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隱世門派的武者之中,平常喜歡倚仗槍支的人開火了。
“媽的,哪個傻逼那麼莽撞,多少人在這裡還開槍。”本來已經將兩個吸血鬼半包圍在中央的武者藉機就往後退。
趕緊找個臺階退後,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西歐拜月教的吸血鬼極其難對付,實力堪比隱世門派的長老。
這次前來臨海爭奪寶貝的隱士門派代表,實力都不容小覷,基本上都處於接近甚至就是長老級的。
比如說藥王門的呂師叔,就處於這一等級。
雖然實力相差無幾,但是有一個非常討厭的地方,一般的武者被變身後的吸血鬼抓傷,排除血液裡的毒素,就需要極長的時間,一般沒有深仇大恨,大家都不願意與吸血鬼交手。
所以開槍的隱世門派武者非常驚愕地發現,自己射出的子彈徒勞無功,這倒也罷了,居然連其他的武者都退了下來。
大家警惕的眼神讓其他沒有接觸過吸血鬼的武者都知道這兩個洋鬼子的厲害。
傍晚時,沒有變身的吸血鬼已經衝破了十幾個武者的重圍。
現在,這兩人露出真身,實力恐怕提升一倍不止,想順利奪走寶貝,事情不好辦。
“你們……要的……是這個?”身高就堪比米國籃球運動員的白人湛藍色的眼睛,現在充滿了血光,他那能夠摸到膝蓋的蒼白大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粗糙的玉石。
正是大家要搜尋的傳功玉簡。
然而大家的注意力並不完全集中在傳功玉簡,因爲那蒼白大手五個手指指尖都冒出了七八釐米的尖銳指甲,上面銀光閃閃。
“果然在他的身上,大家沒白來,先把吸血鬼滅了再說。”有些急躁的武者蠢蠢欲動,但是看到大家都不願意上去,唯有在邊上煽風點火。
那個白人將玉石重新放回兜裡,指着不遠處的洪老三說道:“你們這些華夏人,真是不講信用,合作完了,還想來搶我們這一份,太不要臉了。”
洪老三笑得有點尷尬,
這洋鬼子不傻,居然還會挑撥離間。
身邊的武者看向洪老三的眼神有點不對了,畢竟原來知道藥王門已經獲得了一塊玉石的人不多。
這藥王門弄了一塊到手,居然還和大家來搶第二塊,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洗剪吹少年打扮的呂師叔有點鬱悶,早知道就不帶大胖子洪老三過來了,被外國人認出是小事,但是惹起其他隱世門派的敵意就不明智的。
但是,門派已經知道了這傳功玉簡的價值,就算其他武者的目光落在身上如芒在背,自己豁出去,也要試一試。
如果把兩塊玉簡都撈到手,藥王門肯定能上一個大臺階。
呂師叔厚着臉皮,不理會其他武者們惱怒的目光。
“你不要挑撥了,你們這些洋鬼子,居然想要帶走我們的國寶,這不行,現在交出來,放你倆一條生路。”
光頭大漢看着白人,眼裡的貪婪幾乎沒有任何掩飾。
“殺,殺了他們。”一白一黑兩個吸血鬼身影同時消逝在場中央,連這些強大的武者都難以捕抓對方的攻擊方向。
沒人敢怠慢。
兩個吸血鬼留下道道殘影,四隻利爪瘋狂攻擊向圍攻他們的隱世門派武者。
雖然對自己變身以後的實力很有自信,但兩個吸血鬼不敢再等待了,畢竟隱世門派的人越來越多,才這一會,現場又多了兩三個隱世門派的武者。
所以變身之後,事不宜遲,兩個吸血鬼同時發起了攻擊。
在照明彈殘留的光影下,亮如白晝的工廠區進行着一場激烈的戰鬥。
一個船廠的保安循聲而至,但剛到大門處,他就已經嚇尿了。
裡面人不少,怕都有三四十人。
這是拍武打戲嗎?沒道理,廠里根本沒有通知,而且在呼喝聲中的打鬥現場,兩團詭秘的黑影不停移動着,保安能看清楚的是這兩團影子在追殺的是同爲華夏面孔的人。
場面非常混亂。
即使是被這兩團影子攻擊的人,他們的
速度都遠超常人,一步跨出,就超過五六米,儘管如此,還是被黑影追擊着。
但是華夏面孔的人人多勢衆,通常兩三個人一起夾擊,讓影子不得不閃避他們的攻擊。
都是非人類。
剛纔的槍炮聲就已經讓保安嚇了個半死,即使作爲一個退伍軍人,都難以接受這種場面,雖然圍觀是華夏人的天性,保安依然明智地離開了大門。
剛纔他聽到槍炮聲就報了警,哪知道警察聽到說是臨海造船廠,就立刻讓他先躲避,千萬不要去湊熱鬧。
他心裡還在譴責警察膽小怕事,自己衝過來看看情況。
這下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平常幾分鐘就能出警的警察根本不願意搭理他。
工廠區裡的武者們現在陷入了苦戰,變身後的吸血鬼速度太快了,兩個吸血鬼同時進攻一個方向,應該是想強攻逃走。
十幾個隱世門派的武者已經知道,玉石就在白人的身上,哪願意讓他們逃走呢!
就算速度追不及,但可以圍攻。
一人削弱一下吸血鬼的速度,進行輪番進攻,在自保的情況下,將兩個吸血鬼圍堵在這裡纔是上策。
薛謙依然沒有出手。
現在還早,雖然不是十五月圓之夜,但西歐拜月教的吸血鬼變身時間至少能堅持一個小時。
薛謙深知這一點,就算圍攻的武者都進了七八分的力,儘量自保的情況下對兩個吸血鬼進行消耗,吸血鬼堅持半個小時沒有問題。
薛謙乾脆悄悄遠離了一些,以他的看法,最慘烈的決戰還沒開始。
他可不願意做炮灰,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事實上也就那些並不瞭解吸血鬼實力的武者才站在了第一線,認爲人多勢衆,有機會一舉拿下。
真正知道厲害的武者,都在嚴陣以待。
不過沒有人會離開,古門派的傳功玉簡誰不覬覦。
銀光飛閃。
一個華夏武者捂着自己被割得血肉模糊的喉嚨倒在地上。
(本章完)