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和諸葛流雲以及其他龍興會的弟兄看到江成被帶走,但是都是一陣失落和遺憾;米諾因爲想再多看江成兩眼,龍興會的弟兄主要是因爲想把江成當庭就走,現在計劃徹底泡湯了。
“都放下武器,我們走!”諸葛流雲擺擺手,衝四周的人說道。
“是啊,都把武器放下,別衝動。”米諾也在一旁點頭說。
看到諸葛流雲和米諾都這麼說,那些正準備和警察幹一場的龍興會弟兄們彼此相視,最終全都慢慢放下武器,在他們兩人的帶領下離開了法庭,因爲並沒有發生衝突,那些警察也沒有理由阻攔,更何況他們看到龍興會弟兄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心中也有些膽怯了,看到他們過來,都情不自禁向後退開路,讓他們離開。
龍興會一行人離開法庭,站在停滿車子的法庭外面,米諾,諸葛流雲,還有那個白髮律師聚在一起討論。
“格林德律師,接下來該怎麼做?成,成他真的要坐牢嗎?”米諾看着白髮律師,格林德,皺着秀眉,非常憂心的問道。
諸葛流雲同樣非常關注的盯着格林德律師。
白髮律師格林德推了推眼鏡,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我將立刻向高層法院遞交訴訟,約半個月後將再次開庭,但是如果沒有新的證據出現,我想判決結果不會發生太大的改變,這一點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所以如果想就將陳先生,一定要尋找到新的證據,或者……”
“或者什麼?”諸葛流雲定睛看着格林德沉聲問道。
格林德擡起頭,目光在米諾和諸葛流雲身上來回掃過,隨後輕聲說道:“或者你們有辦法證明檢察院提交的證據是假的,這樣立刻就能打破被動的局面,以及那個爲麥德森他們提供證詞的這人,如果他能夠翻供的話,情況就會改變。”
米諾和諸葛流雲聽得一陣啞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檢察院那邊如果說自己提供的證據有誤,那就相當於自打嘴巴,而那證人也是一樣,一旦他主動翻供,那就需要承擔相應作僞證的責任。
“諸葛大哥。”米諾擡頭看着諸葛流雲說:“我會繼續打點警方的高層,還要麻煩龍興會的弟兄們多跑一跑,尋找新的證據。”
“弟妹放心,這點就交給我們龍興會的弟兄們,我這就回去,安排他們仔細搜查,一定要找到對成哥有利的證據。”諸葛流雲鄭重的點頭說道,隨後向米諾拱了拱手,就轉身離去。
看着諸葛流雲離去的背影,米諾一咬銀牙,帶着律師向反方向走了,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想辦法把江成救出來。
住在單人間浴的江成又呆了兩天,隨後就在一個週日的上午被兩個警察押送出去,來到警察局的外面,上了一輛大客車,客車裡面坐着十幾個穿着囚衣的犯人,而在他們每個人的身側都陪伴着兩名警察,這些人看到江成被押送上來,有的人好奇的看了一眼,有的人則漠不關心的看着窗外。
江成的目光在車上的犯人身上掃視一週,隨後就在兩個警察的押送下向車後座走去,來到最後一排坐下。
看這個樣子,這輛客車上所有的客人都是這派出所中臨時看押的囚犯,現在要集中在一起送往某棟監獄中,而很不幸的,江成也屬於他們其中一個。
車子開了半小時,來到一個偏僻的監獄門口,在打開隔離門後,車子行駛進去,所有的犯人被押送着走下車,向真正的監獄裡面走去。
進入旁邊的大樓,這裡到處都是鋼鐵的門窗,封閉得嚴嚴實實,確保每個犯人都不可能越獄成功,江成等犯人被警察押送着來到一個登記口,說是登記,其實就是帶他們認認路,給他們分配牢房。
“啪啪啪……”江成經過登機口,被兩個警察押送着在狹窄的瓷磚通道中向前走,警察的皮靴和他的腳步聲在通道中迴盪。
江城目光時而想通道兩邊觀望,他剛纔已經走過許多個路口,但兩個警察並沒有送她進去,剛纔的那些路口中,有些還有犯人好奇的向外面觀看,甚至趴在路口的封鎖合金門上向江成尖叫。
“哦!新人,你要倒黴了!”
“歡迎啊,新人!”
