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婷姐的客人,你們也敢動?”
正對峙間,“古婷私房菜”的保安圍了上來,當先的那個,就是跟齊爽兒打招呼的那個保安。
“喲,濤哥,瞧您說的!我們怎麼敢動手?這不是……咳咳,我們老闆跟這位哥們認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跟他談談嗎?我說兄弟,是不是這樣?”
混混中領頭的那個,惡狠狠的瞪了鍾獁一眼,讓他識相點。
保安頭子李濤聽到這話,不屑的撇了撇嘴:“嘁,你胡爪兒是什麼貨色,你以爲我不知道?也就是邱大剛那傻逼用得着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混混頭子胡爪兒有些尷尬,被人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兒這麼訓斥,換誰心頭都會不爽。尤其是他這種出來混的,講的就是一個面子。
可面子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小命來的重要。
胡爪兒可是心中有數,這“古婷私房菜”有着什麼樣的背景。
別說是他惹不起,就連他的靠山的靠山,在這一帶很有些名望的“笑面小霸王”許忠文也照樣惹不起!
“是!是是!濤哥您說的對,我滾……我這就滾……”
胡爪兒有些暗自後悔,後悔自己不該衝動,一看到鍾獁出來,就立刻帶人衝了上去把他圍住。
要是等鍾獁再走遠一些,遠離了“古婷私房菜”的店面,就算是李濤的面子,他也可以不給。
可現在,他也只能選擇認慫,無奈的走開。
“慢着,我跟你們走。”
聽到鍾獁說出這番話,頓時就讓胡爪兒和李濤兩人有些措手不及。
保安頭子李濤吃驚的道:“這位客人,您……您沒喝醉吧?他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您過去,我們可無法保證您的安全!”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胡爪兒在古婷門口動手,那就是壞了規矩,李濤可以心安理得的斥責胡爪兒,根本就不怕他人多。
可若是鍾獁自己要跟過去,就算李濤有心保住鍾獁,也沒辦法可想。
只要出了古婷的地界,那事情就不該古婷管,哪怕是鍾獁在那裡被人大卸八塊,他也不能伸手。要不然,就是讓他的老闆爲難。
與李濤的吃驚不同,胡爪兒簡直就是大喜過望:“濤哥,您聽聽,您聽聽!這可是人家自己要跟我們走。得,這可就沒您什麼事兒了,對不住了,濤哥!走!”
得了胡爪兒的招呼,一幫子混混簇擁着鍾獁就往外走,才知是那架勢,看起來不像是逼着鍾獁往外走,倒是有幾分像是在保護他似的。
胡爪兒一幫人帶着鍾獁並沒有走遠,而是繞了一圈,就鑽進了古婷背後的一條小巷子。
越是繁華的餐館、酒店、商場,背後的小巷子,就越是污穢。
胡爪兒一幫人,就一直混跡在這一帶,這條小巷子幾乎就是他們的根據地。
“剛哥,人我給您帶來了,您想怎麼處置他?”
還沒進小巷子,胡爪兒遠遠的就在開吼,向着邱大剛邀功。
看到胡爪兒一幫人圍着鍾獁,把他帶過來,遠遠的,邱大剛就獰笑着站了起來,伸出舌頭,狠狠的在自己手掌上舔了兩下,然後在又在自己的板寸頭上用力的抹了幾次。
邱大剛的板寸頭在唾液的滋潤下,看起來油光鋥亮,讓本就有些兇惡的邱大剛,看起來更是增添了幾分兇狠的氣息。
他身上的那件黑西裝,被他脫下來,隨意的丟在了身後的折凳上。
在邱大剛的身後,散開着,站了四五個打手,衣着打扮和胡爪兒手底下的那幫子混混並無區別,顯然,也都是胡爪兒的手下,專門被他安排在旁邊,伺候邱大剛的。
“小子,剛剛沒打過癮,咱們再來!”
邱大剛隨意的舒展了兩下身體,虯結的肌肉不住鼓脹,把他的草綠色緊身背心箍的緊緊的,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胡爪兒微微有些錯愕,他把鍾獁帶過來,爲的可是向邱大剛邀功。
若是不好好收拾一頓鍾獁,又怎麼能顯示出他的能耐來?
“不是,剛哥!有小弟們在,哪裡用得着您老動手?”
“爪哥說的沒錯,有咱們這麼多兄弟在,哪裡用得着剛哥您親自動手?”
“是啊,剛哥,弟兄們一起上,一人一棍子下去,這小子立馬就能被敲成一堆肉泥!”
“這小子那麼慫,讓他來,他就來,還用得着咱們動手嗎?要我說,讓他跪下,他怕不是立馬就會跪下!”
耳中聽着這幫子不知死活的打手混混們,口中吐出的話越來越過分,鍾獁眼中的厲芒,也是越閃越厲。
“許忠文在哪裡?”
