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一咬牙:“好,我答應!”
“好,一言爲定。”老淚說着越過紛紛後撤的老弱病殘,來到正對戰的雙方兵士前一揮手,嚴聯盟的士兵們就成百成百的被擊中胸口向後倒去。
藍見老淚漂浮在藍天白雲下,像死神的鐮刀般,大片大片的收割嚴聯盟的士兵,不覺熱血沸騰的帶頭向前衝去,遇上倒地掙扎的敵兵就補上一刀。他身邊的勇士們紛紛效仿,如一把尖刀殺入正潰退的敵陣中。
“天哪,那是神仙嗎?”
“哇,有神仙幫助我們!”
“媽呀,洪氏族有神仙幫助,快撤!”……
一時間局面倒轉,變成了洪部落的士兵追擊嚴聯盟士兵。
嚴聯盟的士兵們見對方有神仙相助,揮手間就打倒成百的同伴,哪裡還敢戀戰,趕緊後撤。只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不能像戰馬般飛奔而退。
追到邊界線河灘後,藍吸取上次的教訓,沒有再上去糾纏廝殺。而是喝住同伴們收兵了。這一戰,使本來就出衆的藍更加耀眼。
老淚最後飛回到首領面前說:“洪首領,希望你趕緊和肖氏族退婚。五天後把你女兒蓮送到大山的虎跳崖給我。”
“你、您老人家要把我女兒蓮帶到哪裡去啊?”首領不禁擔心的問。
“不帶走,我只是要把她嫁給我中意的年輕勇士。”老淚說着甩手而去,“別忘了,五天後哦。”
見仙人最後說不帶走蓮,而是要把她嫁給他中意的年輕勇士。首領心裡不覺好過多了。
他原以爲是這仙人看中了女兒蓮,欲帶回仙山自己享用呢。那他和夫人這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這個美麗可愛的女兒了。
仙人中意的年輕勇士應該也是我部落中的吧?不然,他何必幫我族呢?能得仙人青睞,那小夥子一定不錯。那就退婚吧,把這些情況都和肖首領說清楚。
何況他們也有人在場,實際情況他一問就瞭解,應該不會太責怪我吧?再說,我族當時那麼危機,他只派一百個人來,也太小氣了。
戰後安定家園,埋葬陣亡的士兵,照顧傷者,又是一番忙碌,同時規矩也鬆了些。所以這天傍晚,藍再次見到了蓮。
在夕陽的脈脈餘暉中,樹木山川被鍍上了一層暗金色,渲染的得非常漂亮。
倆人並肩在樹林邊漫步,藍的目光下意識的偷偷溜向蓮的胸前,發現那裡果然偉岸了許多,不過離夢中還相差不少。“可能再過兩三年就有那麼大了。”他暗自想着,臉上不禁飛起紅雲。
“呸!你看哪呢?”蓮見他目光不對不禁嬌嗔。
“沒看哪,我這不是在看你嗎?”藍連忙目光上擡訕訕的掩飾道,“你不用嫁給肖氏族的二公子了,我真的很高興。”
“高興啥呢,我還是要送去給仙人呢。”蓮故意綁着小臉說。
“嘿嘿……”藍胸有成竹的訕笑,“那仙人就是爲了湊合我們倆個。”
“你怎麼知道?仙人可是跟我父親說,要把我嫁給他中意的年輕勇士呢。”蓮雖然也知道藍最有希望,不然她不會這麼開心,可她還是要逗逗藍。
“我現在在族中這麼優秀,仙人不中意我還會中意誰呢?”藍自信滿滿的。
“那可說不準,你也是最近才冒尖的,也許他看中了以前最優秀的阿德、慧,或者排你後面的誰也說不定。”
“可阿德、慧都有妻子了,而且分別是你的二姐和堂姐;排第四第五的兩位也有心愛的姑娘了。莫非還要把你嫁給更後面的?你樂意?那你還不如嫁給肖勇公子呢!”藍不禁跺腳。
“嘻嘻……這就生氣啦?”蓮忙繞到藍前面天真的歪着頭看他。那樣子非常的嬌俏可愛。
趁着天色已黑,藍禁不住一把握住她的纖手:“蓮,我們難得一見,不要再調皮了。”
蓮嚇了一跳,但吭聲不得,只得隨他捏着自己的小手。說起來,彼此愛慕三年了,他們一直以禮相待,連手都很少碰。
“三天後,如果仙人真的是把你給我,請讓我當場抱你好嗎?”藍低聲問道。
“恩。”蓮既羞澀又甜蜜的點點頭。他一抱,那就代表自己是他妻子了。
首領和大夫人都將近五十歲了,他們一共生育了八個孩子,其中兩個幼時夭折,六個已經長大成人。現在大女兒已經三十出頭,最小的兒子也十四歲了。蓮是他們最美最可愛的小女兒。
他們夫妻左思右想,也覺得仙人可能會把女兒蓮嫁給藍。一來,藍現在最突出,二來,藍和蓮彼此相愛。也許,仙人就是想成全有情人吧?這樣也好,小夥子不錯,女兒嫁給自己心愛的人也會幸福的。
部落聯姻,如果幫不了自己多少,那不聯姻也罷了!
