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哥驚訝到了極點的注視之下,那個黑色的魂體剛剛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就馬上化成了一陣黑色濃霧,而後緩緩結成了一個乾枯瘦小的老頭。
老頭的鷹鉤鼻子都要被氣歪了,他顫顫巍巍地伸着食指指着江成,憤怒無比地道:“你這個小子忒不曉事,爲何要破壞本座的計劃?”
江成這個時候的氣勢當真是已經被他出於裝逼的目的提升到了極點,他神色睥睨地道:“就你這樣的雜毛也敢在我的面前妄稱一聲本座,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老頭有些目瞪口呆地道。
“吸取良家少女的精元促進自己修爲的提升,你還真是卑劣無恥啊,果然是個邪修,今日本少就要替天行道,徹底把你這個邪修弄得魂飛魄散!”說完連反映的時間都不給這個邪修留出來,已經是悍然出手,這一出手竟然就是第五形態加持的一記直拳!
頗爲忌憚地看着江成拳頭山閃爍着的金紅色戰芒,老頭下意識暴退了幾十步,而後儀態全無地大吼道:“還不快點讓你的狗腿子們過來,這次的點子很扎手!”
公子哥如夢初醒地答應下來,而後扯開嗓門大吼一聲:“救駕啊,來人啊,本公子要翻車啦!”
江成很是詫異以他這個虛弱的狀況竟然還能喊得如此中氣十足,不由得也是對這個公子哥有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不過他倒是也懶得去管,身形閃過一道金紅色的華麗流光對着老頭就追了過去,現在那些少女仍然是處於生死不明的狀態,江成頓時就更沒有什麼好感了。
這個時候第一個跑進來的竟然就是刀疤臉,看到面前的混亂場景,他的刀疤臉上先是閃過迷茫至極的神色,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
公子哥看到刀疤臉竟然是第一個跳出來表忠心的,不由得大喜過望第直接對着他揮了揮手。刀疤臉頓時更加的一臉矇蔽了,今天山主似乎是有點不太正常啊。他又哪裡知道,山主的這個動作,其實是爲了給這個老者一個信號,而在這個老者閃電般衝過來侵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下一秒鐘就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刀疤臉方纔懂得了那個手勢的意思:“這個人是可以吞噬的!”
看着老者化成的黑霧直接灌入了刀疤臉的身體,江成的面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聲音更是冰冷的如同極北之地萬載不化的寒冰一般:“你對他做了什麼。”
“讓他成爲我的養料,而且一旦我實體化之後,你身上的至陽之力就沒有辦法很好地剋制我了。”老者囂張無比地大笑道:“這下,情況可就完全翻轉過來了。”
“什麼翻轉過來了?”江成頓時一臉茫然地道,他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老頭子變成了實體化就如此地囂張了,難道有什麼玄機不成?
“你這個小輩懂得些什麼,老夫化成實體之後,我們比拼的就是正常的修爲了。”
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已經苦修了上千年,如今魔體也已經大成,只等着最後這個小女娃可以吞噬下去,就可以成爲真正的惡魔之體,轉眼之間就可以把這座你們所謂的皇城徹底變成魔族的重新崛起之地,彼時我族必將天下無敵!”
“哦?”江成饒有興致地看着他的表演,玩味地笑着道:“不如這樣,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我們彼此給對方個面子,我要是輸了,就把你要的這個人給你,怎麼樣?”
看着老者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似乎是撿到了什麼天大便宜一般,嶽大小姐心裡暗自發笑的時候,在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楚楚可憐的神情。
一旁的老者看到這個驚怒和絕望交織起來的悲傷神情,一時間更是覺得心頭無比的舒暢:“所以我說人性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爲醜陋的東西,在只能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別人的生命肯定是卑微如螻蟻的,小丫頭,要不要考慮成爲我的一份子,我幫你殺了眼前這個負心漢如何?是不是簡直賺到了讓人崩潰的一件好事?”
嶽大小姐冷笑了一聲,厲聲道:“江成,給我上,狠狠地咬死他!”
江成和老頭頓時都是一頭一臉的黑線,這特麼的又是什麼情況?江成心想的是這丫頭不是還是挺會演戲的麼,怎麼轉眼間就回歸本色了,這讓江成很是有一種遺憾的感覺,更別提自己根本就不是用嘴戰鬥的人啊,這個小丫頭膽敢把自己嘲諷成狗,自己一會兒一定要讓她感受一下恐懼!