“我想抽根菸,警官,給我一支吧!”一個女囚犯拋着媚眼喊道。
這座監獄似乎男女囚犯都有,只不過被隔開了,分處不同的區域,而江成所要去的就是那些最窮兇極惡,殺了許多人或者幹了很多壞事,這輩子基本上不太有可能出去的監牢,在通道的最深處。
走了約五分鐘,期間江成還通過通道旁邊的一扇窗戶看到外面,竟然有操場,還有籃球場,似乎娛樂活動還挺豐富。
江成和兩個警察來到一扇堅固的鋼鐵合金門前,其中一個警察走上去掏出鑰匙開門,啪嗒啪嗒幾聲,打開了三道鎖,把合金門打開後就讓到旁邊。
江成身旁的警察推了一把江成:“到了,進去,這裡以後就是你的新世界了。”把他推進合金大門裡面。
隨後另外一個警察也同樣走進去,把合金大門關上,拍拍江成的肩膀說道:“跟我們走,帶你看看你的新牢房新家。”
江成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在兩個警察的帶領下進入監獄深處,剛剛走進去,就進入一個巨大的大廳,大廳側面角落有一個巨大的警衛辦公廳,亭子外面站着一個警察,有三個警察正在亭子裡面工作,面前放着電腦打印機之類的東西;帶江成進來的兩個警察擡手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就像是老朋友見面一樣。
除了這個辦公景亭外,其他還有一個隔間建築,好像是這些警察的住所或者別的一些設施房間。
押送江成進來的警察來到亭子邊,對裡面的警察說了幾句,裡面的警察立刻把一個包裹交給他,好像是被褥之類的東西,抱着這包東西這名警察又回來了。
“別看了,囚犯的監獄在另一棟大樓裡面。”一個警察看到江成在四周不停的打量,從後面推了推他,不滿的說道。
江成鼻中輕哼,撇了撇嘴,從進入這個地方的那一刻,他就不停的將地形記在腦海中,包括任何一處的小細節都沒有放過,方便在需要的時候從這裡逃出去。
江成邁步向前,在兩個警察的攙扶下向前走,走出了這個警察的辦公大廳,或者說是景紹祖,出了門,進入一片巨大的空間操場,估計有四五畝這麼大,許多囚犯穿着球衣正在除草或是踢球,他們看到又有新人過來,一個個停下動作向這邊注視。
張晨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視一圈,大約七八十號人,隨後就不在意的看向這個大操場的四周,只見在操場的正前方,還有右側方各有一棟大樓,右側的大樓大一些,三層樓房,寬度約有六七十米,而正前方的大樓就小些了,只有旁邊的大樓一半大,高度都是一樣的三層小樓。
旁邊的警察手向右側的大樓一指對江成說道“那邊就是你以後住的地方,走吧,我們去幫你安排一下房號。”說着,大有深意的笑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張晨率先邁步向那邊的大樓走去,身旁兩個警察有些詫異的看着他,隨即也立刻追上來。
前往那棟大樓的通道,叫必須經過眼前的操場,而此刻操場上站着許多囚犯,有黑人,也有白人,他們有的抱着球,有的拿着除草的叉子,笑容燦爛的看着江成,同樣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不時還和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衝着江成嘻嘻哈哈的指指點點。
可江成對這些人沒興趣,就算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興趣缺缺的樣子,自顧自的走向那棟大樓,他絕不會在這裡呆多長時間,只期待下次的訴訟結果,如果還是維持原判,他就要靠自己的方法離開這了。
周圍的囚犯看到江成淡,甚至有些冷漠的目光,有些人不滿的板着臉,似乎對江成的反應很不滿意。
江成被帶進旁邊的囚犯住宿大樓,來到二樓從樓梯口向旁邊數第三個牢房,警察打開牢房的門,把江成推了進去,同時口中說道:“這傢伙上個月剛進來,但沒半個月就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這牢房又空了出來,正好給你用。”
江成沒有理會這些警察說什麼,目光在房間內看了看,這是個十平方大小的房間,除了一張鐵板牀什麼都沒有,上個囚犯的東西大部分已經被撤走了,只留下幾張釘在牆壁上,因爲疏忽而沒有撤走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十八九歲的白人青年,正一臉燦爛笑容和女友在一起,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金髮女友從身後抱着他,兩個人一臉燦爛的看着照相機。
看這張照片還真的很難想象,一個瘦弱的十八九歲白人青年竟然就被關到這種牢房中,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
“這人就是自殺的囚犯吧?他犯了什麼罪進來的?”江成擡手指着照片上的白人青年向旁邊兩個警察問道。
其中一個警察點點頭:“是啊,就是他,和你一樣,故意殺人,用槍殺了他女朋友的一家,原因好像是被甩了。”
江成看着照片,過了一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