可年輕一些大約三十幾歲的二夫人卻不高興。因爲她就是從肖氏族嫁過來的,肖勇正是她孃家侄子。上次,肖勇來求親就跟她這個姑姑說了,他真的很喜歡蓮,今生非她不娶。如今這婚事一退,不僅丟臉,侄子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早飯後,首領親自帶人把女兒蓮送到大山的虎跳崖。等了好一會老淚才突然現身,讓他們把蓮留下,其他人都走。
“都走?”不僅人們驚愕,連跟着送人來的藍也禁不住詫異的低問。
“哦,這個叫藍的小夥子也留下。”老淚伸手一指藍,“就這樣了,他就是我今天選中的勇士。我接下來就在這虎跳崖爲他們倆個證婚。”
“仙人你證婚,爲什麼要讓我們走呢?我們大家都留下來不是更熱鬧一點嗎?”首領不解的問。
老淚不覺眼一瞪:“讓你們走就走,哪來那麼多廢話?”
“噢……”沒有人再敢說什麼,人們紛紛掉頭就走。
見此,藍興高采烈的張着手向蓮跑去,欲要一把將心愛的人摟入懷中。
“等等。”老淚突然出聲阻止道。
“怎麼啦?”藍不解的駐步。暈死,還上前一步就可以觸到心愛的人了!
“儀式還沒有舉行,不可妄動。”老淚嚴肅的說。
“我的媽呀,怎麼是這種老古董啊!”藍無奈的直翻白眼。
於是,老淚讓藍和蓮並排站在山崖邊。大風捲起蓮的長髮和衣據,她一縮脖子感到好冷。
“不要亂動。”老淚上躥下跳的布着什麼陣法,“我正在爲你們佈陣作法,這會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要亂動。”
“爲什麼要這樣?”藍人沒動,可嘴巴動了。
“我說了你們兩個有緣無分,我這是要強行促成你們的姻緣。好了,不準再問了。”
“噢。”這下兩個人都嚴肅老實多了。尤其是藍,他早聽老淚說過這事。
只見老淚一會上一會下,一會東一會西的結着不同的掌印,並用掌勁指力畫着各種符號。一會讓他倆拉手,一會讓他倆靠背,一會又讓他們掌心相貼或額頭相觸;最後讓他們頭頸相交的擁抱在一起。
藍不覺心神一蕩:老天,總算抱着了。恩,蓮身上真好聞,是香的。
“嘴脣相貼。”
“什麼?”藍一下沒反應過來。蓮顯得也很茫然。
“嘴脣相貼!發什麼愣!”老淚催促道。
“哦。”藍連忙將自己的嘴脣貼到蓮花瓣般嬌柔美麗的脣上。
“啊……”蓮猝不及防,羞得要命,臉馬上滾燙起來。
這哪裡是作法?明明是教人家行夫妻之禮嘛!可這夫妻之禮也是晚上兩個關起門來做的,哪裡有青天白日當做別人的面在外面做的?
藍本來還沒覺得什麼,蓮嘴脣這一滾燙,他頓時感覺好嬌柔好舒服,不覺動了動,欲將脣貼緊一點。
他原以爲夫妻不過是抱一抱,然後晚上摟着在一起睡而已。原來嘴脣碰到一起也很舒服啊!
“等等!等一等!你們在幹什麼?!”突然有人爬上山崖喊道。
藍不覺回頭,卻見除了首領和二夫人之外,走在最前面叫喊的竟然是他風姿卓越的母親。
“娘,你怎麼來了?”藍驚訝的回頭問。
“你這個不孝子,娶妻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一聲!”藍母柳眉倒豎的責罵道。
“完了,還差最後一步。”一旁老淚卻搖頭哀嘆着,然後一閃身直接消失在山林間。命運無法逆轉,他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娘,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會娶妻啊,這是突然發生的。”藍放開蓮辯解道。
“既沒有喜宴、也沒有祝賀的賓客、更加還沒拜天地進洞房,這場婚事不做數!”頭戴一朵鮮豔月季花的二夫人牙尖嘴利的連忙說道。
“仙人都爲我們證婚了,怎麼不做數?”蓮不服的反問。
“哼,真不羞,閨女家急巴巴的上趕着要嫁人!”二夫人低聲譏諷。
“是的,不算數!”首領也發話了,“你未婚夫肖勇沒同意,所以婚事沒退成。過年時,你還得嫁過去!”
“什麼?”藍和蓮不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仙人、仙人,你在哪呢?你快出來主持公道啊。”蓮不覺焦急的大喊。可是,她的命運,連老淚也束手無策。他努力過,然而功虧一簣啊!
藍被第二勇士阿德和第三勇士慧強行壓住,眼看着蓮就這麼被二夫人及侍女生生拖走,他不禁肝腸寸斷。“她是我妻子,你們不能這樣!蓮已經是我妻子了啊,求求你們就讓我們在一起吧!”
首領滿腦門的虛汗,就怕仙人出來阻止,可仙人竟然一直沒現身。“難道是有什麼急事走啦?”首領不覺暗道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