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相博,心境是個很關鍵的一個因素,心亂則眼盲則情困則愚起。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告訴人們,一個人要是心亂了眼睛也不好使了,感情也有問題了,腦袋也就愚昧了。
總之就是什麼都亂了。
江楓告訴剹無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起這個作用。
剹無和殷爲的修爲在伯仲之間,實力也不相上下,雙方的勝負就在心境上。
如果不擾亂剹無的心境,他們兩個不知能打到猴年馬月去。
果然,江楓的一句話剹無的心就亂了,他的心一亂殷爲瞬間就佔了上風。
剹無的心不能不亂。
在江楓說完那句火狐被他打跑了的話後,火狐確實是沒了蹤影。
火狐的實力他是非常清楚的,能成爲無春森林的霸主沒兩下子怕是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火狐的實力和它是不相上下的。
但是火狐竟然被這個青年打跑了!
剹無因爲和殷爲大戰,根本無暇顧忌火狐那方面的戰況,它哪裡知道火狐是被江楓給忽悠走的,兩個人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這個青年不用猜剹無也知道他一定就是砍下薩艾翅膀的那個人。
身邊有這麼個虎視眈眈的高手瞅着,剹無的心亂纔是怪事兒,他的心不但亂了而且還亂得非常徹底。
剹無有三隻爪子,兩隻像正常的飛禽一樣生長在正常的位置,但是它的第三隻爪子卻生長在胸膛的中央。
它的這隻爪子幾乎很少用過,那怕它和殷爲進行過無數次的大戰,它這第三隻爪也沒有動用過。
但是現在剹無的第三隻爪子終於出動了。
剹無的一個腦袋首先噴出了一團黑霧,黑霧繚繞,轉眼之間就瀰漫了這一方天空。
殷爲就被纏繞在這片黑霧之中。
一個巨大的黑色爪子驀然出現,那爪子上沾滿冰霜對着那片黑霧一爪拍下。
這一爪正覆蓋了黑霧這一方所有的空間,一瞬間這片黑霧都落滿了冰冷的冰霜,冰霜瞬間就凍結起來,彷彿黑霧都被凍住了一般,發出一片沙沙的冰冰之聲。
剹無和薩艾還真是兩口子,薩艾也有這麼一招,江楓就曾被薩艾冰凍過。
在一邊掠陣的江楓不禁爲殷爲暗暗擔心,他領教過薩艾的冰冰神通,若不是自己水系神通強橫想掙脫還真非易事。
可殷爲能掙脫嗎?
剹無的爪子沒入了黑霧之中,似乎抓住了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如白色的蓮花在黑霧中綻放,黑霧被這蓮花從中間一
分爲二,連帶剹無的巨大爪印也這被蓮花崩潰。那白光彷彿一條平坦的大路,殷爲一身白衣地從黑霧中瀟灑走出,剎那間就出現在剹無的面前。
剹無一聲爆喝,身上釋放出無窮的威壓,那隻爪子再次出現在殷爲的頭頂又是狠狠地一爪拍下。
殷爲舉手向天,他手裡的劍化作白光飛出,對着天空那巨大的爪子狠狠一劍斬去。
一劍一爪就在空中互相搏鬥起來。
殷爲右手的劍脫手後的眨眼之間,他的左手對着剹無一指,他的左手臂竟然變成了一把劍。
這把劍非常的短小,不過尺長,通體同樣閃着白光。
手賤!呸呸呸!是手劍!
