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美女律師開來的一輛別克凱越,可她自己居然不開,直接把鑰匙丟給了段天道,就和白情雪紅果果一起擠到後座上去了。
對於一心想要欣賞三大美女風情的某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段天道怔了好半天,才悻悻的坐上了駕駛座,沒好氣的一邊加速一邊把手伸出窗外:“咦?這個有點林白玉的感覺耶!”
林白玉疑惑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段天道,正要出聲詢問,被白情雪恨恨的打斷了:“白玉!別理這個臭流氓!”
“嗯。”林白玉表示贊同白情雪的觀點,果然不再理會段天道:“事情基本上都辦妥了,我看過警方目前掌握的證據,並不足以起訴你們任何一個人謀殺,只是你們在結案之前暫時都不能離開南春。”
白情雪點了點頭,不由自主又狠狠瞪了一眼前面已經開始感覺蘇天藍的土鱉一眼,吸了口氣:“聽說公司那邊有異常?”
“是的。”林白玉扶了扶眼鏡,用奶聲奶氣的聲調道:“汪家的人明裡暗裡威脅我們的客戶放棄與我們的交易,這麼短的時間,我們已經損失了三成業務量。不過董事長已經及時從國外拉到了新的單子,公司的業務已經重新恢復了穩定,這件事倒不需要過分擔心。”
段天道微微一笑,黑兵的外圍組織遍佈全世界,盤根錯節,說是百足之蟲也毫不誇張。如果白長天的級別足夠,能動用的力量大得嚇人。這些公司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彼此毫無聯繫,但如果其中一家遇到困難,其他的兄弟公司立即就會施以援手,想從商業層面上搞垮黑兵的任何一家企業,基本都是癡人說夢。
這種小事自然不用注意,需要注意的倒是這美女律師的聲音,從這看似冰冷的身軀裡迸發出這樣誘惑人的聲調,實在令人食指大動……
段天道越想就越興奮,忍不住就從倒後鏡看過去,想看這林白玉的臉蛋,卻只能看到紅果果……
段天道登時熱火上涌,忍不住就一腳把油門踩到八十邁,把手放在窗外狂呼:“啊啊啊!還是紅果果好啊!”
紅果果莫名其妙的看着像是瘋了一樣的段天道:“天道哥,你……”
白情雪臉都綠了:“果果!別理這個流氓!他……”她險些就忍不住把段天道的理論說出來,恰在此時,手機響了,她只好去接電話。
電話裡傳來的是白長天十分冷靜的聲音:“情雪,沒什麼事吧?”
白情雪心中一酸,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紅,雖說從頭到尾她似乎都很冷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當時那種即將面對失身和死亡的驚懼是何等的可怕。
這時候聽到來自父親的問詢,情緒上的脆弱險些就迸發了出來,她急忙吸了口氣,穩住情緒淡淡道:“我沒事。”
“天道呢?”
白情雪咬了咬牙:“好的不能再好了!”
白長天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完全沒有驚異:“我收到消息,聽說你的事情得到了南春新來的刑警隊長蘇天藍的重視,既然她已經發了話,暫時汪家不敢再有什麼舉動,最近都用不着這麼緊張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噢?”白情雪怔了怔:“她是?”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把電話給天道吧,我跟他說幾句。”白長天吸了口氣,心下最後一絲擔憂也已經無影無蹤。
汪家對黑火集團的商業狙擊一開始,他當機立斷就把消息匯
報給了上級,本來上級打算有所動作,好好收拾一下不開眼的汪家。哪知道略做調查後,卻取消了一切動作,把蘇天藍的信息詳細傳遞給了白長天。
白長天當然也立刻就明白了。有蘇天藍主動出頭,那黑兵就不需要做什麼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個時候的白長天除了春風得意,就是渾身是勁!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怎麼讓段天道長期留在南春,怎麼讓他過的舒泰安康。爲了這位少主,整個黑兵的資源如今都在有意無意地往南春傾斜。如果自己能把握好,那將來可就不用只做外圍了!
“今天那個女警身份很不一般。”白長天簡單將蘇天藍的身份介紹了一遍:“既然有她出面,少主就不必理會汪家的報復了,您今天早些休息,明天早上我再讓胡嫂給您送些合用的東西過去。”
段天道隨便嗯嗯啊啊了兩句:“嗯,我知道了,那先掛了。”
白情雪接過電話等了半天,段天道也沒有跟她交待點什麼的意思,只好自己問:“我爸跟你說什麼?”
段天道摸了摸腦門:“他說啊,讓我們定個好日子把婚給結了,最好是在這個月之內,我覺得啊後天就不錯,我算過了,那天是黃道吉日,宜嫁娶。我們吶,就簡單點辦,我把咱村的大叔大嬸,還有小弟小妹一併都接過來,隨便擺個四五千桌馬馬虎虎也就行了……”
白情雪實在忍不住大喝了一聲:“滾!我就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這個土鱉!”
