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閣聽完林昊的解釋後,臉色不由一沉,他看了看蕭母,眼中不時閃過思索之色。
林昊看了蕭月兒一眼,看到蕭月兒那蒼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與怒火,這炎星草的藥力絕對不可能憑空出現在蕭月兒的體內,肯定是有人暗中下藥。
蕭月兒因爲這玄陰之體的體質,這些年生活的已經夠痛苦了,竟然還有人暗中下藥,想置其於死定,這已經觸犯了林昊的底限,他決定無論是誰,都要讓其付出血的代價。
接着,他看向蕭母,沉聲問道:“蕭夫人,蕭小姐這段時間可有接觸過含有炎星草的東西?”
蕭母聽後,這纔回過神來,她感激的看了林昊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譚長雲,急聲問道:“譚先生,我們府上可有炎星草?”
譚長雲搖了搖頭,並回道:“自從上次小姐回來後,府上所有火屬性的東西都被移除了……”
就在這時,他的臉色一變,急聲道:“夫人,我想起小姐在哪裡接觸過炎星草了。”
蕭母聽到此,臉色也是一變,一臉焦急之色,並急聲問道:“哪裡?”瞬間,她心中想到了許多可能,如果林昊所言爲真,那麼她女兒接觸到炎星草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
譚長雲聽後,急忙回道:“夫人,就是小姐感到不舒服的那天,我陪小姐去燕山上香,我們下山的時候,一個挑貨郎不慎跌倒,貨物撒了一地,其中有不少是藥材。小姐見後,隨即上前幫忙。”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時,我記得有一股奇特的味道,不過因爲還有其他一些藥香,我便沒有注意。剛纔經林先生這一提醒,我這纔想起那種氣味就是炎星草的氣味。”
說到此,他臉上露出一道自責之色,並看向蕭母,請罰道:“夫人,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姐,還請夫人責罰。”
蕭母見此,急忙示意譚長雲不要如此自責,並吩咐道:“譚先生,你立即去安排一下,派人搜查那個挑貨郎的下落!”
與此同時,她眼中閃過一道怒火,現在看來,肯定是有人暗中對她女兒下手,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譚長雲聽後,急忙表示明白,然後便下去安排此事了。
蕭母見譚長雲離開後,收拾了一下心情,看向林昊,一臉歉意的說道:“林先生,十分抱歉,之前不僅誤會了你,還讓你遭受牢獄之災,在這裡我向你正式道歉。”
說罷,她朝林昊鄭重的鞠了一下躬,表示歉意。
林昊見此,急忙打出一道真氣,將蕭母拖住,示意蕭母不用如此客氣。
蕭母見林昊一臉真誠的神色,心中對林昊好感大增,十分讚賞的看着林昊。畢竟,林昊是她女兒的救命恩人,即使被他們弄進監獄,也還想着救她女兒,這份氣度絕非常人所能擁有。
張天閣看到蕭母滿意的神色,臉色微微一沉,並瞥了林昊一眼。
柳詩詩看到蕭母向林昊道歉,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蕭母一直誤會林昊,那樣的,不僅她和蕭月兒難做,而且還不利於蕭月兒的診治。
蕭母看着林昊,思索了一下,說道:“林先生,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特科將你的案底消掉。”之前,她只是同意柳詩詩將林昊保出來,並沒有給林昊消案底。
林昊聽後,急忙示意蕭母先不急,並說道:“蕭夫人,蕭小姐的病情拖不得,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這就替蕭小姐治療。”
蕭母聽後,心中對林昊更加滿意了,這種先人後己的品德在當今物慾橫流的社會已經很少見了。再者,她女兒之前也是林昊治好的,現在林昊洗清了嫌疑,她心中對林昊的醫術也再次信任了起來。
她額頭微點,隨即就要同意。不過就在這時,她眼角餘光瞥見了張天閣,她不由將到口邊的話嚥了回去。
她沉吟了一下,示意林昊先等一下,然後看向張天閣,客氣的問道:“張神醫,不知道你對小女診治有什麼看法?”
剛纔,蕭母的動作神態,張天閣都看在眼裡。他聽到蕭母的問話後,隨即回道:“蕭夫人,既然之前是這位小兄弟緩解了蕭小姐的病情,那不如先讓這位小兄弟說一下他的治療之法,我幫忙看看。如果治療之法沒有問題,那麼我就不好獻醜了。”
說到此,他看了林昊一眼,故意說道:“當然,前提是這位小兄弟不介意說出來。”
蕭母聽後,眼中閃過一道難色,她發現還真不好處理此事,畢竟這種讓人說出醫術的事情,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她心中也的確有些擔心,她沉吟了一下,看向林昊說道:“林先生,請你體諒一下我做母親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介紹一下。”
林昊示意蕭母不用這麼客氣,接着,他對衆人說道:“我的法子和上次一樣,用真氣配合鍼灸之法,先將蕭小姐體內激發出來的那股陽氣散掉,避免蕭小姐體內陰陽之氣相鬥,最後將蕭小姐體內多餘的寒氣散掉。”
張天閣聽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下來,那股陽氣是他激發出來的,林昊竟然說那股陽氣會引起蕭月兒體內陰陽之氣相鬥,這是變相的說他加重了蕭月兒的病情,這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而且是啪啪直響。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蕭母一臉感激的朝林昊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張天閣問道:“張神醫,您老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張天閣聽後,捋了捋鬍鬚,一副高深的樣子回道:“這位小兄弟的法子可謂是兵行險招,稍有差池,他與令嬡都將命喪黃泉,我個人建議要慎重。”
“除非之外,一旦用了這法子,令嬡體內將盡是陰寒之氣,這將徹底打破令嬡體內陰陽之氣的平衡,失去了陽氣的平衡,那股陰寒之氣將會極大的消耗令嬡的元氣,必將折損令嬡的陽壽。”
蕭母聽張天閣說的如此嚴重,臉色大變,一臉擔憂之色,她急忙問道:“張神醫,那你可有解決之法?”
柳詩詩聽後,眉頭微蹙,一臉狐疑的看着張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