手劍是劍修修煉出的體內劍氣所化,據說無堅不摧,無堅不破。
殷爲的手臂猛然一揮,一朵蓮花驀然就出現在剹無的頭頂,那蓮花的花瓣是由劍氣組成,煞氣沖天。
“裂!”殷爲一聲吼。
隨着殷爲的吼聲,懸在剹無頭頂的蓮花驟然碎裂,花瓣紛紛落下在剹無的頭頂下了一場花瓣雨。
剹無不是傻瓜他當然不認爲這只是一場花瓣雨那麼簡單,那是由劍構成的花瓣,這花瓣要是落到它的腦袋上興許他的腦袋就變成花瓣了。
剹無翅膀一振身體剎那下降,想借下降之勢躲過這片花瓣雨。
就在剹無的身體剛下降了一個身位,殷爲突然就出現在了剹無的面前。
出其不意地一掌拍在剹無的肩膀上。
轟一聲,剹無的身體在空中倒退翻滾,殷爲這一掌幾乎拍碎了它的肩胛骨,讓它的這邊翅膀都揮不起來了。
見一招得手,殷爲的身體剎那衝出,左手對着天空一指,一道劍光從虛空劈下,一劍劈在剹無那隻完好的翅膀上。
剹無的這個翅膀轟然炸裂。
這一炸剹無的身體徹底失去了平衡,它的一個翅膀被斬,一個肩胛骨碎裂,兩個翅膀都發揮不出作用了,它像個自由落體一樣向地面墜落。
殷爲的身體也跟着急速下墜並向剹無墮落的身體靠近,在下降的過程中他的右手握拳拉開、蓄力。
當他的身體和剹無的身體快要靠在一起的時候,殷爲蓄足力量的一拳發力猛然轟出。
“你可以去死了!”一拳暴擊而出。
這一拳山川變色,日月無光,空中形成了強烈的龍捲風暴。
這風暴從空中貫通到了地面,將彬峰鎮裡一些房屋上的瓦片都卷向了天空,期間還有一顆一摟多粗的大樹也被捲到了空中,場面非常的壯觀。
剹無的身體在龍捲風中像玻璃一樣碎裂,變成了一塊塊隨風翻卷的血肉,並隨着龍捲風卷向了遠方。
幾分鐘後,龍捲風暴在天地間消失。
殷爲緩緩地收起了拳頭,身體晃了幾晃,但依然擺出了一個非常炫酷的姿勢。
地面上彬峰鎮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道里鑽了出來,此時爆發出了震耳的歡呼聲。
江楓下降到殷爲身邊:“行了!別裝比了,再裝好挨雷劈了。”
殷爲原本很酷的造型被江楓這一句整得風中凌亂,身體一晃竟然從空中摔了下去,一個大頭朝下扎進了一個草垛裡。
殷爲從草垛裡把腦袋拔出來:“都怪你!一句話毀了我的英雄形象。”
江楓一撇嘴:“切!這套把戲兄弟我是最拿手的了,你在我面前裝比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彬峰鎮的人陷入了狂歡之中,人人都笑着跳着唱着。
江楓倚在一間屋子的屋脊上,手臂支撐着身體抽菸,而殷爲則坐在屋脊上手裡抱着酒罈子。
“兄弟!接下來你要做什麼打算?”
“我?我當然是要出去了,你們這個世界太小了,在這裡待着沒什麼意思,再說我還有事情要辦。”
殷爲沉思了一下後說:“待我把冰峰裡的妖獸徹底地清理後,我們也會離開這裡。既然天雷殿不想放過我們,那我就和天雷殿好好的玩玩。”
這個觀點江楓贊同,原本彬峰鎮都已經沒有爭霸天雷界的雄心了,但是天雷殿冷家還不放過,那麼殷爲起來反抗也就順理成章了。
換做是他他也會弄個天翻地覆出來。
“我先回戟山監獄辦點事兒,然後去嚎風城,我把到戟山監獄的道路給你們打通,等到你平定了冰峰界的妖獸就到嚎風城找我,你要想和天雷殿掰掰腕子,就要有個根據地,我看嚎風城就不錯。”
“好!那就一言爲定,到時候我帶着族人到嚎風城相聚。”
江楓在一天後離開了冰峰鎮。他和殷爲飛出了彬峰鎮所在的這個山谷,來到江楓當初從那道河流裡流出來的山下。
江楓和殷爲各顯神通,沿着水流把山壁一直打通到江楓當初落下來的那個山中大廳裡。
然後一路向上,一共耗費了近半天的時間,打通了到那個廢棄坑道的道路。
將來殷爲他們也只能從這裡到達外面的世界了。
江楓和殷爲告別後,獨自一人回到了坑道里。
當初他就是從這個坑道離開的,當時是準備逃離這裡,但是現在他又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