段天道:“……”
“你說什麼?蘇天藍……她是南春軍區蘇司令的女兒?”胖子坐在銀灰色的寶馬車裡吹着空調,冷汗還是忍不住唰唰的往下流,剛剛暴跳如雷的聲音不自覺就小了下來:“不是說不允許官員首長的子女在轄區內從政經商麼?”
電話那邊低沉的聲音愈發低了些:“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汪二爺可別外傳。這個蘇天藍是從上京調回來的,聽說是執行一個什麼秘密任務,特許回到南春的。具體是什麼任務,連我的級別也沒辦法知道。”
胖子沉默了片刻:“沒辦法把她弄走?”
對面苦笑了一聲:“汪二爺說笑了,說個不好聽的,整個南春能把這位爺弄走的,就只有一個人,這人就是她親爹。”
胖子再不吱聲了。
“汪二爺,您聽我一句勸。這個蘇天藍,您還是躲她遠些比較好,不管怎麼做,都別在明面上跟她起衝突。”
“謝謝王局。”胖子吸了口氣:“改天請王局吃飯。”
“別。”王局急忙道:“這位剛來,誰也不知道她是來辦什麼事的,這節骨眼上我可不敢頂風違紀,反正咱們的交情也不是這麼一兩天。吃飯什麼的,等過些日子再說罷。”說完就收了線。
胖子隨手把電話一丟,緩緩的轉動着手中的如意球,終於下定了決心,對着車前的司機低聲道:“牛七,給大老爺和三老爺打電話,告訴他們家裡出了大事,讓他們務必儘早趕回來。”
“是!”
“……”
段天道突然就發覺,這個林白玉不止是黑火集團的法律顧問這麼簡單,從這一路上交談的內容來看,她至少還兼了白情雪的秘書和助理,偶爾還充當閨蜜的角色。
她對白情雪的話近乎盲從,白情雪叫她別搭理自己,她就從頭到尾都不理會自己,不管說什麼話來撩撥都毫無效果。
唉
!
看來看去,還是紅果果好!
車開到錦繡家園888別墅的時候,登時把段天道嚇了一跳。
這,這還是昨天晚上那個一片狼藉的地方?
原本亂七八糟的草坪,現在已經整潔如新,被撞開的防盜門也換了新的,別以前的厚五倍,這回別說用撞門槌,就是用炸藥都不一定能炸開。
一進門,滿屋子都是一股沁香撲鼻的花香味道,整個地板和客廳的所有傢俱全都被換掉了,一絲一毫的痕跡都看不到,連頂上所有的燈具都整整齊齊的矗在那裡,就跟從來沒破過一樣。
“嗯,乾的不錯。”白情雪讚賞的拍了拍林白玉的肩膀:“今天辛苦你了,就在這裡休息吧。”
林白玉搖了搖頭:“公司那邊還需要人盯着,白總好好休息,我去盯着。”
段天道忍不住就匝吧了匝吧嘴,這麼敬業忠誠又能幹的員工,打着燈籠也不一定找得着啊,無論如何也要搶回來給自己用啊!
“啊呀呀,我不行啦!”紅果果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我要去睡覺!”
衆人:“……”
紅果果的動作很快,說去睡就去睡了。
林白玉的動作也不慢,說去公司就去公司了。
大廳裡登時只剩下白情雪和段天道兩個人,段天道也好累,昨晚上揮了那麼多次鐵鍬就不說了,主要還被高跟鞋踹了半天,但他還是堅持要等穿着裙子的白情雪先上樓。
白情雪猶豫了半晌,終於轉向段天道,低聲道:“昨天晚上的事,多謝你。”
段天道嘿嘿一笑:“不客氣不客氣……”他很想說一句,其實你只要以身相許就可以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說。
“我爸說了,這幾天會過來吃飯,所以我還需要在這裡住幾天,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他很想再加一句,只要你每天在屋裡穿着內衣走來走去就可以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說。
“我爸還交待要儘早給你辦理公司入職手續。”白情雪走到客廳新買的大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一個一次性注射器:“其他手續都好辦,就是還有個血液樣本的檢查需要你配合一下,就是確認一下你沒有傳染病遺傳病什麼的。”
段天道毫不猶豫的擼起袖子,這有什麼可怕的!別說傳染病遺傳病了,咱連艾滋病都沒得過!
白情雪手疾眼快,‘唰’一針頭就險些把段天道的手臂戳了個對穿,痛的他險些把牙崩了。
抽了一管滿滿的血液,白情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連晚安都沒說,拿着注射器就上樓去了。
段天道:“……”
爲什麼怎麼看這一針都像是泄憤呢?
這究竟是爲什麼呢?爲什麼呢?爲什麼呢?
啊啊啊!
忘記了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情雪的身影已經在二樓樓梯口消失了。
段天道:“……”
白情雪小心的打開自己房間的小冰箱,將裝滿了段天道血液的針管放了進去,視線忍不住轉向裡面另外一個玻璃試管,那個玻璃試管裡裝着的是一根白頭髮。
一根屬於白長天的頭髮。
看着這兩樣東西,白情雪默然半晌,緩緩關上了冰箱門,口中喃喃道:“段天道!我一定要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被白家領養的!而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私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