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推移,臺子上的墨綠雲霧顏色越來越深,整個臺子彷彿墨綠色的水潭,裡面聚集着密密麻麻的鬼影,更加滲人可怕。
不久後,一黑一白兩道黑影出現大殿前,這兩人身穿黑白無常戰袍。
白無常身形高瘦,手持白色哭喪棒,與林昊殺死的白無常幾乎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戰袍後面揹着捲起旗幟的白色旗杆。
黑無常身形矮胖,面具黝黑兇悍,與白無常的慘白笑臉形成鮮明對比,帽子上寫着不同於白無常‘一見生財’的‘天下太平’四字。
他手持黑色哭喪棒,不僅無無常戰袍上繡着鎖鏈鐐銬符文,而且身上更是纏繞着真正的鎖鏈鐐銬,雖然黯淡無光,但是隻要注視就很難移開視線。
他們就是蔣雄要喚醒的上任黑白無常,也是死去的黑白無常的族叔,他們看到大殿內,蔣雄正在忙,急忙低頭等候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臺子上的墨綠雲霧突然劇烈翻涌,不斷涌起‘巨浪’,無數鬼影形成可怕的鬼面。
突然,蔣雄右手虛空一抓,抓出一枚黑色空白令牌,一把將其打向臺子。
剎那間,那道鬼面彷彿活了過來,發出恐怖的鬼嘯聲,瞬間脫離墨綠雲霧,朝上方衝去。
“砰”的一聲,無數鬼影形成的鬼面擊中黑色空白令牌,瞬間沒入其中。
這一刻,大殿內陰風陣陣,四周鬼火閃爍,黑色令牌瞬間變成墨綠色,表面彷彿液體一般涌動,自動凸起詭異的符文,慢慢形成鬼面。
不久後,陰風散去,臺子上墨綠雲霧退散之時,那枚黑色空白令牌徹底變成墨綠鬼面令牌,上面的鬼面栩栩如生,看一眼就很難移開視線。
蔣雄雙目恢復正常,露出一絲滿意之色,他右手一揮,令牌閃電般射出,飛向黑白無常兩人。
白無常見後,雙手急忙探出,恭敬的接住令牌。
這一刻,黑白無常眼底盡是激動之色,身體都微微發顫。
這枚令牌名爲接引令,是第一殿閻羅的閻羅令,不僅代表着秦廣王親至,而且還是攻擊兵器,威力最小的也遠在他們兩人聯手之上。
與此同時,蔣雄轉身看向兩人,沉聲道:“你們帶這枚令牌立即前往東海。”
黑白無常臉色瞬間就僵住了,不僅喜色全無,而且渾身發寒,東海可是他們地府的禁地,那個曾經斬殺五殿閻羅人物的老巢,他們去那裡真的與送死無異。
不過一想到是閻羅命令,他們不敢有任何遲疑,急忙施禮感謝道:“多謝大人賞賜接引令,屬下謹遵法旨!”
不等黑白無常詢問,蔣雄就說道:“這次不是讓你們進入東海,而是讓你們去東海附近候命,同時調查百庭和他父親被殺一事。”
“記住了,沒有我的命令,哪怕其他人都進入東海了,也絕不能踏進東海半步,明白嗎?”
黑白無常聽到不是要進入東海,都重重舒了一口氣,感到一陣慶幸,急忙表示明白。
緊接着,他們聽到謝百庭父子的死,眼中都露出了兇光和怒色。雖然黑無常是死於蔣雄之手,不過黑無常把這賬記載兇手身上了。
緊接着,白無常問道:“大人,兇手在東海嗎?”
蔣雄點了點頭,陰聲道:“今天上午,施展無常殺魂術的時候,東海龍潭谷發生大戰,力量波動與無常鬼相當,而且力量屬性相似。”
“同一時間,整個華夏都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因此兇手在東海的可能性極大。”
他略微一頓,將蒼龍投影的事情告訴兩人,告訴兩人這次的另外一個任務,就是調查蒼龍投影是怎麼回事。
黑白無常聽到蒼龍投影,心底再次一寒,眼中盡是畏懼之色,之前的兇光和怒色消失的一乾二淨。
過了一會兒,黑無常忐忑的問道:“大人,這麼說,百庭和他父親是死於蒼龍,或者八荒龍衛之手?”
蔣雄沉吟了一下,回道:“不好說,靈獸谷發公告,蒼龍投影是警告,沒有具體說針對什麼的警告。”
“也正因爲此,不好判斷龍潭谷的大戰,是否和無常殺魂術有關。不過,就算無常鬼真的出現在龍潭谷,也不可能是蒼龍殺死百庭和他父親。”
“如果兇手是蒼龍的話,別說無常殺魂術,就是施展無常追魂術,也會被他感應到,進而順着聯繫反殺過來。”
“因此,兇手要不是八荒龍衛,要不就是其他人,不可能是蒼龍。”
黑白無常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同時心中祈禱不要是八荒龍衛,否則他們這仇就難報了。
緊接着,蔣雄揮手道:“你們快些動身,莫要耽誤了。”說罷,他直接轉身,看着臺子不知道思索什麼。
黑白無常聽後,急忙施禮告退,快速離開大殿,率人前往東海。
……
晚上六點,林昊三人還在路上,唐雅萱的手機響了,是韓夢娟打來的。
唐雅萱看到姨母的號碼,頓時就愣住了,心中疑惑道,姨母現在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怎麼可能打來電話?難道提前到了?
她想起姨父姨母乘坐的飛機起飛前,她和表妹打過電話,不過沒有打通,如果當時姨父姨母上飛機了,那麼也就能解釋的通了。
唐雅萱一邊思索,一邊接通電話問道:“姨母,你和姨夫到了嗎?”
“小萱,我和姨父還在京城,估計要明天才能過去。”韓夢娟回道,臉上露出一絲倦容。她頓了頓問道:“現在,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知道是誰嗎?”
唐雅萱神色一愣,心中驚愕道,姨父姨母沒走?等等,姨母的聲音似乎十分疲倦,發生什麼事了?
想到此,她心中焦急不已,急忙問道:“姨母,出什麼事了嗎?”
章初雪也聽到了,同樣焦急的問道:“媽,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對付你們?是誰,我這就找他們去!”說到此,她臉色冷若冰霜,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