鍾獁之所以會跟過來,自然是在聽完齊爽兒那番話後,想要幫美女總監出出氣。要不然,幾個小混混打手,鍾獁分分鐘就能把他們全滅了。這許忠文居然敢惦記美女總監,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嗎?自然是要給他點教訓才行。
聽到鍾獁直呼許忠文的名字不說,還質問他在哪裡。
不等邱大剛開口,一羣混混彼此對視了一眼,先就哈哈大笑個不停。
有誇張些的,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這小子居然敢這麼說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大概是傻了吧?”
“肯定是被咱們哥們這麼多人給嚇傻了!要不然,他能跟着來送死?”
“居然這麼稱呼許少,真是沒規矩!”
“他沒規矩沒關係,我來教教他,怎麼懂規矩!”
圍着鍾獁的混混中間,站出來了幾個,敲打着手中的鋼管,狠狠的就抽向鍾獁。
“咣!”
“咣!”
“咣!”
“咣!”
接連幾聲金鐵交鳴聲響起,圍着鍾獁的流氓們,看到鍾獁居然傻傻的迎了上去,揮動手臂,狠狠的和出手的那幾個打手揮出的鋼管撞在了一起。
讓他們眼珠子幾乎都要跳出來的是,鍾獁的手臂和鋼管相撞的時候,居然發出了金鐵交鳴聲。
更離譜的是,鍾獁的胳膊好端端的沒事,和他相撞的那些鋼管,卻被彈了回去。
其中一個流氓腕力較弱,捏不住手中的鋼管,掉落在地上,發出叮呤噹啷的脆響。
另一個腕力較好的流氓打手,卻以爲腕力較好而倒了黴。
他手中的鋼管,被鍾獁撞擊後沒能及時脫手,反彈回來,敲到了自己的腦門,發出“噗”的一聲悶響,腦袋被開了瓢,血流一地,人也軟軟的倒下。
剩下另外的兩個,一個被巨大的力道撞的飛入人羣,另一個乾脆被撞擊的手骨脫臼,反捏着鋼管,砸在了自己肩膀上,委頓在地。
從四個流氓撲出去,到鍾獁揮動手臂和他們交手,發生的時間很短。
令周圍的流氓混混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明明看到鍾獁出手的動作很慢,換成他們裡面任何一個人出去,都能一腳把鍾獁踹翻在地。
可偏偏,出手的四個人,除了平時最不能打的那個逃過了一劫,剩下的三個,一個比一個悽慘。
更是令他們想不通的是,爲什麼鍾獁的手臂,居然可以和鋼管相撞都沒事。而且,還發出那麼難聽的聲音。
難不成,他的手臂是鋼鐵打造的不成?
鍾獁自然不是機器人,也沒什麼鋼鐵手臂。他只是取了個巧,平時經常會帶一些零碎在身上,關鍵時刻取用。
此刻,他就是在兩條手臂的外沿位置,放置了兩根自制變種子午鴛鴦拐。
傳統的子午鴛鴦拐,又稱t字拐、浮萍拐、雲雀拐,乃是十八般兵器之一。
木製,總長52cm,由拐頭、拐尾、手把組成,拐粗約直徑3cm,手把長12cm、直徑約2cm,因雙柺的握法和揮舞旋轉類似轉磨盤,故又稱磨盤雙柺,可單練也可對練。
雙柺以短取勝,專破長兵器,其基本使用方法有:專擊對方的頭部、胸、肋和掃腿,上、中、下三路翻打,拐頭和拐尾皆可用來捅,拐尾朝手肘的方向,可用於向後搗或向外側搗,轉過來拐尾向前,用來劈、掃,拐身比較便於格擋,使用時雙手通常各持一把,一邊格檔的同時另一邊可用於攻擊,使對方防不勝防。
而鍾獁自制的變種子午鴛鴦拐,乃是他用硬度極高的特種鋼條,自行磨製的。
就連傳統的t字結構,也因爲不方便攜帶,被他摒棄,給改成了“π”字結構。“π”字的兩端,分別被改成兩個接口。分別扣在腕部和肘部,用於固定。而主要受力部分,則貼着手臂外沿。
在“π”字的兩個接口處,還有一個暗門,內藏一根水泥釘粗細的巨型鋼針,長足有十釐米,完全可以當成軍刺來用,出其不意的傷人、殺人,不要太犀利。
在使用的時候,受力部分、接口、暗藏的巨型鋼針,都可以用來傷人。
剛剛他就是用的自制變種子午鴛鴦拐,硬抗了幾個流氓的鋼管,只是利用了鴛鴦拐的格擋功能,並沒有下死手。
若不然,他只需要按一下按鈕,彈出鴛鴦拐內藏的巨型鋼針,分分鐘就能要了四個出手流氓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