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看着手中的青色木牌,不由想起以前每次下山,師父總是讓他帶着這枚木牌,而那些看到木牌的人,對他都十分親切,甚至還有一絲恭敬。
現在,他聽到師父的話,心中明白師父在古武界一定十分有名,也許能嚇住窺視唐家的人。雖然師父說這樣可能給他帶來殺身之禍,但是師父現在不在,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同時,他感到鼻子更酸了,師父爲他做了這麼多,自己卻沒能正式和師父告別,也沒能多爲師父分擔一些。還有,蓬萊要比這邊危險多了,他十分擔心師父在蓬萊的安危。
他想詢問師父爲什麼去蓬萊,詢問師父自己能做什麼,不過心中卻明白,師父早就去了那邊,根本無法回答他了。
老者似乎知道林昊在想什麼,隨即勸慰道:“小子,不用擔心師父,你師父我命很硬的,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但是還沒有一人成功過。”
他喝了一口酒,擡頭看向了屋外,繼續說道:“小子,你也不用把蓬萊那邊想象的多麼可怕,師父去了那邊,一樣沒人敢惹。”
一時間,老者整個人的氣勢彷彿都變了,給人一種眸睨天下的感覺。
林昊看到這一幕,神色不由一愣,平常師父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摳門嚴厲,還爲老不尊的小老頭,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這樣子,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特別是聽到師父不把蓬萊放在眼中的言語,他心中着實被震撼住了,不由思索道,是蓬萊那邊不如傳說中厲害,還是師父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緊接着,他想到了姬瀅心的叮囑,心中明白蓬萊並不是紙老虎,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他師父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老者說完後,隨即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再次喝起了酒,眼中不時閃過思索之色。
過了片刻,他猶豫了一下,看向林昊沉聲道:“小子,如果有人一定要殺你,你又實在沒有逃跑的可能……”
說到此,他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到那時,你可以逆轉荒天訣,那樣可以讓你修爲暫時大增。”
他停頓了一下,神色凝重的叮囑道:“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逆轉荒天訣,因爲……因爲這樣做,對你身體的負擔極大,說不定會留下難以改變的後遺症,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老者連續強調了好幾遍,然後低頭看着手中的酒葫蘆,微不可聞的自語道:“希望這小子到不了這一步……哎……”最後,他再次喝起了悶酒,看起來心情十分沉重。
林昊聽後,神色再次一愣,心中驚愕道,荒天訣可以逆轉?這也太逆天了吧?
修煉古武一途十分兇險,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復,特別是修煉錯了功法,輕則導致修爲難以寸進,重則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因此,修煉必須按部就班修煉,不能越過任何一步,更別說逆轉功法了,這簡直是要自尋死路。如果荒天訣能逆轉,那麼實在是太過逆天了。
林昊回過神後,看到師父凝重的神色,心中明白,這荒天訣逆轉之後副作用肯定極大,應該和禁忌武技差不多。他心中隨即告誡自己,按照師父說的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逆轉荒天訣。
過了片刻,老者嚥下一口酒後,看向林昊繼續說道:“小子,你這次回來,應該和東海動亂有關吧。你不用擔心,東海暫時亂不起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你們也要小心一些,離開東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到此,他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林昊聽後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師父說的這麼肯定,那麼東海也許真的暫時亂不起來。不過,正如他師父說的那樣,爲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要離開東海。
老者喝了一口酒,看着林昊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子,嶗青山就是一個漩渦,如果沒有必要,你最好遠離那裡。”說罷,他嘆了一口氣,再次灌了一口酒,眼中盡是苦澀之色。
林昊見此,頓時明白師父知道許多秘辛,十分想要詢問清楚。不過現在師父已經走了,他只能壓下這個想法。
同時,他心中有一種感覺,師父似乎是特意隱瞞了一些事情。他不由問自己,師父爲什麼這麼做?難道是怕自己遇到危險,亦或者惹上什麼麻煩?
過了半晌,老者放下酒葫蘆,十分不捨的看着林昊,幾次想要說點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說。
最後,他收起了臉上的凝重,微笑道:“小子,師父要說的話也說完了,煽情的話師父就不說了。你要記住,下次可見師父的時候,可不能一個人哦,否則小心師父打的你渾身開花……哈哈……”
老者說罷,便開懷大笑了起來,身影也隨之虛化了起來。
林昊看到師父的身影虛化,心中也感到十分不捨,眼角隨之溼潤了起來,他想要上前阻止師父消失,卻根本無從下手。
他看到師父的身影快要消失了,急忙跪倒在地,朝師父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向師父告別。
老者的身影消失了好長時間,林昊才從地上起來。他環顧一週,看着這熟悉的環境,腦海中隨之浮現十年來的點點滴滴,想起師父對他的教誨。
半晌後,他看向師父身影消失的地方,心中重重發誓,等到自己超越天階的時候,如果師父還沒有回來,那麼他安頓這邊後就會去蓬萊,哪怕再危險也要去。
隨後,林昊離開了茅草屋,朝着山下急射而去。這一次,他有了師父留下的陣圖,很快就穿過了迷霧森林。
下午六點,林昊趕到了火車站,卻得知火車晚點兩個小時,心中感到焦急不已。現在,唐雅萱一直處於危險中,他根本耽擱不起。他隨即給張兵衛打了過去,詢問有沒有替代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