了有幾十個回合,李風寒到底因爲實力的關係功虧一簣敗下陣來,但他比前面那幾位白山派弟子幸運的是他保住了自己的命,雖然受了點傷。
白山派的人一陣巨大的失望,他們以爲李風寒能拿下一局。畢竟野馬坡的江湖排名還在白山派之後。
現在希望破滅了,只能寄希望與鄭義了。
李風寒幸運地保住了性命,但接下來上場的白山派弟子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死在了馬忠和的手下。
江楓有點坐不住了,他覺得自己最後一個出場這有點殘忍了。
等他上場的時候,白山派已經最低有七八個弟子殞命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江楓看看身邊除自己和鄭義之外還餘下的兩個白山派弟子,覺得現在改變順序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你們兩個上臺如果看光景不好,就主動跳下來。別顧得臉面了,保命要緊,命都沒了還要臉幹什麼!”
第七個上臺的白山派弟子忠實地聽取了江楓的建議,當他的對手要置他於死地的時候,他機靈地轉身跳下了擂臺,把魔劍山莊的那個隱士氣得哇哇大叫。
第八個上臺的白山派弟子顯然也想照這個方式辦,他們已經不求勝利只求活命了。
可能是第七個弟子的成功逃脫激起了魔劍山莊這弟子的怒火,在這白山派弟子已經跳下擂臺的情況下,他竟然一個飛劍把這位白山派弟子斬於地面。
現在白山派這方只剩下江楓和鄭義了。
鄭義是帶着一腔的怒火上擂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