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女朋友,將來嫁給我!”楊凡直接了當地說道。
說是很是理直氣壯。
但,其實,他的內心當中早就在打鼓了,緊張的一塌糊塗。
楊凡發現,在戰場上殺人都要比跟蘇白墨說這一句話輕鬆。
蘇白墨先是一怔。
但,很快,她的眼神當中便出現了一抹嘲諷,再後來,蘇白墨笑了。
儘管笑的是那樣的迷人。
可,楊凡卻從她的笑容中聽出了莫大的諷刺。
但,楊凡便不覺得蘇白墨的笑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她比任何人都有權利這樣笑。
因爲,她是蘇白墨。
她是傾國傾城,背景雄厚的蘇白墨。
“既然你笑的這麼開心,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楊凡也笑着說道。
只是蘇白墨瞬間臉色一沉,冷冷說道:“你在說夢話?”
“我比任何一刻都清醒。”
“既然清醒,爲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自取其辱的話!”
蘇白墨沒有咄咄逼人,但,她的語氣卻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自卑感。
沒辦法,誰叫她的光芒她的氣場太過於耀眼太過於強大。
好在,楊凡的臉皮夠厚。
他沒有自卑,不僅沒有自卑,反而笑的很是燦爛地說道:“蘇白墨,我不想用你的病來威脅你,那樣連我自己都覺得沒品,但我想告訴你,目前你的困局,恐怕也就我一個人能解得了!”
“狂妄,你拿什麼解,憑藉你有幾分蠻力,憑藉你有一點點的醫術?”
“我自有辦法,不就是一個範耀輝嗎?不就是一個白少宗嗎?不就是一個陳叔嗎?或許,在你看來他們都很強大,是,我也不否認他們確實強大,可那又怎樣?我的存在就是專制各種不服!”
“等你什麼時候可以讓範耀輝恭恭敬敬的叫出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再來跟我說這樣的話吧!”蘇白墨的聲音冷的讓人覺得刺骨的說道。
楊凡笑道:“那我可以視爲你同意我的條件了嗎?”
“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楊凡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着說道:“那就走着瞧吧,給我半年時間,我把這一切搞定,然後,你做我女朋友!”
蘇白墨也不知道是在賭氣,還是故意刺激楊凡,在聽了楊凡的話之後,這妞雙手抱胸,說道:“好啊,那就給你半年的時間,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許下的承諾是句空話,還是真的可以實現!”
“一言爲定!”
說着,楊凡將手伸了出去。
蘇白墨猶豫了一下。
將手伸了出來。
楊凡緊緊地握住了她冰涼的讓人心疼的玉手。
從蘇白墨的房間出來之後,楊凡渾身充滿了力量與鬥志。
但,他清楚的知道,想要破解眼前的局勢,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說別的,範耀輝現在的層面,如果僅憑自己一己之力的話,半年之內絕對不可能幹掉他,畢竟他有逆天的背景,畢竟,不是在國外。
可楊凡並不灰心,因爲,楊凡一直堅信一句話,事在人爲。
蘇白墨的內心無比糾結且複雜。
她並不討厭楊凡,雖然他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讓人很反感,雖然,蘇白墨覺得他有的時候很是輕浮,但,蘇白墨承認,楊凡是一個有本事的,別的不說,最起碼,給自己看病這件事情上來說,他確實有點本事。
可就算是有點本事,又怎麼跟範耀輝鬥。
那可是範耀輝,說他是這個省份的頭號公子哥都不爲過。
楊凡有什麼?
讓蘇白墨糾結的就是這一點,她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衝動了,這樣貿然的答應了楊凡,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讓蘇白墨更加糾結的是,如果楊凡真的幹掉了範耀輝,儘管蘇白墨也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爲零,那自己的感情不就又成了一場交易了嗎?
蘇白墨並不討厭交易,可是她討厭把感情當成是一筆買賣。
頭又疼了。
蘇白墨輕輕的揉着太陽穴。
高跟鞋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不用看也知道是蕭媚。
“墨墨,你沒事兒吧!”蕭媚的聲音很是輕柔且帶着幾分關心地問道。
蘇白墨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
“墨墨,抱歉,剛纔你跟楊凡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是故意的!”蕭媚帶着幾分歉意地說道。
“無妨!”
“你真的要跟他做那樣的約定?”
蘇白墨沉默了。
人人都以爲她是蘇家的千金大小姐,理應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人。
可無數個不眠的夜晚,蘇白墨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爲什麼自己會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爲什麼,自己的幸福就由不得自己來做主。
爲什麼,人世界間總會有這麼多讓人無奈的事情。
可是,沒有答案。
“我有的選嗎?媚兒,你告訴我,我有的選嗎?”蘇白墨直視蕭媚問道。
聲音顫抖。
漂亮的眼睛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帶着點點淚花。
跟了蘇白墨六年,蕭媚當然知道蘇白墨是一個怎樣的人。
可是蕭媚從未見過蘇白墨如此的沮喪甚至是絕望過。
“墨墨,對不起,我,我不應該這麼說的。”
蕭媚的聲音無比慌亂地說道。
慌亂的就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
蘇白墨搖頭說道:“不怪你,怎麼能怪你,要怪,就怪我生在了這樣的一個家庭。”
“蘇董事長是什麼意思?”
“我父親比我更加的爲難,蘇家能到今天的地步不容易,可也正是因爲到了今日的地步,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得無比的小心,人人都以爲我父親可以手眼通天,可我知道,那不過是用利益堆砌出來的,範耀輝的父親很有可能會更上一個臺階,現在惹不起,將來更加的惹不起。”
蕭媚震動。
一雙漂亮的眼睛無比吃驚的看着蘇白墨。
這是蘇白墨第一次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那怎辦?”蕭媚失聲地問道。
這件事情複雜的程度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蕭媚的承受能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媚兒,你知道嗎?有的時候覺得自己特別的可憐,就好像是一件商品,一件任人挑選的商品。”蘇白墨絕美的面孔上顯得無比痛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