老者心裡想的則是,怎麼這個小丫頭碰上這麼穩賺不賠的事情反而要對自己怒目而視呢,不過想想也是,誰要是被人吞噬了都不會覺得很開心,不過這對於結果顯然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然而更讓老者驚駭欲絕的是,這江成竟然是一點武林的規則都不講,直接就出手了。在出手的瞬間,江成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種玄妙到了極點的感覺,瞬間領悟了一種第五形態自帶的武技!
“向陽而生,伴日而存,斷雲截霧,暈裂蒼穹!”江成曼吟一聲,隨後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光子切割刀,這下頓時心裡又是一陣驚訝,怎麼這光子切割刀竟然就變成了鐮刀的模樣呢,這可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不過就算是變成了鐮刀,其威力也是絲毫不見減弱的。伴隨着鐮刀的斬落,整個大廳裡爆發出一陣耀眼到了極點的光芒,江成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看到了日暈一般。
下一秒鐘,整個大廳裡瞬間就陷入了絕對的安靜狀態。等到強光散去,江成才發現面前的老者已經瞬間氣化了,頓時就是一陣瞠目結舌:“難道自己真的是發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殺招不成?”
識海之中戰魂頗爲無語地道:“日暈是狀態的名字,你剛剛領略的這個武技我也不知道是啥,但是其威力莫說是這麼一個低等位面的魔族,哪怕是再強上幾分,比如撒旦座下的那些惡魔將領碰到了也要欲哭無淚直接就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
江成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而後好奇地問道:“那這麼厲害的招數,肯定一段時間之內只能用一次吧?”
戰魂笑眯眯地道:“我估計你這個時候已經把放出來那一招的所有想法和手段都忘乾淨了吧?”
江成老老實實地點頭。
戰魂幸災樂禍地道:“那除非你重新想起來並且形成自己的習慣,否則這一輩子只能放出來剛纔那一次也絕對不是什麼沒有可能的事情。”
江成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苦瓜的樣子,不過看了看在座位上瑟瑟發抖的年輕人,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當真又是無比牛逼地喘了起來,龍行虎步地走過去居高臨下地道:“你還有什麼話說麼?”
公子哥直接從座位上癱軟着滑了下來,而後無限委屈地道:“求求前輩不要殺我,我願意爲前輩做牛做馬來報道前輩的饒命不殺之恩。”
江成頓時就是一臉的黑線:“我要你這樣的牛馬有個屁用。”說完就要擡手直接將這個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的貨直接給殺掉,然而嶽大小姐在第一時間阻止了他,而後低聲道:“你是打算跟着我一起去漠北的吧?”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一些臉紅,怎麼說的這麼曖昧呢,這難道算是表白麼?隨後就馬上紅着臉暗地裡啐了一口,這想法太羞人了吧。
江成很是納悶地看着某女一陣陣的神色變換,很是無奈地反問道:“對啊。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是打算到了漠北對皇城的情況一無所知嗎?”嶽大小姐竟然是感覺到了一陣甜蜜,而後就是嗔怪地道。
江成思索了一會兒道:“你的意思是,把這個黑風山作爲我們在皇城附近的一個情報據點?”
“沒錯,如果有了這麼一個據點,即使我們在漠北,也能對雲朝的情況有個大概的瞭解,做起很多事情來也就方便很多,這個人既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就肯定是可以利用的。”
嶽大小姐胸有成竹地道:“就算他不答應,我這裡也有可以讓他乖乖答應的東西。”
“什麼東西?”江成頓時就是很好奇地問道。
而後看着某女摸出來一顆閃着幽蘭色光芒的藥丸,頓時就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寒意,看着某女的眼神也是瞬間就變得忌憚萬分起來,這顆藥丸可是差點就把自己弄得走火入魔了……不過本着知根知底的原則,他還是決定把這個藥丸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功用給徹底搞清楚再說。
“這是霜寒入骨丸,只需一粒就可以讓一個修爲在識月境之下的武者終身沾染寒毒,必須定期服用解藥纔可以緩解痛苦。”嶽大小姐得意地笑着道:“這可是本小姐研究出來的, 有沒有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